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就看到了。”
一旁的舒儿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很快想到了之前衣服被剪破的事情,极快地蹙了蹙眉。
“到底是谁啊,这么讨厌,往别人门口泼血。”安儿恨恨地跺了跺脚,“到底想干嘛?”
叶结蔓注意到了舒儿的沉默,心里觉察到了什么,略一沉yin,道:“可能是警告之类的罢。”
“警告?”安儿的嗓音往上提了提,很快脸上就露出担忧,“警告少夫人什么?少夫人这才刚回来,怎么就发生这种事,可如何是好?”
“好了,不要一惊一乍的。”舒儿拍了拍安儿的肩膀,“我们先进去屋子里再说罢。”
言罢,三人一道进了里屋。
“少夫人昨晚可有听到什么动静?”安儿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叶结蔓摇摇头。
“那到底会是谁干的?”安儿一头雾水,“少夫人在裴府日子也不长啊,哪里有得罪什么人。”
“谁知道呢。”叶结蔓面上并未露出痕迹,只是用目光瞟向舒儿。
两人的视线正好对在一处,舒儿心里微微一惊,一时摸不准叶结蔓到底知道多少。她心里自然有怀疑的人,只是尚不确定,叶结蔓新来裴府,树敌的可能性太小,但倘若是那人,也不是没有理由这么干。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实在有些棘手。如今夫人离开,二小姐也回了沈府,两个少爷忙得焦头烂额,无暇顾及,那人也不知在这个时候会不会趁机落井下石。
“这看起来不像是外人干的,”纵是不知情的安儿,也支支吾吾地说出了心中想法,“大半夜的摸过来泼血,应该是府上的人才对。可会是谁呢?”
“舒儿怎么看?”
听到叶结蔓将话头转到自己身上,舒儿动了动唇,片刻才道:“诚如安儿所言,少夫人在裴府应当不曾树敌才是。但如今发生这种,不管是不是恶意,都应当分外小心。”
“舒儿说的是,若当真有人不待见我,时间一长,总会露出马脚。”叶结蔓将此事放置一边,倒是有更在意的事要问,“舒儿,你今日怎么有空回来?”
“夫人有事,带着大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就让我过来少夫人这边先照顾着。”
“这么急?夫人去哪里了?”
“潘家。”舒儿并未隐瞒,“如今形势,找官府已经无甚用处,还是要从潘家着手。”
叶结蔓没想到裴夫人动作这么迅速,心里暗暗有些敬佩,随即又问道:“安儿怎么一大早就在三哥那里?”
安儿便将自己被唤去询问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语速飞快,看起来有点激动。一旁的叶结蔓神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心情却因对方提及纪府的事而倏地沉下去。
“原来是这样。”叶结蔓低喃了一句,没有再说话。
安儿也察觉到了少夫人情绪低落,一时有些不解,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好了,让少夫人好好休息罢。”舒儿识趣地扯过安儿,转身朝叶结蔓告辞,“我们先下去替少夫人准备早膳。”说完拉着安儿退了下去。
裴尧远回来时,已经过了晌午。两人没有多耽搁,一道出了门,上了马车一路行去。
路程比叶结蔓想象中得要近,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马车便停了。裴尧远将叶结蔓小心地扶下来,后者下意识环顾起四周。
“是这里吗?”
眼前是一间有些旧的宅子,白墙染了绿苔,门口两盏灯笼高悬,看起来有些年月,外面的红漆已经脱落。黑色的木门褪了些色,铜质门环上也带着一点铁锈。四周并无其他民宅,只有不远处有一座石桥,看起来废弃已久的样子,也不知能否行人。
“应当没错。”裴尧远并未来过,之前是管家汪伯来请的灵媒,方才回来他已询问过,这边与他描述的倒是无差。这般想着,他让车夫在外等候,上前敲门。
过了会,木门被打开,探出一颗头来。
裴尧远认出这是之前伴在灵媒身旁的年轻女子,颔首招呼:“我们是从裴家过来的,请问灵媒在吗?”
少女依旧穿了一身黑色,眼镜滴溜溜地扫过裴尧远:“我记得你。”说着,她拉开门,示意两人进来说话。与此同时,她的目光落在叶结蔓身上,略带诧异地望了一眼,“你们过来寻婆婆是因为她吗?”
裴尧远微微一惊,见对方一副看出什么的样子,询问道:“正是。不知姑娘可看出什么?”
黑衣女子的目光晃了晃,似乎有些踟蹰,半晌才道:“你身上阳气太弱,想必身子虚的慌,不知是不是经历了什么?”
叶结蔓没想到眼前的少女一眼就看出自己的不对劲,一时不知该应什么。索性很快,女子便恍神接了话道:“你便是之前嫁入裴家由婆婆结了Yin亲的少nainai罢?”她一蹙眉,嘀咕道,“可这也不对啊……”
话说着,黑衣女子已经带着两人走入院中,周围的温度似乎随之一低,叶结蔓更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黑衣女子皱着眉往身后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