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的手都上扬了一点,像是在做一个无声的邀请。
男人快步向他走来。
“这么着急?”胡念调侃道。
对方没有说话。
他摸不准男人在想什么,先前的那一番动作让他觉得男人并非是没有想法,可当他坐到自己身边时,却又什么也不说,也没有旁的举动,只是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
也许是第一次。胡念心想,总是有些放不开的。
他招来调酒师,让对方给男人调了一杯酒。调酒师挑了眉,一副揶揄的模样。
“要不是看在是个帅哥的份上,我才不会把看家本领拿出来。”调酒师说着,把那杯钴蓝色的ye体推到了男人的手边。
胡念至今都不知道那天酒Jing是谁作得乱。
男人偏过头看了一眼,抬了手把酒杯递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之后的事,基本都是乱了套的。
男人放下杯子,玻璃杯在吧台上砸出一个清脆的声响。再抬起头时,他的双目已经带上了一点红,如一匹恶狼般盯着胡念。后者只当是酒ye淹没了他的羞赧,跳下椅子就去扶男人的手。
酒吧附近就有一家宾馆。
对方的酒量许是不好,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是炽热的,在夏夜的暖风中这样的温度更是烫人得很。
“放松一点。”胡念感受到对方僵硬着的肌rou,笑道,“我也不能吃了你啊。”
却不想他这一句话,让对方的肌rou绷得更紧了。
胡念与宾馆的老板是熟人,同前台报名字的时候,旁边的男人还轻轻笑了一声,隐约还夹杂着一点嘲讽的味道,让他有些不爽。
接过房卡的那一刻,他心里甚至还冒出了一个念头。想着若是这家伙的技术差到了惨绝人寰的地步,那就换他来动手算了。
胡念半托半抱着男人开了门,进了房。
门刚一关上,他便把人转而压在了门上,扣着对方的后脑勺同自己对视。
男人猛地把他推开了去,又因为酒ye的浸染脚步虚浮,只能倚着墙来支撑着自己的身形。
“你做什么!”男人吼道。
胡念疑惑地看着他,都到了这个情况了,还能做什么。
“你放心,我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闻言,对方的脸好像更黑了点。
难不成是属性对冲了?
胡念放肆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扫视着,最终落在他的大腿上。
看这个样子……也不像啊。
“你是不是……”
“不是。”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既然不是,那我就不客气了。”胡念走上前,握住了男人的手。
之后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他有时候会想着,这个人表现得实在是生涩非常,就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什么都不懂。可明明在酒吧里主动的是他,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反应?但这个想法只是灵光一闪,下一秒就淹没在了脑子里的那片热浪岛之中。
胡念不止一次的嘲笑过杨景行,说他是自己见过的最没有定力的道士,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地就缴械投降,连最初的推拒都跟玩闹似的。
杨景行每每都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收回了目光,喃喃道:“都是药物驱使。”
仿佛那一段故事里含了多少的真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第二日杨景行醒来的时候,胡念还在他身边睡着。
胡念很少会和对象有事后温存的时候,只不过昨夜他俩着实是折腾得久了,收拾完自己后他也懒得再动,直接就瘫在床上睡熟了,才有了这一早上的情况。
杨景行想都没想,腿上一撩就把人踹下了床。
胡念睁开眼的那一刻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痛的,尤其是大腿上的那几块肌rou痛格外明显,学生时代跳个五六七八次的远都没有到这种程度。偏生地罪魁祸首还一脸冷意地站在他的面前,手上的长剑正对着他的脸。晨光透过窗帘照进了屋内,剑身都在光下泛着寒。
胡念在这一瞬间清醒过来,抬头与杨景行对视着。
“修士?”
“妖孽。”
胡念顿时就笑出了声。
“这都多少年了,还当自己是什么见妖就杀的英雄了?”胡念说道。
“为非作歹者,死有余辜。”杨景行冷冷地说道。
胡念再次笑出了声,撩起眼皮来,露出一双惑人心魂的眼。他的眼角是上挑着的,认真看人的时候甚至可以看到眼尾泛着的红,他的眼下还有一颗褐色的泪痣。若是至怪小说里的那些狐狸有原型,想必都该是这样一副模样。
“那你说我为什么非作什么歹了,我不过就是睡了你这么一个……”胡念的目光落在他的剑上,“是道士啊……”
这一个早上鸡飞狗跳,杨景行与他差点就在人宾馆里打了起来。所幸胡念离窗近,在对方即将恼羞成怒提剑砍来的时候,即使从窗户跃了出去,掠上屋顶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