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酸楚无助。
云楚微微一叹:“她还好。”
听此,寒星的瞳孔紧缩了一下,随即面色如常,三分温和,三分疏离,三分似笑非笑,一分深不可测。她端起那杯寒夜最爱喝的卡布奇诺,喝了一口,咖啡氤氲的热气使寒星的眸子显得shi润,她难得真诚笑了笑:“谢谢你。”
云楚注意到寒星听到‘她很好’三个字时,瞬间红了的眼眶,有点感同身受,是啊,寒夜那孩子已经走了两年半了。
寒星告别云楚后,吩咐司机来到了A大家属楼,走进曾经她们的家,屋子里和寒夜离开时一模一样,身置其中,恍如隔世。
看着客厅桌子上自己与她笑容满面的合影,寒星死死咬住了嘴唇,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儿。
她的眼眶微红,泪珠在眼里打转儿却愣是没掉出来,自从寒夜离开后,寒星没有落过一次泪,也不曾开心笑过,感觉系统好像坏死了一般,忘记忧伤,忘记喜乐,只剩下极致的想念与怨恨。
她发誓,她会找到那个胆小懦弱的骗子的,然后亲手折断她的翅膀,即使毁掉她,也绝不会让她再次离开。
第38章 番外一
苏洛篇
看着睡在身旁那张恬静的容颜,苏洛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呢?
那是初二刚开学的时候吧。
自己出生在了一个音乐世家,爷爷nainai是部队文工团的歌唱家,姥姥姥爷是大学的音乐教授,父母是国际著名的音乐家。仿佛命中注定般,自己也踏上了音乐之路,当别的小朋友在外面嬉戏玩耍时,自己坐在偌大的三角钢琴旁,一弹就是四五个小时。
也许是真的喜欢钢琴,也许是天生性子淡,日复一日的练琴自己也不觉得难耐枯燥,反倒对黑白琴键有种难言的亲切感。8岁第一次登台演出后,看到家人自豪喜悦的表情,我竟奇怪的面无表情,是了,弹琴已经是我的一种本能,它带给不了我任何感觉。
父母的工作很忙,我从4岁开始就由保姆照顾,很小开始就自己待在偌大却没有生气地房间,一下一下地弹着琴键,没有欢喜,没有悲伤,只是单纯的为了演奏而演奏。后来我的日本老师对我说,我弹琴的技艺超群,却徒有其表,毫无感情。我听后有些焦急,但更多的是无能为力,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的琴弹得越来越好,琴声却越来越空洞。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察觉到,父母的感情不好,我们很少一家人在一起吃饭,10岁那年,我见到一位留着褐色短发的女子——江逆风,妈妈介绍说是她的朋友,我知道,她绝对不止是妈妈的朋友,因为妈妈看着她的眼神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痴缠,充满爱恋。
后来知晓,她们是恋人,原来父母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
对此,我除了无奈,没什么悲伤。
父母选择了他们喜欢的生活方式,对此,自己只有祝福。
进入初中,为了上学方便,父亲在T大附中附近买了一间公寓,供我居住,我的生活还是由保姆照料,家里依旧是冷冷清清,我也越来越不爱说话,一味沉浸在音乐中。
进入初中后,大家很友好,却都对自己保持距离,也收到了很多男孩的情书礼物,但都退了回去。大家私下里说我清高冷漠,我知道后一阵默然,也许真的是吧,毕竟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走到了我的心里,我觉得我只要又钢琴就足够了。
然后,就遇见了她。
她入学的第一天,就有各种八卦谣传,说她是寒氏国际总裁的私生女,母亲车祸身亡才被亲爹接回家……当在走廊偶遇那个话题中心时,只是觉得是个干净的女孩儿,没太在意,结果没过几天,就看见她拿着一封信来找自己,说是代人转交,然后就慌张的离开了,毛毛躁躁,像个小学生,很是有趣。
和平时一样,下课,收拾书包,离开学校,却没想到,刚出校门,就被四个太妹拉到小巷里,说是要教训自己,正当自己手足无措时,她出现了,像个女侠似地来到自己身边,与坏人“斗智斗勇”,展现“盖世神功”解救了自己却“关荣负伤”。
华灯初上,她站在灯火阑珊出笑着对自己说,她叫寒夜。
寒夜,寒夜,多么有趣的名字啊,多么有趣的人。
自那以后,自己就有意无意的观察她,晨跑时,苦大仇深的模样;与朋友交谈时,嘴巴贱贱的模样;看漫画时,兴致勃勃的模样。忽然觉得上学是一件有趣的事儿。
然后自己发烧,却硬挺着参加父亲的音乐会。
结束后,头昏脑涨,迷迷糊糊走出会场,就看见她在那里等自己,刹那间,寒冬腊月竟有了春暖花开的味道。
她送自己回家,喂自己吃药,给自己煮粥,那么温暖的笑容不知为何,使自己有了想落泪的冲动。
她总是把头微微偏向右侧,眼神温润的看着自己,笑容浅浅,露出脸颊小小的酒窝,莫名地使人安心。
不知为何,一想起她,自己心里就有种酸胀甜蜜的感觉,看着她,就会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