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亲王笑了,“所以,荣亲王死有余辜,这就是他背叛我的代价。”
“如此说来,阿玛也知晓荣亲王暗通皇太后?那为何还要眷顾他在大西北义同被流放的家人?”
“玉儿,当年阿玛千算万算,没料到自己的亲弟弟会和皇太后一起陷害自己,当我知晓,大势已去。不如将错就错,如今虽然荣亲王已逝,但他的家眷均可以为阿玛作证当年的事。”
原来阿玛这么多年一直在韬光养晦,连荣亲王的家人也被收服了。只是——
“阿玛,可这天下人只晓得当年荣亲王一家获罪是为了替您求情,而并不知他也是害您的人之一啊!”
“所以是时候把你发现的那些信拿出来,公之于众了。找人把那些信手抄下来,散布出去,尤其是京里的百姓,人手一本才好。”敦亲王想了想,“还有一个人,可以为我们作证,让我们此次的行动变得名正言顺,就看她肯不肯了!”
“阿玛所说之人是——”
“此人便是此次随你出征的长公主!”
“什么?”司马凌玉疑惑不已,“难道长公主也知道当年的事?”
“她对阿玛被陷害的事,不了解,但她一定知道她皇额娘杀了她皇阿玛,不然你以为她为何就突然疯癫起来?”
真的是这样吗?司马凌玉觉得她此刻是太震撼了,今日从阿玛口中得知了太多的意外,“阿玛又是从何得知长公主的病便是为了此事?”
敦亲王笑了,“玉儿,阿玛虽然是当年只落得远地封王,跟着我的亲信也多被贬官,皇太后又派了眼线在我身边,我似乎是动弹不得,但并不代表我不可以在皇宫也安插自己的眼线啊!你要相信,阿玛想调查的事,总会知道真相。”
闻言司马凌玉突然有种慌慌的感觉,阿玛实在是太——
原来阿玛一早知道长公主的病,所以皇太后指婚,他也并没有太过反对,原来一切尽在阿玛的掌握。
司马凌玉快速地思考着,她突然想到一个人——云姐姐!阿玛会不会也知道了云姐姐并没有失踪,而是一直被自己藏起来,最后还嫁给了自己?阿玛连长公主的病因都知道,云姐姐的事一定是瞒不过他,得赶紧想想办法,办法?等等,既然阿玛知晓了,却没有点破,也没有阻止,看样子他并不反对?那也不行,一会还是让阿越去通知均离,早早带云姐姐藏起来,而且以阿玛的计策,京城肯定会大乱,云姐姐在京也不会安全的!
“玉儿!”敦亲王喊了一下,把司马凌玉从思考当中拽了回来,“目前你要做的事,就是让长公主说出真相!若她实在不肯,留着也没什么用,谁让她是那个人的女儿。”
司马凌玉心头一紧,长公主不肯,便要杀了她吗?这上一辈的怨仇和长公主又有什么关系呢?
“玉儿,你……”敦亲王想了想,还是问道,“没对长公主动真情吧?阿玛当时告诫过你的,你是好孩子,一定是听阿玛的话的,对吧?”
“阿玛,玉儿对她——没有动情,孩儿知道她是仇人之女!”司马凌玉接着问,“如果她肯说出真相……”
“如果她肯,当然还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还有,那静文格格你也看好了,万一她阿玛到时不降,我们也有办法让他降!”
现在连静文格格也成了筹码?!她本来去了南山,和一切都再无瓜葛了,为了随我出征,竟又被迫陷入被人利用的窘境中。
司马凌玉点点头,“阿玛,那您小心,玉儿先回去探探长公主的口风。晚些时候再来回报。”
“嗯,战场上的事,吉敬常和李溟自有办法,你不需要管,只把你的事做好!”
如此好了,自己虽为主帅,连战场都不用去,就留在后方搞定这些女子?!司马凌玉想这是不是有点讽刺!
司马凌玉回到大宅,看到阿越,连忙叫他过来,“你快给均离飞鸽传书,让她带麓姑娘出京,找个安全的地方先安顿下来,最好不要在城镇中,找个不起眼的小村庄落脚就好。无论是谁,都不许伤害到麓姑娘。”
阿越见司马凌玉的神色很是焦急,“怎么了,少爷?”
“京中不安全了!要出大事,先躲躲!”司马凌玉没说她已经见到敦亲王的事。
难道,这就要起事了?阿越想着少爷还在边疆就起事吗,拿下皇宫,谁做皇帝啊?
“还有,保护好静文格格!”司马凌玉嘱咐道。
阿越虽然是有些疑惑,但他知道,此刻不是多问的时候,反正一切听少爷吩咐就好!他答应着去忙了。
司马凌玉安排完,这才进了房间,见长公主和芳儿正在桌边闲聊。芳儿见她进来,便施礼退出去了。
“额驸!”长公主见司马凌玉的脸色不怎么好,有些担心,“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战事很紧张?”
司马凌玉摇摇头,在长公主对面坐了下来,“粟盈,你此次跟着我出征,后悔吗?”
长公主闻言笑了,“额驸,粟盈怎么会后悔呢?你忘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