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露慵懒神情的情人,拧开花洒,调试了下温度,洒了点在高琳手腕上:“要不要再调高点?”
“不用。”水温刚好,但高琳不习惯让人帮着洗,虽然她们刚刚才亲密完,推了推梅秀说,“我自己洗。”
情.事过后,高琳的声音格外性感。有句话这么说,听了能怀孕,梅秀不怀孕,只会有感觉,面红心跳地挤了洗发水。
“我帮你洗头。”
高琳是面对墙壁站在花洒下,微仰起头,让水流顺着秀发而下。她的头发浓密且长,披在背后,微仰起头,发尾就能扫到股勾顶端,像根羽毛在梅秀心里轻轻刷过。
花洒只有一个,没时间再去在意这些小事,高琳没吭声,算是默许了。
洗完澡,梅秀先一步穿了衣服出来,去高琳床上给她拿准备好的换洗衣服。
等她们吹干头发,离校门关闭还有半小时,匆匆拦了辆计程车回学校,途中高琳收到了条短信,是陶桁发来的,邀请她今晚晚自习后去学生会参加生日派对。
虽然陶桁没有明说是谁生日,但他都亲自邀请了,也就不难猜。
去,她肯定是不会去,避开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不过礼物还是得送到。
宿舍的另外三人都已经来了,见梅秀她们终于出现,白水捻了块圆而小巧的糯米糍塞进梅秀嘴里,眼睛发亮看着她问:“怎麽样,很好吃对不对?”
确实很不错,有嚼劲但不黏牙,一口咬下去,里面的糖浆流出,浓郁的花生香味充斥整个口腔,甜而不腻。
梅秀由衷说:“好吃,还有么,再来几个。”
她和媳妇还没吃晚饭呢,都快饿扁了。
梅秀眼巴巴的等着,白水抱歉道:“没了,不是nainai做的,是海沅拿来给我们试试味道。”
“小海子,快给姐姐再尝尝。”刚才咽得太快,没来得及给媳妇留一口呢。
“没有。”想都没想,杨海沅一口拒绝:“要吃,自己做去。”
“泡面跟你换,茶树菇味道的喔。”为了给媳妇尝尝味道,梅秀贡献出自己的晚饭。
杨海沅不屑,她做的东西岂是这一碗玩意比得了。
“来嘛,他也吃…”话到一半,惊觉说漏嘴,梅秀挠挠头,打哈哈:“不行就算了,我吃泡面。”
赶紧回到媳妇身边,“下次我做给你吃。”
“不稀罕。”媳妇不给面子。
冲水泡面,在等那三分钟时,瞅了瞅弯腰穿鞋准备去教室的杨海沅,梅秀提起用深蓝色布袋装好的礼物,晃到跟前说,“下课你不是要去学生会,帮我把这东西拿给陶桁。”
杨海沅愣了愣,冷下脸:“我为什么要帮你。”
“这不是没时间。”梅秀脸不红心不跳,“我和高琳要去图书室还书。”
高琳安静吃面,置若罔闻,看在杨海沅眼里,倒像默认。
觑了梅秀一眼,脸色和缓了些说:“一边儿搁下。”
虽然没有去图书室,但高琳让老班喊了去,一谈就是将近半小时。梅秀一直在门口等着,老班办公室在实验楼二楼,楼下是花园,不远处有盏路灯,倒是把不大的花园照全了。
梅秀怔了下,回头从窗户看进办公室,老班拿着一叠资料在跟琳说话,估计一时半会结束不了。沉yin一会,梅秀下楼,走到小花园的一张长板凳旁。
“我说,小海子,你也太不厚道了吧,不给我吃,自己跑到这来吃独食。”
杨海沅没有理她,饭盒放在大腿上,捏着竹牙签戳起一个塞嘴里,无声地嚼着。只是视线越来越模糊,ye体从眼眶滚来,越滚越多。
“小海子,你,哭了?”不管之前闹了啥矛盾,梅秀还是真把杨海沅看作朋友。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不知该怎麽安慰,只好说:“哭吧,我在这。”
其实,她的原意是哭吧,我在这给你把风,不让人看见你痛哭的糗样。哪想偷工减料一次,却是无意说了煽情的话,杨海沅一头扑进她怀里,眼泪鼻涕尽数往衣服上抹,手用力揪着她的下摆。
难过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却是情敌,杨海沅觉得老天在开她玩笑,可是除了这个人,她竟找不到任何人发泄那些难过和陪伴。
完了,完了,千万不能让琳知道有人往她衣服上抹眼泪鼻涕。高琳内牛宽带泪,却没有推开埋在她怀里压抑痛哭的杨海沅。
市里下月中旬要举行一场比赛,比赛项目有77项,32个专业,老班找高琳来,就是想让她代表学校去参加英语口语比赛。高琳考虑了一下,答应了,她需要那些奖项。
说了下比赛事项,老班又叨叨念了些不要紧张,得不得奖不要看得太重要,重在参与,保持良好的学习心态,当然,能得奖是最好。
念叨完这些,老班拿了叠资料给高琳,让她回去平日多练习练习。好不容易老班肯放人了,高琳捧着叠资料出来,没在门口看见人。
皱了皱眉,自己回去了?
眼睛不经意看向楼下,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