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既然你爹除了赌债什么都没留给你,这个你留下生活用。”
那姑娘起身推辞,“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我非亲非故,这钱我不能收。何况刚才公子出手相救,无以为报,怎可再收公子的钱?”
“可是你总要生活啊!”司马凌玉执意要给。
“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谋生!”那姑娘也执意不接受。
司马凌玉在心底佩服这位姑娘虽落魄至此,但却很有志气,罢了。
人们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便都散了。司马凌玉和长公主也往回走。
“额驸,你说咱们走后,那光头会不会重新找那姑娘麻烦?”
这一句话倒是问住了司马凌玉,“那光头被教训成那般,想来是不会再招惹人家姑娘了吧!”
长公主摇摇头,“粟盈不这样认为,他不敢,是因为咱们在这儿,等咱们明日走了,情况说不好。你见刚才那光头在街头就敢抢人,估计是平日里横行惯了,那么多人都没见有人敢上前制止啊!”
司马凌玉想,长公主说的没错,那光头受到如此侮辱,等他们明日一走,这笔账一定算在那姑娘头上。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那粟盈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那位姑娘人穷志不短,刚才并没有接受我的馈赠。”
“粟盈想,如果她愿意,不妨与咱们随行,我收她做侍女,你也知道,红儿她——”长公主说到红儿有些哽咽。
司马凌玉琢磨着长公主的主意,也不错,红儿没了,长公主身边没个伺候的人,自己也不放心,尤其是到了边境,自己上了战场,身边总得有人陪着她。军队里都是男子,很不方便,唯一的女子,静文格格,长公主似乎又不喜欢人家。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好吧,就依你!”司马凌玉说着,和长公主又折回去,打算找那姑娘。结果两人回到刚才人群处,发现那姑娘并未走远,她茫然地走得很慢,似乎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长公主和司马凌玉使了眼色,意思是让司马凌玉去说。
司马凌玉便走近了喊到,“姑娘!”
那姑娘回身,见是刚才救自己的公子,有些吃惊,”公子?”
“姑娘,可否进一步说话呢?”司马凌玉想,也到中午了,不妨找一家小店,边吃边说。
那位姑娘虽有些意外,但还是跟着司马凌玉她们走了。
司马凌玉她们要了单间,等房内只剩下她们三人时,司马凌玉和长公主表明了身份。
那姑娘活了这么大,除了村里的衙门老爷,从没见过任何再大的官,更别提什么皇亲国戚了。她见两人说的真切,又透着贵气,丝毫没有怀疑,立即就跪下施礼。“民女叩见长公主、额驸!”
长公主见这姑娘懂礼,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长公主,民女姓孟,单字名芳。”
“好,芳儿,本公主见你孤苦无依,有意收你做贴身侍女,你可愿意?”
孟芳一听,简直受宠若惊,“芳儿愿意,能伺候长公主是芳儿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此次本公主和额驸,不是游山玩水的,额驸奉圣旨去边疆收复失地,一路上环境恶劣,日子艰苦,明日一早便要再次踏上征程,你可还愿意跟随?”
“芳儿愿意!”孟芳想着自己反正已经是举目无亲,不如就跟着长公主和额驸,总比自己四处飘零的好,“芳儿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衷心耿耿,以报长公主和额驸救命之恩!”
长公主满意地点点头,她上前扶起了芳儿。
司马凌玉也很满意,没想到自己只是教训了一个街头混混,却给长公主捡了个侍女,也不错。
三人吃过午饭,便一起去了裁缝铺。如此短的时间,衣裳居然也做好了,看来钱的威力确实不一般。
长公主见芳儿穿得寒酸,当即为她也买了几套成衣。芳儿自然是感激不尽。
三人刚出裁缝铺,就遇见了李溟带着几个将士,正运送明日上路所需的粮草。
“王爷!长公主!”李溟见到司马凌玉立即过来行礼。
“都准备好了吗?”司马凌玉问道。
“基本准备完毕,马匹都已经牵到客栈,粮草也很充分,足够吃到下一个村庄。属下还准备了大量的水,反正这回是马车拉,不费人力。”
司马凌玉笑了,看来李溟是被那大漠的炎热吓怕了。
“王爷,再往前走,离边境越来越近了,气候也越来越寒冷,您和长公主要注意保暖,据说夜间温度会低到滴水成冰。”
司马凌玉听了心惊,居然这么冷。她当即让裁缝铺又多加了几件厚衣服。
“王爷,属下已经给将士们准备好了棉衣,估计他们可以应付得来。等到了风远县,就好了,那儿有吉将军接应咱们。”
吉将军?司马凌玉在头脑里搜索着,吉是个罕见的姓氏,姓吉的在朝为官的更少。听阿玛说过,当年他出京受牵连的官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