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秦砚正打算和章浮道别上车,感觉到掌心的力道,他动作微顿:“怎么了?”
傅岳庭转眸看向他,又垂眸去看他的手:“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会公开这段关系。”
秦砚往他刚才望过去的方向看了看,很快明了:“至少现在还不行。”
在这里公开,就相当于在傅老爷子面前公开。
而这件事在让傅老爷子知道之前,还需要从长计议。
傅岳庭也很清楚秦砚在想什么,加上傅博宏正在疗养,现在的确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紧接着,章浮就看见傅岳庭似乎夹着寒光的眼神转了过来。
他还没猜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后背的汗毛就条件反射竖了起来:“傅总……”
傅岳庭说:“下周中秋节前后,我不在公司。”
“啊?又不——”好在只脱口说出三个字,章浮就紧紧闭上了嘴。
这个月,傅总正经上班的日子竟然不如休假多,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反常。最重要的是,傅总不在,重担都压在他的身上,这实在是种非人的折磨……
可老板发话,他哪里敢不从。
章浮笑容发苦:“好的傅总。”
傅岳庭已经转身和秦砚一起上车。
汽车启动后。
傅岳庭先开口:“韩叔同意了吗?”
“嗯。”秦砚说,“听说你要去,他很高兴,又给景明打了电话,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发。”
听到宋景明的名字,傅岳庭眼底沉入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
和秦砚一起回老家,在他眼里原本有一些很特殊的意义,现在加上一个宋景明,就只变成了做客。
但他随即说:“这样也好,免得韩叔多想。”
秦砚说:“放心,他很喜欢你,不会对你怎么样。”
傅岳庭没有接口。
他当然知道,以韩峰的性格,即便发现了这件事,也确实不会对他怎么样,可他和秦砚之间就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最不想承担这样的后果。
所以转而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下周二。”秦砚说,“难得回去过节,提前两天,帮韩叔准备一下。”
傅岳庭说:“好。”
秦砚看向他:“你的胃病到现在还没好,可能留了一点病根,出发前去医院检查一下。”
傅岳庭微翘起笑意:“好——”
话音未落。
秦砚说:“如果下周二还没有痊愈的迹象,你最好还是留下来好好休养。”
傅岳庭唇角的弧度僵在脸上:“什么?”
秦砚说:“身体要紧。”
傅岳庭探出手抓住他的手臂,为自己争取生机:“我其实已经痊愈了。”
“你刚才说过偶尔还会胃疼。”秦砚任由他动作,“我知道你想陪着我,但你得的是胃病,一旦水土不服,很有可能复发。乡下没有这里那么好的医疗条件,不要逞强。”
傅岳庭向他强调:“我没逞强,我真的好了。”
秦砚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到时候再说吧。”
傅岳庭:“……”
他看出秦砚根本半个字也没相信。
早知如此,他刚才在公司门前就不该说话。
所幸,在出发前的检查报告里,傅岳庭的健康状况得到了医生的高度认可。
当晚,傅岳庭得到秦砚给出的回乡口头许可,洗过澡后在衣帽间待了一个晚上,也没能选出一套合适的西装用来见韩峰。
太正式。
太老气。
太休闲。
太随意。
……
倚在门框看过来的秦砚,更是让傅岳庭紧张的根源。
“这一套怎么样?”
秦砚说:“很好。”
“这一套呢?”
秦砚说:“也很好。”
傅岳庭看他一眼,又收回视线,语气掺点不满:“你敷衍我。”
秦砚说:“这不是敷衍。你穿什么都很好。”
傅岳庭完全可以说是衣服架子的代名词,再者,在傅岳庭的衣柜里,本身就尽是低调却奢华的手工定制款,每一件穿在他身上,都叫人挑不出瑕疵,每一套妥帖笔挺的西装,都很凸显他矜贵强势的气场。
“这些衣服,你不需要试穿,随便挑几套就够了。”
闻言,傅岳庭伸进衣柜的手按在衣架上,借力抑制着在胸膛里乱撞的心跳。
秦砚说话时的语气从来平平淡淡,让他不敢肯定,这句话是在夸衣服,还是在夸他。
就当做夸他吧。
傅岳庭抿起一抹笑意。
“不过——”
听到还有转折,傅岳庭心头微紧。
秦砚的脚步声从身后由远及近:“——我建议你选几套其他的。”
原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