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个有毅力的人,咬咬牙,可能就是十年八年吧,等这么久你还不和我在一起,你就快四十岁了,四十岁你不和我在一起,你还要怎么办?难道真的孤独终老?”陆汶抚摸着她的头发,一点一点的跟她摆事实讲道理。
习秋彤很沉默的靠着一副温暖的身躯。
她不知道自己是以多大的决心和毅力开口的,但是可以预期的只有内心无尽的黑暗和对生命的恐惧。
“陆汶,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了。可你能不能别太高兴,别说话,别动,什么都不要做。我只想睡了。”习
秋彤靠在她肩膀说了这样一番话。
陆汶应该是很高兴的,以至于她真的纹丝不动,连呼吸都是轻的。
习秋彤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到第二日清醒。
习秋彤感觉真的恍如隔世。
陆汶是先起床的,下了楼给习秋彤买早点。
习秋彤洗漱完毕和陆汶坐在一起吃了饭。
以至于昨晚的事儿,习秋彤感觉肯定是她做了一场梦。
等到她去上班的时候,陆汶笑着拉了她的手:“我送你去公车站,老婆。”
习秋彤听见这个词儿陌生的害怕。
她想啊想啊,她是跟陆汶在一起了没错,所以她还是笑了:“嗯。”
陆汶没有冒进,没有拿她怎么样,只是照她吩咐的那样很安静的陪着她。
昨晚的风刮的渗人。
今早把太阳刮出来了,冬日骄阳总是让人神清气爽。
习秋彤在公交站被人拉着手,陆汶左右看着没人凑过去,悄悄亲了一下习秋彤的脸。
习秋彤满脸通红。
“慢慢就习惯了。”陆汶眼睛里都是怜爱的光。
习秋彤脸红脖子粗:“好了,你快回去了。我去上班了,外面很冷。”
“早去早回。”陆汶细心叮咛。
习秋彤点头笑了。
这大概就是她所谓新生活的开始吧。
一种崭新的开始。尝试接受另一个爱她的人。至少现在看来,这是愉快的。
陆汶很听话的回去了。看着她的背影,习秋彤捏紧了她肩上的背包,新感情还让她有几分手足无措。
公交车呼啸着过来的时候,习秋彤上车。
车门关闭的时候,习秋彤错觉的听见有人喊她了。
她下意识还是往车外望了几眼。
车很快就开走了。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清了,那个人影。
有些焦急的表情。
特别像是夏未岚。
习秋彤一瞬间,手心冒汗,脚底冰凉。她宁愿相信,她一定是看错了。
必然不是。
肯定不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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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过三
习秋彤挤在公交上挤啊挤,挤到左边靠窗,有点神经兮兮的环顾了四周。
她撇着眼睛往马路边望了几眼,七点半的马路上,冬季的行人不多,她没有看见那个影子。
习秋彤松了口气。估计真的是她看错了,她是不是已经闹的神经衰弱了,她昨晚既然已经许给别人了,何必又要出尔反尔,难道老天爷非要把她捏在手里摔摔打打,还要把她最后一个关心她的人也折磨走吗?
习秋彤强迫自己不准想。
然后特别悲惨,在十一月份早晨好不容易出现的阳光里。
习秋彤瞪大眼睛,透过公交车的玻璃,她看到了一辆突然追上的绿色出租。
出租的后排,打开的窗户,露出脸的人喊了她一声。
习秋彤捂住了自己耳朵。
刚好,公交到站要停靠了。
那个人从前车门上车,习秋彤见鬼一样从后门又下去了。
下去后,她飞也似的去拦一辆出租车。
手刚伸出去,还是被人按住了。
“秋彤。”
习秋彤触电似的缩回手,然后茫然四顾的看看周围,吸了一大口冷空气,让冬季零下的气温刺进她的鼻腔,漫进她的身体,把她冻的再清醒一点,喉咙里能吐出冰渣子的时候,习秋彤皱着眉头喝藿香正气水一样的欲哭无泪:“我靠,你不是跟瓜瓜一样去美国政治庇护了吗?”
夏未岚穿着深蓝色英lun的风衣,裹着巴宝莉的白色羊绒围巾,手里还领着一袋子苹果和面包,特别像是要去附近菜市场地摊搞行为艺术的贵族女诗人。
夏未岚张开嘴巴,先冒出的是一团雾气,似乎是很艰难的开口,声音还有些嘶哑:“我…..没有去美国…..”然后说不出话一般,红了眼眶看着习秋彤,水汽一瞬漫上来,露水一样的眼泪冷风一吹就晃着从睫毛上滴下来,掉的浑然无觉。
习秋彤伸手扇了自己一巴掌,贼疼,估计她没有大脑不正常发梦。
赶紧往后退两步,和这种人保持距离。
“你哭什么啊,大白天的,你没去美国就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