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我肯定可以跟仰和成为不一样的好朋友的 。”喻溪在心里对自己说,不禁往周仰和身上靠了点,在对方飘来疑惑的视线时,歪头莞尔一笑。
周仰和说的“秘密通道”是一条两个人并排走都挤得慌的小巷子,说巷子还是太牵强了,就是两排低矮的土房子中间的小路,小红灯笼挂在过道上,有小飞虫围着灯笼打转,投在低矮的黄土墙细不可见的移动Yin影。
有风从通道尽头灌进来,掀起最里头的一盏灯笼,摇摇晃晃的发出“嘚嘚”的声音。
喻溪有点害怕,抱住了周仰和的胳膊。
周仰和看到喻溪这般模样,倒是笑了出来,似乎喻溪的恐惧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夸张,“怕的话就靠着我,”她又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太不厚道,连忙补了一句,“你看尽头是不是很亮,那就是古街。”
喻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路的尽头确实亮的不得了,但她的恐惧没有半点消失,反而更粘周仰和了,生怕她一甩手丢下自己跑了。
周仰和只能伸手揽着喻溪,奈何喻溪比她高半个头,她这个动作奇怪的不得了。
喻溪倒是不以为意,把头靠在周仰和肩头,恨不得闭上眼不看路。
快走到头的时候,喻溪突然发现有盏灯笼下有一个凹进去的小门,门大开着,她一时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向里看了眼。
里头是天井,天井那头摆着一张四方桌,一个梳着发髻的老婆婆在桌前点着灯折东西,手里的纸反着光,看上去像是锡纸。
像是听见了走动声,那个老婆婆朝门外看了一眼,喻溪被她突然的转头吓了一跳,一把抱住了周仰和。
周仰和马上转头,看到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独眼婆婆,倒是笑着朝那位婆婆点了点头,说了声:“路婆婆,元宵快乐。”
这句话是用方言说的,周仰和的声音清冽清冽的,带着一股平静,喻溪觉得自己和周仰和对比一下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忙退出她的怀抱。
“哟,是老周家的闺女啊,今天怎么往这走了?”老婆婆的声音听起来沙哑的很。
“带同学去一趟古街,街上太挤,这里快。”
“我先走了,改天来看您啊……”
喻溪站在一边听周仰和跟那位婆婆用方言说完了话,在对方拉着自己走出古街的时候长长的舒了口气,忙问:“仰和,你怎么认识那个婆婆的啊,她有点吓人,点着蜡烛在折东西。”
周仰和反握住喻溪的手拍了拍,“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去我家买米,小时候跟我爸去送过几次,最近几年都是我在送。”
“她家老头子是几年前元宵去世的,我们这的习俗不都是要折金元宝吗。”
“路婆婆人挺好的,我有几次送米,她还留我吃了一碗鸡蛋羹,特别好吃。”
她看着喻溪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有些愧疚。喻溪对有些古老的习俗不是很了解,她父母又是老师,管得严,估计这些七弯八绕的小路她想也想不到会存在。
周仰和有些沮丧,她觉得自己和喻溪之间仿佛有一道巨大的鸿沟,分割着两个世界,她想带喻溪走进自己的世界,却艰难无比。
喻溪像是觉察到了周仰和突如其来的低落,“哎呀,感觉还是挺有意思的啦,不过就是太吓人了,我都害怕你把我丢在那里跑了。”
她看到周仰和郑重无比的摇了摇头,“不会的,喻溪可以一直拉着我的。”
也许是周仰和的目光太过于炙热,喻溪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头,“好啦好啦我相信你的,都到古街了,吶,快带我去玩——”
古街是由徽派建筑的古民居组成,因为节日的原因张灯结彩的,一些小吃铺门口摆着木桌,坐满了人。
“那我们去吃那家抄手好不好?”周仰和指了指右手边一家生意红火的铺子,问喻溪。
喻溪走在前头,只留了一个后脑勺给周仰和,没回头。
周仰和知道喻溪肯定也对这里的小吃熟得很,也懒得拆穿她。
“啊!我知道了我们去吃——”喻溪刚想回头周仰和说,一个骑着小三轮的叔叔就这么朝她冲了过来。
周仰和吓了一跳,连忙去拉她,结果没够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喻溪被撞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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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 卢媛和王可菲赶到医院的时候周仰和正搀扶着喻溪往外走,周仰和一只手扶着喻溪,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大概是药。
喻溪的左脚脚踝处被绷带缠住了一小节,她自己倒是没有周仰和这么担心,浅色的外套像是在泥地里滚了一圈一样,脏的不得了,却还是笑嘻嘻的跟周仰和说着话,好像受伤的不是她一样。
王可菲比卢媛先上前一步,问了句:“怎么了?严不严重?”她和卢媛走到古街逛了一会,卢媛才给周仰和打电话,没想到周仰和说喻溪被车撞伤了,在医院。
卢媛挂完电话脸色很不好,王可菲忙问她怎么了,两个人急急忙忙的往周仰和说的医院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