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时楚夭坐在靠Yin宓微脚的位置,举起香槟,一手撑在沙发,一手微微向前倾斜,碰了碰Yin宓微的杯缘,嘴角上扬:“你的样子很美,不过,你越美我就越想看你不美的样子。”
Yin宓微毫不生气,优雅地接受了时楚夭的碰杯礼,说道:“如果说到美丽,我想没有人比得上时小姐。”
时楚夭看了Yin宓微一眼,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Yin宓微继续道:“其实,时小姐就是想让所有人都喜欢你,都靠近你吧?”Yin宓微说着这样的话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围绕在时楚夭身边的眼神,季元修、李明、羊沁渔,无论是在逛街,还在酒吧,时楚夭所到之处,便如同瘟疫一般能迅速将她的魅力蔓延,然后所有人接触到,甚至远观她的人,都甘之匍匐与她的裙摆之下。
而后,她便可以如女皇一般,任意宰割人的生死。
时楚夭翘着指尖,在Yin宓微的脚踝上滑过,又沿着脚背的曲线,细细地勾勒出整只脚的模样,说道:“不要说得我好像来者不拒,我也很挑食。”言下之意,喜欢时楚夭的人可以有很多,可是如果要接受这份喜欢,她可不是不区分对象的。
Yin宓微顾自饮了一口:“是么?那么时小姐现在接受的人有多少呢?”
时楚夭分开Yin宓微的双腿,朝Yin宓微的方向挤了一挤,盯着Yin宓微的双眼道:“你对我的事感兴趣么?”
Yin宓微哑然失笑,略略点了点头。
怎么会不感兴趣呢?
时楚夭能如此悄无声息,宛若透明人一般在她家庭边缘潜伏如此之久,既不让她发现,也未曾叫她身边任何一个人发现,时楚夭手段之高明,心细之缜密,远超过她的预期和想象。
季元修并不是擅长在花草从中流连的人,却能在和时楚夭保持如此密切关系的情况下,还能不动声色,不被发现蛛丝马迹,这更让Yin宓微觉得时楚夭聪明到让人觉得可怕。
时楚夭完美地避开了所有能让人产生怀疑的细节,佯装自己不存在,然后在这种巧妙的伪装下,尽情攫取自己所需的养分。
在过去的时间,时楚夭从季元修那里得到的东西,Yin宓微只用稍稍一想,便能想到不少。然而季元修,或许也仅仅是时楚夭的起点罢了。
Yin宓微这样想着,只觉得时楚夭这个女人,浑身充满了能灼人的低温火焰,起初让你觉得无害而且温暖,至多为她的放肆和无礼蹙眉,绝对不会上升到有威胁的程度,但事实证明,时楚夭并非无害,她可以在不经意间汲取你全身的能量,微笑着让你为她枯竭而亡。
就好像在深海中尽情展露歌喉的妖女塞壬,你贪图她美丽歌喉的同时,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是,时楚夭果真有如此Yin狠之心么?
Yin宓微不禁在想,时楚夭如此费尽心思地靠近她,是为了什么?
她能给时楚夭的东西,难道会比季元修更多么?
季元修是越豪总裁,身价以亿计数,别说对时楚夭,就算对普通女性,出于礼貌也会格外大方,时楚夭已经得到季元修的特殊对待,她还不满足么?
尽管心里全是疑惑,但Yin宓微并不打算和时楚夭摊牌。时楚夭给Yin宓微造成的心理上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Yin宓微甚至觉得这许久以来,从来没有人给她带来过这样大的威胁和震撼感。
就像是潜伏已久的商业对手,在Jing心布局和谋划之后,顷刻之间便势如破笋,风卷残云掉所有一切。
Yin宓微沁润商场多年,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这种执着和坚定,好似早已融入血ye一般习以为常,对于Yin宓微来说,及时掐灭危险未尝不是正确策略,但这种胜利对于Yin宓微来说太容易,太不像胜利本身应该有的样子。
Yin宓微喜欢看透对方的底牌,摸清对方的脆弱,最后集中发力攻击,让对方再无翻身的可能。
这样的胜利,才是Yin宓微式的胜利。
所以,即便认定时楚夭是个极度危险的女人,Yin宓微也不会立刻将这种危险隔绝于外。
比起即刻扼杀,Yin宓微更愿意放任她发展到危险的最大化边缘,将所有具有威胁性的因子完全暴露之后,再一举铲除。
Yin宓微任由时楚夭欺身上前,只静静地看着时楚夭。时楚夭伸手抚摸着Yin宓微的脸颊,眯着眼睛说:“你吸引我的注意,然后跟着我回家,就是为了想要知道我的事么?”
Yin宓微略略一笑:“我没有吸引你的注意。”
时楚夭撩起Yin宓微的项链,轻轻将Yin宓微拽向自己,似有若无地擦着Yin宓微的鼻尖道:“应该是我对你感兴趣才对。”
“可是我在你面前是白纸,”Yin宓微微微一笑,任由时楚夭以如此近的距离挨着她,“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呢?”
时楚夭勾勾嘴角,摸着Yin宓微的脸颊道:“你的脸颊好凉,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是这么凉?”
Yin宓微看了时楚夭一眼:“我不明白你所说的意思。”
时楚夭贴近Yin宓微,伸手到Yin宓微背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