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校董打电话给班主任说要帮他找一个同学来补课时,季理脱口而出就是李纳的名字。
接下来的周末季理连游戏都不玩了,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收服李纳当自己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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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挨到了放假,李纳背着书包回家,在经过家附近的菜市场时买了点菜,计划边做菜边等妈妈下班。
李纳的爸爸是个懒鬼,完全没有家庭责任感,李妈妈在李纳十岁的时候和他离了婚,一个人带着孩子艰辛地生活。
单亲和不富裕的家庭致使李纳比同龄人早熟很多,幸好他有一个疼他的妈妈,过得也还算幸福。
李妈妈为了给儿子攒大学学费和生活费,找了两份做一休一的工作,单日在花店干杂物,双日在商场做导购,她甚至还接了点手工活在清晨和晚上做。
过度的Cao劳使得她比同龄的女人要苍老的多。
李纳心疼自己的妈妈,初中时就学会了自己煮饭做菜,每次边做作业边等妈妈下班。
现在到了高中,李纳只能两星期回一次家,但他还是延续初中时的习惯,放学回家给妈妈做饭。
李妈妈特意请假提前一小时下班回家陪儿子吃饭,她怕李纳饿肚子。
因为李纳太死心眼,一定要等她到家才肯开动筷子,哪怕饿到前胸贴后背,李妈妈一直在自责是不是这个原因导致儿子比同龄人矮一截。
“纳纳,妈妈回来了。”李妈妈进门换好鞋,直奔客厅。
“妈妈,洗好手就可以吃饭了。”李纳看到了妈妈,把闷在灶上的三鲜汤端上桌,并盛了两碗饭。
他算好了妈妈到家的时间,所以现在桌上的菜都还冒着热气。
“乖儿子,妈妈明天请了一天假,可以好好给你做三顿饭。”李妈妈洗好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坐下来享用晚餐。
李纳听了之后很开心,虽然他妈妈做的菜并不是那么好吃,甚至不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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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一丝微光从窗帘破损的缝隙中射进来,正好打在李纳的眼皮上,他睁开眼盯着窗帘缝发了会儿呆,思考这条窗帘什么时候破的。
哦,想起来了,在开学之前,妈妈把窗帘拆下来清洗,结果等晾干挂上去的时候一个拉扯,窗帘被轻易地撕开了一个口子。
毕竟从李纳记事起家里的窗帘就没有换过新的,老化也正常。
当时妈妈说干脆把家里的窗帘都换了,李纳阻止了她,妈妈又说和自己房间里的窗帘对调一下,李纳说自己高中基本住学校没有必要。
他看着窗帘回忆了好多当时的情景,然后隐隐约约听到说话声,是妈妈在客厅打电话。
随着自己的意识逐渐清醒,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上个月工资怎么少了那么多?”
“我是在做两份工,但是又不相互影响。”
“上周日?我的确去了一下儿子的学校,但是我没有耽误工作啊!”
“拜托了,我儿子在读高中,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
“对对对,他是全免进的高中,但也只是免了学费啊,还有住宿费、生活费、补课费,都需要钱啊,还有以后读大学——”
“喂?喂喂?”
看样子那一头挂了电话。
“这帮人就知道欺软怕硬!”李妈妈嘴上骂着,但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李纳从门缝往外看去,他知道妈妈不想让他看到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只好又悄悄回到卧室躺床上,睁着眼睛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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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回校后,李纳的作业被周围的同学一抢而空,同桌廖思捷手速慢了一点一份作业都没抢到,只好缠着李纳给他讲题。当范仲承走进教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大部分学生在热火朝天抄作业的景象。
有个别学生抬头看到班主任,掩耳盗铃般拿起书,盖在作业上。
“你们这帮孩子,以为我年纪大了好糊弄吗?”范仲承瞪着眼,想骂几句又觉得骂了也没用,只好采取老办法,“各科课代表现在就把作业收起来,五分钟内送到办公室!”
看到课代表们开始行动起来,范仲承走到李纳身边说:“李纳,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范老师,我还得收物理作业。”
范仲承对廖思捷使了个颜色,后者十分上道从李纳手中接过收了一小半的作业。
李纳进了办公室后,内心疯狂猜测班主任要对自己说什么。
难道是不准自己把作业借给别人抄?
抑或是班级要评选卫生标杆?
“季理不是脚受伤了吗?得在家里休养一礼拜,他爸爸想找个学生晚上去他家给季理补习当天的功课。”
李纳:“……”
完全猜错了。
“老师也知道这样做有些强人所难,你不愿意也没关系。”范仲承打算等李纳拒绝后就跟老季打个电话,让他歇了这心思。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