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
梅秀不瞌睡了,盯着黑板数比划,与她一起被推荐这个体育委员的还有另一个人,两人仅仅相差了一票,而这一票直到最后时刻也没追平。
梅秀没兴趣当什老子班干部,看见上面桌上只剩下最后一张纸条,盯着老班把它拿起,嘀咕着千万要是xxx啊,追平了她也好把位子谦让出去!
“班长…”老班顿了下,拿起粉笔在班长下边的空地上写上一个名字:“高琳。”
梅秀泄气的腰杆一下子挺直,她平时在班上人缘不错,被推荐还说得过去,可是高琳,似乎没有和任何人走近,硬要说一个也是她梅秀,问题是她交的是张白纸。
不止梅秀一个人这么想着,其他人也在议论,有的声音甚至充满了怀疑,直说恐怕是高琳自荐的吧!
因为班长推荐只有高琳一票,老班有看过这个学生之前学校的表现和成绩,觉得没有问题,便确定了名单。
南城虽然只是所高职学校,但有时候班干部很大程度会决定或改变一些事,比如市内的一些重要比赛的名额推荐,学校社团的干部竞选。
选上了的自然欣喜珍惜,而与班干部失之交臂的多多少少有了不甘之心,议论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其实,能被选上的人都是些有真本事的人,就算不甘她们也没辙。高琳因为一来学校就赶上了军训,又很少与其他人有来往,所以没人知道她的过去,军训时也没有杰出表现,对于她坐上班长一位,好些人都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原本只是一些小声音,经过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一传十,十传百,不下一天,隔壁班的都开始对着高琳指指点点,说她是靠那张厚脸皮自荐,才坐上班长一位。
高琳在这所学校,可以说是没有交好的人,出了这样的事,人缘变得更差。挤兑,冷嘲热讽,全指向了她。
高琳一直都没吭声为自己辩解,看上去丝毫不在意,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梅秀拿笔烦躁的在纸上划拉,明明已经决定了不再管高琳的事,与她只是同学关系,为什么现在会那么不爽?!
“干嘛?”梅秀站起身时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引来纪律委员的询问。
梅秀手握成拳放进兜里,道:“厕所。”
梅秀走出教室,站在转角处摊开握着的手,上头有一节断尺,掌心在力度的施压下出现一条红痕,远处灯光朦胧,她脸上的神情忽明忽暗,眼底浮上一丝惘然。
“不是这样的,你们不要再说了,是我投了高同学一票。”
教室一片吵闹,梅秀老远就听见声音,心里一紧,不由得加快脚步,一走进教室便听见了这句话,同所有人一起看向教室左边靠窗的位置。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有人出声问,语气算不上温和。
“是啊,程景慧,你想好再说啊!现在可不是你学雷锋Jing神的时候!”
“不是…是…我那个…真的…”程景慧急着想解释,可是越解释就越紧张,说了很久也没说清,急得眼圈儿都红了。
程景慧长得眉清目秀,平时性格内敛,是个安静的女孩。一直不敢和人大声说话的人,如今却站起来为高琳辩解维护她,想必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议论声响起开始到现在,高琳都没有理会过,听到程景慧说的话,她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道:“程同学,现在是晚自习时间,有什么事下课再说好吗。”
高琳说得很轻,程景慧张了张嘴,在几十双眼睛盯着下,眼圈儿更红了,攥着衣摆的手紧了紧,慢慢地坐了下去。
有人冷笑着指桑骂槐,笑程景慧活该,骂高琳不识好歹冷血无情,高琳全都充耳不闻,专心致志的看自己书,看在某些有心人眼里更是愤恨难解。
下课了,梅秀收拾好东西,经过高琳的位置时顿了下,走向教室门口的脚步慢了许多。声后传来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温和。
之前被高琳打岔说了,程景慧还挺委屈的,下课了难过的心情也没减少丁点,乍然听见高琳的道谢,虽然只是简单的谢谢两个字,还是高兴的所有低落情绪一扫而空。
“不用…不是…我…”程景慧憋红了脸,停下来深吸一口气,颤着音道:“我是真觉得高同学成绩很好,人也好,一定可以胜任班长,所以自作多情的投了你一票,没想到却给你带来了麻烦,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说着,眼睛又忍不住泛泪花。
“不用,你没错。”高琳无心让人为难,也不喜欢欠别人的,少话的她难得多说了几句:“回去吧。”
高琳比梅秀她们晚了十来分钟回到宿舍,在教室里,梅秀没有听完她们说的话,就和文雪儿她们离开了教室。
总是忍不住的稍稍抬头瞅高琳一眼,游戏玩儿的乱无章法,保持了很久的连胜记录也中断了。梅秀心头犹如长了颗杂草,随着她控制不住的在想自己没有听到的那些话,而肆意生长,浮躁的只想把它全部拔光。
伸手在枕头下没有摸到想要的,又去包包里翻,翻了一会突然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