万万建筑工人手里,渐渐改变了模样,陈伯林爱交朋友,为人圆滑,八面玲珑的性子,让他在那个时代,抓住了那个前所未有的机遇,不过两年便成了一个小包工头,攒了点钱,将在镇上做小学老师的,陈之涵的母亲,接到了城里,两人完婚,后来陈伯林成立了公司,生意越做越大,生活渐渐好起来,才有了陈之涵。
从一开始他带着陈伯林进城,到后来,他一直跟在陈伯林,帮陈伯林打理公司和家里的大大小小事务,他还记得,那一年,政府春季招标,拟建新的公安局办公大楼,不只是一座大楼,是整个公安局要搬迁,若真能中标,要建的何止一座大楼,而且这个机会,可以跟公安系统搭上线,长久看来,只要能搞好关系,日后在n市,可以说是黑白通吃了,陈叔在心里打算着,怎样能百分百,万无一失的中标呢?那时的中国,法律制度,各个方面都不健全,“不管白猫黑猫,会捉老鼠就是好猫。”这句邓小平在60年代提出的口号,到了80年代末,90年代初,发挥极其重要的作用,人们为了眼前的短暂利益,无视法律条杠,道德lun理,无所不用其极,使得那时的社会,混乱不堪,但是,那时有一群人,能够钻法律的空子,制度的空子,并且捡到大便宜,那就是,生意人,或说,资本家,陈叔明目张胆的行贿送礼,托人找人走关系,到了最后一步时,得知对方还有一家公司,从外地刚来n市不久,也在想尽办法的,要拿下这个工程,陈叔托人打听,找到了一个叫何雷的人,这是对方公司老板的一个得力干将,虽没有挂职,但是相当于二把手,就这样,给了对方一大笔钱,收买了对方公司的底价,在最后,拿下这个工程,也是自那以后,陈伯林的公司,才真正从一个建筑公司,慢慢走上了上市集团的道路,而那个何雷,自此销声匿迹,并且在那不久,陈之涵的母亲发生车祸去世,陈家长时间沉浸在悲伤里,陈叔也无心再细究此事……
从往事中抽离出来,陈叔有些茫然,这个于晓君,若真是那个何雷的女儿,那么,这件事,就真的有待好好考量,她为什么叫于晓君,来陈家是为什么?之前,于晓君和陈之涵再次传出那样的绯闻时,陈叔开始是疑惑,但也并没有在意,后来,再看看二人,关系似乎真的不是那么简单,便开始着手找人调查于晓君的背景,可这个于晓君的过去,就好像不存在过一般,调查许久,没有眉目,直到今早,看到这份资料,上面的显示也只是猜测,她或许是何雷的女儿,何逸心,可除了这个之外,其他根本就是一片空白,她家中怎样,父母怎样,为什么做了保镖,为什么叫于晓君,没有任何的交代,饱经世事的陈叔,此时也有些焦虑不安了,虽然还是不了解内情,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小心了这么多年,不能让陈之涵身边存在任何危险,而且,这个危险还是跟陈之涵朝夕相处的贴身保镖……
周末,陈伯林明天要回来,陈家又是老样子,在陈叔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开始了,各项迎接陈伯林的准备工作,陈之涵此时坐在后院树下的秋千上,荡着秋千吹着小风,看着…………于晓君汗流浃背的一圈一圈不停的跑着,陈之涵数了数,已经15圈了,对着快要经过面前的于晓君道
“可以了,你答应我的15圈就停下来,已经到了”
“是么?到了么?我怎么感觉还有5圈?”于晓君原地踏步的一边“跑着”,一边回答陈之涵
“真的到了,你还不信我?”
“没有没有,想再跑几圈”说着,停了下来
陈之涵不明白,于晓君那么怕热,为什么不在楼上的健身房,而是每次要顶着日头,在太阳底下锻炼?
“我从小怕热,而且,我一直在想办法克服这一点,这个就是,我训练自己的方法之一”
“哦,那你等会直接去蒸桑拿吧?”
“嗯,可以,你跟我一起去”于晓君喝口水,貌似想了想,很是赞同的说道
“于晓君,你又耍流氓“陈之涵自顾荡起秋千,撂下一句大实话
于晓君一阵无言以对,根本就没想那事,随口开句玩笑而已,是你自己想法太多,流氓?谁流氓?你问问广大读者,谁流氓?
陈叔站在远处,皱着眉,看着树下,一站一坐的两人说说笑笑,似乎很开心……
翌日,陈伯林下午回到陈家,晚饭后,进了书房,一直没有出来过,于晓君守在门口,现在陈伯林回来,两人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随意,连陈之涵跟她说话,她也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那种亲近和玩笑,现在看来,只能暂时收敛起来,陈之涵靠在床上翻着手里的金融书籍,几次想打开门,让于晓君像以前那样,自己看书,她就站在门中间,可以随时看见她,可是,现在不行,起码今天不行,陈伯林若看见自己跟于晓君这般亲近,会作何反应呢?若告诉陈伯林自己和于晓君的事,又会怎样呢?到底要不要说呢?没个头绪,想了想,看看关着的房门,放下书,走到钢琴前,弹起那首她最爱的曲子,于晓君隔着门,听到屋里传来的琴声,温柔的笑了,陈之涵要说的话,都在那琴声里,她都懂!
陈叔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