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作用下的急切和粗鲁不同,这次的吻里带了更多的爱怜和小心翼翼。
也只是停留在唇瓣的厮磨,彼此感受着对方炙热的呼吸。
过了半晌,顾流觞似乎才反应过来,用手捶着她的背,骂道:“死混蛋,臭流氓,还不赶快放开我……”
沈离央这次倒是很听话的放开了她,只不过一脸的志得意满,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军师用的什么口脂?味道这般好,让我一直念念不忘,总想找机会再温习一番……”
顾流觞简直不想理她,只低头玩着她襟口的刺绣,“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流氓?”
“有吗?”沈离央无辜的眨了眨眼,“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这地方虽然偏僻,可到底是在人来人往的军营里,所以两人痴缠了一会儿,还是很快的退开了些距离。
沈离央似乎还没从事情忽然的转变中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那你这样就是答应和我一起了?”
“哪能这么简单?”顾流觞心中甜蜜,嘴上却故意为难道:“连句表白都没有,让我怎么答应你?”
沈离央托腮想了想,片刻后,胸有成竹道:“你愿意让我做你的酒杯吗?”
“酒杯?”顾流觞皱眉,“为什么要做我的酒杯?”
“酒可解忧,所以我愿意做你的酒杯,让你一辈子都不知愁滋味。”
“就你说得轻巧。”顾流觞听得心里一暖,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如果不是这么一出,你是不是打算就一直这么不说,等到心灰意冷,自然退却为止?”
沈离央的脸上现出几分惆怅之色,“从前大哥就一直教我,想成大事的人,必须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欲-望。有一次我得了一块奇石,五彩斑斓的非常漂亮,我那时候特别喜欢那块石头,不管去哪里都带在身上,时不时拿在手里把玩。后来大哥见到,让我把它摔碎了。摔碎了以后,我才发现自己其实也不是那么看重那块石头。”
顾流觞只觉一阵心酸,这个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变得今天这样的样子?
“所以你就觉得,感情的事和那块石头也是一样的,看似很在乎,其实如果真的失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我现在明白了,那是不一样的。”沈离央真诚的看着她,“石头摔碎了我并不心疼,可是如果失去了你,我这里,”她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这里就像被剜了一块似的,空落落的。”
顾流觞握着她的手,柔声道:“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活得那么累,想要什么就去争取,被夺走了的就去抢回来,好不好?”
沈离央认真的点了头,说:“好。”
顾流觞这才稍放了心,想起她的突然出现,又问:“好好的炎城不待,又怕我把你的兵往沟里带么?”
沈离央笑笑,说:“我这不是算着那黎恒快进坑了,特地来给军师道喜么?对了,该跟我说说,到底敌军使得是什么妖术?”
顾流觞白了她一眼,说:“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是从来都不相信有什么邪门歪道的。可是前几天在场边观战,却发现的确是有异常。大约在数十个回合后,我方大将的状态就会突然下降,不是章法大乱,就是Jing神恍惚被对手抓住漏洞。我就想,对方如果要形成干扰,必定是通过五感来的。”
“形,声,闻,味,触……”沈离央还是没什么头绪,“难道他使的是传说中的瞳术?”
“他还没有这么好的本事。”顾流觞挑眉,“他是通过战鼓的声音来达到干扰的效果的。”
“战鼓?对阵时击鼓,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那不是普通的鼓点,应该是在编鼓时用了什么特殊的曲调,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常人听了不会有事,可是如果心中有杀意加上气息紊乱,听了就容易出现幻觉。”
沈离央恍然大悟,却还是疑惑道:“既然还不清楚其中的玄机,那你又是怎么寻到破解之道的?”
顾流觞忽然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将军你聪明一世,怎么这会倒糊涂了起来?”
沈离央大窘,央求的扯了扯她的衣角,“到底怎么回事,快跟我说吧?”
顾流觞被她孩子气的举动缠得没法,只好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只要我们把自己的耳朵堵上,不管对方的声音再怎么变化,也都不足为惧了。”
“原来如此。”沈离央的目光中充满激赏,倒看得顾流觞不好意思起来。“只不过黎恒受的也不是什么重伤,我们是不是应该尽快攻城,免得等他的伤养好了,又卷土重来?”
顾流觞却摇摇头,说:“黎恒的死期已近了,只不过手握着刀的人不是我们,而是安瑞。”
“安瑞?”沈离央不以为然,“安瑞此时还多要倚仗黎恒,恐怕不会因为输了这一场就对他下杀手。”
“是么?”顾流觞的表情高深莫测,“我在前日命人悄悄给安瑞送了一封密信,信上自称是黎恒府上的家臣,要检举他通敌叛国之罪。信上详细的列出了一连串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