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在水上飞机的指引下加速向“俾斯麦”号靠拢,照预定计划,使用雷达对德舰的动向进行实时监控。
在此期间,“皇家方舟”号编队由航空母舰舰长蒙德上校负责指挥。亚历山大·贝尔命令他立刻派出“箭鱼”,接替正在遭受德军防空火力猛攻的“卡塔琳娜”。这一指示十分及时,因为就在“箭鱼”起飞后不久,美国人的“卡塔琳娜”就被高射炮击伤,不得不返航;而舰载机正好填补了这一空白。接着,“阿蕾苏萨”号也到达了雷达的有效范围,开始对“俾斯麦”号进行监视。
14时50分,“皇家方舟”号编队距离“俾斯麦”号大约240海里。由于此时U-115号仍有可能在编队附近活动,亚历山大·贝尔觉得不应该再拖延下去了。于是,他下令开始作战。
不久,“皇家方舟”号编队转向逆风,第一波15架“箭鱼”式鱼雷攻击机从航空母舰上起飞,前往对“俾斯麦”号发动鱼雷攻击。但不走运的是,蒙德上校在对手下的飞行员训话时,过于强调“俾斯麦”号正在单舰航行的特点;又没有将“阿蕾苏萨”号也正在那一带活动的情况提前告诉飞行员们……因而,当一艘独自航行的军舰于15时40分出现在这些急于复仇的英国人眼中时,“箭鱼”随即便对她发起了攻击。
一架接一架的攻击机压低高度,贴近海面,争先恐后地向那艘军舰投下鱼雷,然后调头飞走。一共有8架飞机参与了攻击,而剩余的7架则收到蒙德上校亡羊补牢式的提醒——“注意‘阿蕾苏萨’!”
对于这次突如其来的“友好射击”,亚历山大·贝尔和轻巡洋舰上的人们都大吃一惊。但他们还是马上辨认出了已方部队的特征,未作还击,同时灵敏地转向,避开了鱼雷。
“敬了你一条鳟鱼,真抱歉。”
飞行员们发来了无奈的玩笑,匆匆向航空母舰返航了。
这次未果的攻击在制造了一场虚惊的同时,多少也起到了一点作用。因为有3枚安装了磁性引信的航空鱼雷刚一投下,就在海浪的拍打下爆炸了。英国人发现了这一情况,明白磁性引信并不稳定。亚历山大·贝尔遂下令暂停攻击,将磁性鱼雷卸下,换装普通的触发引信。
当然,这样的工作是需要时间的。所以,下一次攻击被定在了晚上19时15分。
而这三个小时对涅尔德来说,是更为宝贵的。17时整,在距离“皇家方舟”号编队7000米以外的海面上,U-115号遇上了另一艘赶来支援的ⅦC型潜艇U-556号。
这艘艇的状况比红天鹅更差,她的鱼雷已经全部在之前的战斗中耗尽,根本没有战斗力。但U-556号的指挥官、骑士十字勋章佩带者,赫伯特·沃尔法特上尉,却是个赋有牺牲Jing神的优秀指挥官。他在得知了敌军防守严密的情况后,立即用灯光信号通知涅尔德——他将指挥U-556号前去引开一部分为“皇家方舟”号护航的驱逐舰,为U-115号的攻击创造条件。
萝芬与涅尔德上尉的婚约在潜艇部队中人尽皆知,大家也都知道涅尔德的未婚妻和未来的岳父都在那艘面临危险的战舰上,因此,为了守护这个正在雏形中的家庭,每个人都希望能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因为沃尔法特上尉的提议,涅尔德一时间又看到了希望。他决定再冒一次险,在“皇家方舟”号发动第二波攻击之前,击伤这艘航空母舰,让她失去放飞舰载机所需要的平衡。
18时,两艘潜艇开始配合行动。U-556号和U-115号全速驶近英国舰队,前者由沃尔法特上尉率领,有意闯入英国驱逐舰的反潜范围,引起敌人的注意;后者则埋伏在近侧,当英国人的反潜阵形发生异动时,她就能利用敌人防线的空隙进行一次大胆的偷袭。
18时15分,英国人发现了U-556号。蒙德上校当即派谴编队中的“搏斗者”号和“威斯哈特”号去攻击德国潜艇,其余两艘驱逐舰和轻巡洋舰“加拉提娅”则继续负责警戒。
U-556号见目的已经达到,立刻调头撤退,将两艘驱逐舰远远地从编队中引开。英国人对她进行了一连串的深水炸弹攻击,但都不得要领。沃尔法特上尉指挥U-556深潜150米,成功地逃出了敌人的攻击范围。
现在,该轮到U-115号进攻了。涅尔德判断,“皇家方舟”号依旧会采用“Z”形路线,由东北朝东南转向。因为需要避让航空母舰大范围机动时的航路,剩下的两艘驱逐舰“积极”号和“道格拉斯”号都将提前进行转向机动,到达“皇家方舟”号的前方,与之拉开一段距离,待转向完成,这些驱逐舰再返回航空母舰的两侧;而原本要在转向期间在舰队侧后护卫的兵力已经被U-556号引开了。
所以,在“皇家方舟”号的侧翼,将有3分钟左右的空隙时间可供涅尔德使用。他立即行动,指挥红天鹅从南向北逼近敌人,打算航行到极近的位置上再发射鱼雷。
18时40分,“皇家方舟”号编队开始转向,轻巡洋舰“加拉提娅”先行,改变航向至120;随后,涅尔德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