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处,心跳,似乎有些快了。
时今歌说帮忙,舒子言以为会需要时间。但是,对于这位虞楚先生而言,不过是打一通电话的事。
站在母亲的病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想起以往父母对他的教诲,他忽然有些迷茫了。
他所做的事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
没等他思考出个所以然,就看见时今歌从门口进来,脸上带着些许歉意。
“舒先生,教授暂时有事,今天无法动身,需要你母亲暂时住在这里。”时今歌很高,比舒子言还要高处半个头。
于是,舒子言仰头,将他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没事没事,我母亲能转到这个医院就已经很好了......虞先生,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想起之前和柯重锦对峙时,他脱口而出的“子言”二字,舒子言微微红了耳垂。
时今歌也不推拒,从善如流地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好的,子言。”声音低醇带着磁性,舒子言感觉自己冷却下来没多久的耳根又热了起来。
时今歌帮舒子言的母亲办理转院手续的时候,柯重锦也在探查。
得到舒子言的母亲被转到一家私人医院的消息,而且,主治医师还会是国际上一位有名的教授。
幕后的人没有查出来,但已经表明双方的权财地位不再一个阶层。
想起那人轻飘飘的一句“板子踢多了,是会踢到铁板的”,柯重锦的心情瞬间Cao蛋了。
他脸色Yin沉,紧握酒杯,指尖泛白。
猛地,柯重锦仰头将杯中红酒一口饮尽。
拿起手机,“给我找个干净的人来。”
Yin沉的声音,给了那边的人危险的信号。那边的人就像是看见柯重锦在他的面前一般,忙不迭弯腰点头,承诺一定把事情办好。
没过多久,柯重锦就听见了敲门声,开门一看,是一个嫩生生的少年,眼神怯怯的,看起来十分单纯。
柯重锦的手一顿,下一秒,让开身子,给他进来的空间。
对上柯重锦的眼神,少年明显很害怕,一进来就朝柯重锦鞠了个躬:“先生,你好。”手指不自觉得揉着衣服袖子。
“你几岁了?”锦瑟阁的人总不会不顾规矩,连未成年也收吧。
“十......十九了。”说着这话的时候,少年低着头,不敢和柯重锦的眼神相对。
“嗯。”柯重锦放下了心,抬起下颔,示意旁边的卫生间,“先去洗个澡。”
少年点点头,脚步匆忙,进去卫生间的时候,差点摔倒。
看见这幅场景,柯重锦忍不住嗤笑出声。
也许是因为紧张,少年在里面待了许久,淋浴的水声响个不停。
柯重锦愈发烦躁,身体里的火焰升腾翻滚,快步走到门口,“咚咚”的声音让少年一惊,里面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摔倒了在地上。
“你知道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缓慢语调里夹杂着危险和不耐。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机会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
原本顿在地板上的少年快速起来,将自己的身体洗干净,低低地应了一声:“对不起,先生,我这就好。”
柯重锦没有太大的感觉,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坐着,拿着一个酒杯晃荡。
少年出来的时候,身上围着浴袍,带着几分水汽,显得更加稚嫩,突然地,像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一般,柯重锦感到几分罪恶。
将少年压在身下,对上他水汽朦胧的眼睛的时候,恍惚间,柯重锦仿佛看见了舒子言那张倔强的脸,瞬间没了兴致。
起身,将人放开。
看见他的动作,少年的眼底闪过疑惑:“先生......”
柯重锦回头看他一眼:“滚回去,该给的,叫你来的人都会给。”
少年心中一震,眸中水汽氤氲,眼前场景变得模糊:“先生,谢谢您。”
看见他这般模样,柯重锦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房间变得空落落,柯重锦垂眸看着旁边的手机,拿起来,拨出一个电话,里面传来的是却是一个甜美的女声。
“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拉黑我?有意思。”柯重锦一声冷笑,随后恢复面无表情,将手机帅在暗红的沙发上。
舒子言这段时间过得很轻松,母亲的事已经解决,后续也不用他担心,还没了柯重锦的sao扰。而那天的事就像是一场噩梦,随着时间的流动,很快便会消逝。
和之前被母亲病情折磨的模样相比,整个人都显得开朗,较之前更甚。
他的室友都忍不住怀疑:“子言,你是不是谈恋爱了?”笑得怎么就这么荡漾呢。
听见这话,舒子言赶忙收敛了嘴角的笑,回头看着室友:“没有啊。”整个人显得无比正经。
“没有?”看着他的眼睛满是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