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闹肚子!
文雪儿过来扒拉下袋子,说:“雀巢不好,下次记得换明治,嗯,香草味的。”小白开爱吃这个牌子的味道。
“嫌弃自己买去。”梅秀拍开她的手,懒得理她。
拿出最后两根,梅秀递了根给刚进宿舍的杨海沅。
杨海沅没接,“不想吃。”
盯着走进阳台的杨海沅背影,梅秀有点儿恼火。不知这女人近几日是闹哪般情绪,对她爱理不理的让人郁闷。
仔细想想,没有哪里得罪过她呀!
梅秀一口一口的咬着冰淇淋,该不会是亲戚造访了吧?
忽然,身上的光线暗了下来,梅秀叼着最后一口冰淇淋抬头看去。
高琳捧着本书和饭盒走进来。
高琳人本来就高挑,现在梅秀又是坐着,不得不仰高头来。
视线有那么一刻是对上的,梅秀因为害怕自己会情不自禁而泄漏些甚么让人察觉,一瞬间恍惚后移开了眼睛,所以没看见高琳眼底一闪即逝的变化。她低下头去撕最后一根冰淇淋的袋子,刚撕个口想到了什么,伸出手去。
“给。”自己刚吃了一根,再吃闹肚子怎麽办,放久了会融掉,丢掉又浪费,不如给她吃了。
高琳停下脚步,自上往下觑着梅秀,两颊不知是晒的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嫣红嫣红的。顺着往下看,领口一路开到底,再往下是不可窥探的幽深溝路,随着呼吸起伏而若隐若现,她轻蹙起眉。
这样大开着,和主动邀请人来窥探有什么两样。
手臂举久了泛酸,融化的水滴沿着手腕滴落地板。梅秀忽然站了起来,莫名的不喜欢现在她站着自己坐着仰头看她的姿势。
“不吃扔了。”都说了给她,收回来多丢人。冰淇淋塞高琳手里,梅秀走进厕所。
高琳拿着冰淇淋,迟疑了一下下,把它放在了饭盒上,先拖鞋去洗脸和手脚。
小鸡进行曲欢快响起,文雪儿怕吵醒刚睡着的白水,去梅秀床上接了电话。
梅秀从厕所里出来,文雪儿也挂了电话。电话是陶桁打来的,可能是没料到会是别人接电话,电话通了就打趣了句“总有一款雪糕适合你”。
原来是梅秀不想无缘无故的让陶桁请客,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拒绝——不知道哪个好吃,陶桁表示不接受这理由,去小卖部冰柜里头各拿了一根装上刷完卡拿给她。
人陶桁都提到她面前了,再拒绝就是矫情不给面子了,只好接了过来,倒好,一大半都进了文雪儿和白水肚子里。
“没有,下次记得买明治,哈根达斯也行。”文雪儿不假思索地回道,后面还补了句:“要香草味!”
陶桁这才知道自己搞错了对象。
文雪儿把陶桁的那句话一字不漏的搬给梅秀,未了还拍拍她肩膀道:“陶同学不错,好好发展。”而这个不错是陶桁用一次请吃哈根达斯吃到痛快换来的。
把话带到了,文雪儿回自己床去挨着人睡下。
文雪儿的话,在场醒着的人都听见了。
高琳剝袋子的手顿住,起身。
梅秀听到声音习惯的抬头看,就见高琳神情冷淡的走到门边,眼儿不带一眨的冰淇淋就进了垃圾桶里。
梅秀凝噎,她是说过不吃就扔了,但也别扔得那么干脆啊,就那么嫌弃?!
久违的牙痒痒感又冒了出来,这女人果然很喜欢挑战人的脾气!
但同时又有种拂不去的心塞,而且这种心塞还一直持续到周末。
梅秀不打算回家,看着也没跟白水一起回白家的意思,一个人留在宿舍睡大觉,没人管着连饭都不起来吃,任由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挣扎着起了床。
穿上拖鞋还有点犹豫,可是实在抵不过巨大的诱惑,咬咬嘴唇偷偷摸摸走到隔壁床前。
说是偷偷摸摸一点也不为过,可不是,只要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她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轻手轻脚地摸到床边,咽咽口水掀开素帐和特意挂上的帘子。
床的主人除了特别注重自己的*,还很爱整洁,所有的东西一目了然,床上的摆设和某次的记忆完全重合,就连空气都仿佛和外边儿的隔绝分离,散发着淡淡的熟悉的香味儿。那一次她本是气不过的赖着不肯起,没想到却是睡着了,还是闻着香味儿一起入睡。
想着那些个针锋相对的日子,梅秀竟是挺怀念的,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没有交集而无话可说。
躺下的时候,梅秀自嘲的想,此时的自己真像个变态!
文雪儿电话打来的时候,梅秀正在高琳床上搂着被子睡得倍儿香,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声音里还带上一抹满足的慵懒感。
一听声音就知道这猪还在睡,文雪儿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几句,才说了正事,梅秀这才完全醒来,记起了这茬差点儿忘了的事。
今个儿可是白水的生日!
文雪儿是来提醒她别忘了准备礼物,主要还是警告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