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含天真,互相调和,美不胜收。
“二位伯伯可是西方路上燃灯、接引二位大师?”凌髐蜭看样子认识两人,二人相觑一惊,随即一个人向前一步,“正是,小施主既认得我们,就该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凌髐蜭合十还礼,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他竟可以如此淡定且不失礼数,“二位伯伯,我和父亲、祖父乃无辜良民,北君编造罪名将我抓上神界,祖父和父亲闻讯来救,我趁机逃出,可两位伯伯竟公然拦住我去路,还说什么‘回头是岸’,试问二位,我一家人整日行善,如何‘回头’?难道二位大师要我们回头作恶?”
“好一张利嘴!”燃灯、接引二人相视一笑,胸有成竹,“小施主,你一家人既然行善,为何对修炼三界禁用的法术‘不灭剑诀’情有独钟?你又为何拉着魔道圣君血璎的千金私逃出云宫?”
“你说什么?”凌髐蜭转过头看着血沉槥,不胜惊讶。血沉槥眼圈一红,一脸羞愧地低下了头,“凌儿,对不起,我……”
燃灯、接引一声jian笑,“小施主,我二人也知道你心怀善念,只要你交出不灭剑诀的图谱和这血沉槥,我们可以担保你和你父亲、祖父安全离开云宫。”
“休想!”凌髐蜭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们东方神界内部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西方神界的人来插手了?你们这两个佛口蛇心的妖僧!要我背叛祖宗、背叛朋友,我做不到!小槥是我的,谁也别想在我身边夺走她!”
“凌儿!”凌髐蜭在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血沉槥含泪的双眸,“凌儿,你做噩梦了?”
“没……也不算什么噩梦,以前……就做过……”凌髐蜭支支吾吾,血沉槥拿过一条shi毛巾放在她头上,“你烧得那么厉害,嘴里喊什么‘小槥是我的,谁也别想在我身边夺走她!’,怎么回事啊?”
凌髐蜭扑到血沉槥的怀中,泣不成声,在外人面前,她坚强如铁,冷静如山。可在小槥面前,她简直像一个脆弱得碰不得的小孩子,只知痴痴地为她付出,什么也不会隐瞒她。只要能得到她的爱,愿意为她做一切。
“小槥,不要离开我了,好吗?”凌髐蜭把头埋在血沉槥怀里,向她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刚才做过的噩梦,她竭力掩饰自己害怕失去小槥的情绪,可在小槥面前,她还能掩饰得了什么?
血沉槥静静听完,抱着她,神色渐渐复杂,“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不就是一个梦吗?何必害怕?”
她把凌髐蜭放回床上,坐在她床边,“凌儿,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你就不会做噩梦了。”
凌髐蜭看着她,安心地点了点头,又沉沉睡去了。
蓝溯打开幻影神镜,只看到了凌髐蜭扑到血沉槥怀中的那一幕,他又惊又喜,又悔恨自己怎不早些打开神镜,忍不住大笑起来,声音传出屋子,弥漫在整个山间。
一个迷路的打柴者见有座屋子,正想敲门进去借宿一宿,不料里面蓝光突现,还传出不像人发出的笑声,他吓得“妈呀”一声,大喊有鬼,飞也似的逃走了。
但他也惊动了蓝溯,蓝溯打开房门,见到打柴者头也不敢回、连滚带爬逃跑的样子,不知为何竟感到一丝兴奋。
是自己误把他当成了反蓝宇的保守派,希望保守派见到蓝宇国人像他见到自己一样害怕,还是……
他伫立良久,想不出“还是”下边的内容,只好回到房中,关上神镜,自顾睡去了。
凌髐蜭这一也没再做噩梦,以后的日子里,有了小槥的照顾,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紫坽甝每天都来看凌髐蜭,奇怪的是她见到血沉槥时总没有好脸色,小槥开始奇怪,后来也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给坽甝脸色看。
凌髐蜭看到二人生气的样子也很迷人,开始只是笑,有时笑得过头牵动了伤口,总能引来二人关切的目光。
可她渐渐觉得不怎么对了,有一天终于忍不住夜间拉住小槥的手轻问:“你和坽甝怎么回事啊?”
血沉槥竟生气了,“她是个坏女人,狐狸Jing。她想抢走你,我才不会让呢!”她说着抱住凌髐蜭的身体,把头靠在髐蜭肩上。
蓝溯有时候真恨自己的心怎么时时像一只碗一样,痛苦一多一时盛不了,快乐一多一时也盛不了,看见凌髐蜭和血沉槥在一起,他乐不可支,却觉得快乐太多使他无处也无法发泄出去了,反而憋得他难受。他踱出小屋,手中幻化出流云双钩,冲着那些树木一顿乱砍,几道蓝光扫过,十几棵参天大树摇摇晃晃,终于轰然倒地。
这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砍这些树木要干什么?终不成就堆在这里?他暗怨自己高兴得过了头没有打算。好几天之后才想起该拿它们再盖座小屋,加固一下院墙。他催动法术,不到一天就完成了所有工作。看着自己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和极高的质量完成了这一切,他又有些乐不可支了。
☆、33.愁云惨淡万里凝
凌髐蜭没想到紫坽甝居然会深夜来到她的寝宫,还支走了血沉槥。
“坽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