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头,麓纤云便枕在她的膝上。
司马凌玉抚/摸着云姐姐如瀑布一般的秀发,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柔软顺滑。
“玉儿今日怎么有时间偷跑来?”麓纤云扬起头看着司马凌玉问。
“我刚去给静文格格送行,她要到南山学武去了!”
“怎么会突然要离京呢?”
“或许是觉得京城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吧!”司马凌玉的语气有些无奈与惋惜。
麓纤云听着,明白了玉儿今日来,或许是因为与静文格格分别,心里不舒服。
“事已至此,玉儿还是不要想太多,谁说这不是静文格格最好的选择呢?”麓纤云起身,她靠在司马凌玉的怀里,悠悠地说,“如此,总比被皇帝利用牵制她阿玛或是被她阿玛利用去稳固兵权的好啊!”
司马凌玉听云姐姐说的极有道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静文格格选择去南山学武,其实是很明智的做法。以她豪爽的性格,若沦为他人棋子,必会痛苦不堪。如此一来,她便远离了这一切不堪。
司马凌玉现在已经开始为静文格格的选择而高兴了。
摆脱了不安的心绪,司马凌玉心情大好,她看着麓纤云,勾了唇角,坏坏地问道,“云儿,你想我了吗?我可是想你想得紧,你说怎么办?”
麓纤云如何会不明白司马凌玉的意思,她也想她啊,于是,她闭上眼,嘴角却带着笑意,“那继续你的偷袭,我假装还在睡着!”
第六十三章
静文格格离京的第二天,皇帝就召司马凌玉进宫了。司马凌玉依然在乾政殿面圣。
皇帝的情绪有些激动,“千算万算,朕居然没料到那静文格格会一走了之,这下子朕要如何是好啊?”
司马凌玉想了想,“皇兄也不必太过着急,以臣弟看,这步棋并没有输。”
“静文格格已经走了,还能如何?”
“皇兄想想,当初要利用静文格格是为何,根本是为了要借肃亲王的兵权而已。静文格格走了,但并没有带走兵权。”
“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可以牵制肃亲王的人了!”皇帝还是钻在牛角尖里。
司马凌玉笑了,“皇兄,为何要牵制他呢,我们完全可以直接架空他对那十五万兵马的控制,真正该拉拢的,是牧顿大将军啊!”
“牧顿大将军?”皇帝重复着,他思索了一会,恍然大悟,“对啊,肃亲王要把静文许配给牧子旗,为的也不外乎是巩固牧顿手上的兵权。”
“是的,如今为了牧子旗,肃亲王和牧顿将军已经是有了嫌隙,皇兄不妨火上再浇点油!”司马凌玉听阿越打探道,牧顿将军对肃亲王毁婚约很是不满,而肃亲王也认为是自己和女儿受到了屈辱。司马凌玉猜想,以肃亲王在朝中的权势,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请旨换掉那十五万兵马的统帅,他总不会让同他已离心离德的人再在朝中。
“那朕该如何拉拢牧顿大将军呢?”皇帝为事情还有转机而兴奋道,而忘了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实权,“朕给他加官晋爵?”
“牧将军现在已经是高位,而且功勋卓著,怕是对加官晋爵不感兴趣!”司马凌玉想了想,“但他的独子牧子旗还没有任何官职。”
“那朕给牧子旗封官,但……”皇帝突然想到,官职的任免虽然都由自己在上朝时宣布,但之前都和皇额娘商量过的,自己只是个传话的而已。
司马凌玉也想到了这一点,“皇兄,此事就不要和皇额娘商量了吧,在上朝时当着满朝文武官员的面,直接下旨,先斩后奏!”
皇帝点点头,“只能这么办了!”
司马凌玉在宫里呆了一天,快到晚饭时才回府。一进门,祁管家就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跑到她跟前,“王爷,不好了,后殿出事了!”
司马凌玉大惊,“麓姑娘怎么了?”
“不是麓姑娘,是婉晴姑娘!”祁管家领着司马凌玉往后殿急步快走。
一听不是云姐姐,司马凌玉松了口气。婉晴?她去后殿干什么?
还没等司马凌玉他们走到后殿,就听到长公主的声音——
“婉晴,从你成为额驸的侍妾以来,恃宠而骄,对本公主多有不敬,本公主念在额驸喜欢你,一再忍让,”长公主的声音充满了怒气,“但并不代表你做的一切,本公主就会视而不见。如今府上来了麓姑娘,你依然毫不收敛,竟来后殿主动挑衅。如此不知轻重,本公主断不能再纵容你!你不用装这可怜的样子,本公主不是额驸,不会吃你这一套,刚才那盛气凌人的劲儿,到哪儿去了?”
闻言司马凌玉有些疑惑,婉晴主动挑衅云姐姐?婉晴对云姐姐不敬,或许是事实,自己也听得出,但主动挑衅,这也不是婉晴能做出的事啊!
司马凌玉走到后殿,只见大堂正位坐着长公主,对面婉晴跪在地上啜泣,云姐姐则站在一旁,面露难色。
长公主对着门外坐,第一个看到司马凌玉,便起身过来迎她,“额驸,你回来了!”
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