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心痛。她下意识地皱了下眉,但随即却笑了。
“都是家里人了,妹妹以后切不可行如此大礼了。”说着,她起身亲自扶麓纤云起来,并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见此情景,司马凌玉有些放心了,开始她很担心长公主会给云姐姐脸色看,没想二人却很和睦。
长公主那么聪明,如何会当着司马凌玉的面,给新人脸色,尤其还是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美人若受了委屈,梨花带雨,那岂不是更叫司马凌玉怜爱了?
长公主聪明,麓纤云也不傻,当她和长公主四目相对的瞬间,尤其是看到长公主一闪即过的蹙眉,她就明白了,长公主对自己还算热情,一来是看在玉儿的面子,二来是用这种表面热情来掩饰内心对自己的介意。
长公主和麓纤云二人在见到彼此的第一面,在第一个眼神交会的时刻,就都心底明镜般的——对方是自己与司马凌玉感情路上的劲敌!
长公主和麓纤云在正殿大堂坐着聊了有半个时辰,多是长公主问麓纤云家世背景,父母可好,看似嘘寒问暖,实则是探一下麓纤云的底。麓纤云也应对自如,一一作答。
一旁的司马凌玉没有多言语,她发现长公主与麓纤云讲话,自己根本无法插嘴。直到看着二人聊的差不多了,才对长公主说,“粟盈,麓姑娘刚来,我带她在府上到处转转。”
长公主笑着,“这事就不劳烦额驸了,你不是一会还要去会那静文格格,府上有我,你放心,一会粟盈带妹妹去,可好?”这后一句话是问麓纤云。
“姐姐肯,妹妹自然乐意!”麓纤云答应着,看了一眼司马凌玉,有些疑惑,静文格格是谁?怎么从未听玉儿提起过。
司马凌玉顿时有抹汗的冲动,长公主怎么这时候提起静文格格,自己还未向云姐姐提到此人,希望她不要误会才好。看来晚上要寻个机会和云姐姐解释清楚。
司马凌玉回到自己房间,她没有马上出府,而是叫来了阿越。
“阿越,你去郊外的田产地走一趟,看看祁管家的儿子阿康做事是否规矩,找人看住他,是时候考验一下祁管家的诚意了。”
“少爷的意思是……?”阿越没有继续说,但他知道少爷已经开始筹划训练Jing兵的事儿了。
既然现在云姐姐已经在自己身边了,司马凌玉越来越迫切地想早些结束这一切。
“对了,少爷,昨儿夜里,有三小姐的飞鸽传书。”说着阿越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卷,他见昨夜是少爷的洞房花烛,没敢去打扰,今儿才来报。
“是吗?”司马凌玉接过短笺展开来看,原来三姐怀了张辽的孩子,张辽老来子高兴得不得了,对三姐更加百依百顺。
司马凌玉也很高兴,让阿越备上厚礼送去相府。以前听三姐说过,张辽已过世的老母亲生前曾受过阿玛的恩惠,所以如果司马凌玉真要起事,张辽有意助她来报恩。现在三姐怀了他的孩子,如此一来,张辽的兵马已经稳妥地在自己手上了。
“阿越,你走之前把祁管家叫来,说我在房里等他,有要事吩咐。”
祁管家不一会便来叩门,“奴才见过王爷,不知王爷特地叫奴才来所谓何事?”
司马凌玉问道,“祁管家,近来府上可有什么异常?”
“异常?王爷是指……?”
“府上可还有些吃里爬外的东西?”
闻言,祁管家有些心惊,自从上次王爷答应保下自己的人之后,就没在做什么逾越的事儿,王爷不会是不相信自己吧?
“奴才谨尊王爷教诲,不敢再有无礼之处,不知王爷所指!”
“本王当然知道你没有不规矩,我是问别人。”
“别人?”祁管家仔细想了想,莫不是王爷怀疑这府上还有内jian?突然,“王爷,有一事奴才有些疑惑,不知当不当讲?”
“讲,你现在已经是自己人,和本王还有什么不能说?”
“王爷,奴才在府上转,有一次看到‘暖晴阁’的婉晴姑娘似乎有些怪异。”
“如何?”司马凌玉想祁管家也发现婉晴与宫里人来往了?
“这府上虽下人众多,但奴才的眼也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倒都还认得。那日,却见了一个陌生面孔进了‘暖晴阁’,没过多久便出来了。”
“既然如此,你去查了吗?那陌生面孔是何人啊?”
“请王爷原谅奴才先斩后奏,私自去调查了此事,但确实有所收获。”祁管家声音突然低了下来,“那人是宫里的!”
“这么说,婉晴虽是出了宫,但还和宫里人有往来?”
“是的,王爷,而且奴才还追查了一下,那人是皇太后身边的人。”
“那这件事你认为本王应该如何处理?”司马凌玉自然知道婉晴的一切。
“奴才觉得,婉晴姑娘既然和皇太后的人往来,若我没猜错,她应该是皇太后在府上的眼线,或许是想监视您和长公主有无不和。奴才想只要您和长公主没有什么嫌隙,婉晴姑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