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道:“郎君此意,讨的不就是这个吗?”
易梓骞对上他故作无辜双眸,像是讨好主人的犬类,提高音量辩解道:“那是递药,你方才毫无知觉昏倒过去,我才这般。”
阿青回味口中之味,的确是有股药香,喃喃道:“是吗......”
易梓骞见他面色没有方才苍白,难不成是药力对他有用,喜道:“你感觉如何?”
阿青回神,道:“丹田似乎有一股雄热支撑,驱赶体内寒意,比前几日状态要好多了。”于是又闭上眼内虚周身,惊奇道:“周身气息盈满,七魂竟然在渐渐消退。”
易梓骞道:“是何意?”
阿青道:“意思是,小郎君方才的药,似乎能镇压住七魂,说不定能消解它的毒性。”
易梓骞本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没想到到有这种成效,也是惊喜不已,道:“真的?看来谷霖给的果然是神药,竟能解这种奇毒。”
“方才见你面色青白,急中生智,拿出那不知名的药给你喂下,虽不得对症,却没想到有这种奇效。”
阿青听了,似在沉思,试着运转内功一路无阻,终于是放下沉重负担。
如释重负道:“郎君多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易梓骞摇摇头道:“不要说这种话,同样的若没有你,我活不下来。”
阿青抛开一切,心中做好准备,身中剧毒,同郎君一起亡于此地,没想到真能绝处逢生。
这般如此,他便可带郎君离开这里,瞧曙光升起,正如他的心境,望着郎君伸出手来,道:“事不宜迟,郎君跟着我。”
易梓骞见他神采比之前更加抖擞,有些欣慰,把手交付于他粗糙干燥手心里。
两人站到石台子上,看着底下一片广袤树林,阿青道:“郎君,闭上眼。”
易梓骞听得他话顺从闭上,阿青一手抱着他,腾空而起,一跃而下至最高处的树干。易梓骞只听得耳边呼啸,足下却无踏实之感,仍然是有些心慌,不由得攥紧阿青的衣裳。
阿青脚踏上粗干,扶着树往地上瞧去,是一块平地,于是携着郎君翩然落下。
等易梓骞足触上地面,这才睁开了双眼,见自己从一片光秃秃的山洞里,到了这一片林间中,有些惊异。
稳下心思,问道阿青道:“我们这是,下来了?”
阿青颔首,虽然从断壁悬崖中脱困而出,可这片树林广袤无际,不知何时才能走出去。
易梓骞见他仍旧蹙着眉头,似乎任由忧患,于是开解道:“能从那里下来,已是幸事,你也要看开些,别往牛角尖里钻了。”
阿青瞧他开解自己,于是道:“郎君说的对,无论何事都是要向前看,不能自投罗网的钻进困局。”
折腾了一晚上,两人Jing力有些不支,决定现在原地修整片刻,再准备出发。
黎明初升,日出第一抹流光照耀树干上,金光四射,河水在初日下,如一条银链蜿蜒而去,显得波光粼粼。
日光照进了岷洲最繁华之地,玉香阁的一间房中从窗外斜斜地射进来,映在坐在榻上的应劭身上,给他的全身镀上一层金晕。
他听了属下报告给他的消息,易梓骞与澹台青被渊门副堂主追杀,两人推进山崖中,恐怕凶多吉少。
应劭听了表面波澜不惊,风起云淡,其实压抑着雷霆之怒,道:“渊门只为买凶者杀人,去查那个买凶者是谁?再给我把那人杀了。”
下属在他面前消失,他怒不可遏,将桌上的酒酿珍馐全部扫到了地上,还嫌不够将桌椅,榻案皆都真碎成粉末。
刹那间,屋子里一片狼藉,发泄完一切后,应劭立刻平静下来,仿佛刚才一瞬间的那人不是自己。
他站在窗边,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虽是他命令星移去刺杀易梓骞,可听易梓骞被他人所杀,这种仿佛放在心头之物,被人生生抢走一般的痛苦,仍然是纠缠在他心中。
应劭此人虚伪自私,他若是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若是他决心要杀的目标,被人中途截之,更是让他愤怒,何况还是那么与筱萱那么相似的一个人。
这种愤怒,不是来自面子上的侮辱,仿佛感觉筱萱被人玷污了。
易芸闲坐在房中,似乎心情愉悦,轻柔的哼着什么小调,手里正拿着一个绣布,手里捏银针上下穿缝。
而绣布上的一个男人肖想,正是林殷的模样。
阳光透过窗栏照射在绣布上,她似乎绣得累了些,直起身子,眸中缱绻的抚摸着林殷面容。
对林殷,她心里有怨恨,可更多的却是缱绻的爱意,只是她爱错了人,上天不该给她安排一个这样多情的,却又如此俊美的夫君。
买凶解决了易梓骞这个心头大患,她这些日子都要快活许多。
即使林殷依旧对她冷眼冷面,她也毫不在意,总觉得无论守不守得住他的心,他的人总要归属自己的。
正抚上男子眉目,突然窗栏外的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