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评论区也涌现出一大批黑号。
周景辞连忙将澄清公告提前发出,可很快,便被黑料掩盖。
大量重复的抹黑将少有的理智声音彻底淹没,越来越多不明真相之人加入到这场斗争之中。
澄清做了,律师函发了,谣言却从不止于智者。
没过多久,魏骁就驱车赶来了,一见了周景辞,就说,“景辞,要不然我让易购的公关部联系一下微博那边,咱们在八点前就把热搜撤了吧。”
周景辞底下头去,他想了半天,说,“对方若是真要整我们,今天把热搜撤了,明天也还会上的。”
留言易疏不易堵,比起撤热搜、买热搜,周景辞更希望能用真相引导舆论。
魏骁看着周景辞的脸,仔细分辨着他的情绪,过了半响,才说,“景辞,这件事你不再管了,交给我好不好?”
魏骁知道,周景辞是个理想主义,他天生爱把人和事往好了想,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缺点,或者说,若是周景辞不是这样一个人,或许他们也不会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这点儿执着的理想主义让周景辞在这商场之中带着几分明显的脆弱,可魏骁却没想过要周景辞改变。
他爱周景辞这个人,周景辞是什么脾气、什么秉性,他就爱什么脾气什么秉性,他从没想过要改变周景辞分毫。
更何况,在魏骁心里,周景辞本来就不该面对这些Yin暗又龌龊的事情。
他打拼了那么多年,为的就是让自己爱的人都过上好日子,没道理如今再让周景辞自己去面对这些。
周景辞听到魏骁的话后,心动了几秒钟。他不喜欢处理这些腌臜事,而魏骁恰恰愿意帮他。
可这种心动仅仅只维持了几秒,几秒过后,他缓缓摇了摇头,说,“不了。“
他与魏骁绑在一起二十多年,如今刚刚开始尝试独立行走,他不想功亏一篑。
魏骁稍稍欠下身子,他把手放在周景辞的肩头,盯着周景辞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认真说道,“景辞,这件事肯定不会就这么结束的,要是放着不管,只会越拖越严重。”
周景辞滞了几秒,接着,他轻轻将魏骁的手拿开,低声说,“我知道。”
魏骁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些无奈,他不敢逼周景辞太紧,只柔声说,“如果,如果你需要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周景辞自然知道魏骁对自己是一片好心,他点点头,却没再言语。
八点多钟,员工们陆续要来了,魏骁自然不方便继续留在这里,于是灰溜溜地走了。
从IT部到运营部再到营销部,大家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得,为这件事从早忙到晚。
下午的时候,营销部的工作人员联系了几家营销号,景云财经澄清的词条终于被顶上了热搜,然而却远远不及黑料来的迅猛。
在这场斗争之中,最为艰难的不只是敌在暗我在明,也不只是双方财力和媒体Cao控力上的悬殊,而是在于,景云财经的工作远远不至于此。
他们没有一个庞大的公关团队来支撑这场战斗,他们还有课程要录,有习题要上传,有问题要解答,有系统要维护……
他们的时间只能一个掰成两个的用,却断然不能把工作重心全然放在澄清和公关上。
虽然网络上因为这件事吵得沸沸扬扬,可景云财经如今依然有着数以万计的付费学员。
对景云财经来说,及时澄清挽回声誉是很重要,可服务好这些付费学员却更重要。
唯有这些学员,才是景云财经真正赖以生存的基础。
晚上,周景辞实在熬不住了,八点多就下班回家。刚一走到地下停车场,就看到魏骁站在自己的车前,倚在门上等着自己。
周景辞的心一软,他大步朝魏骁走过去,问道,“这次又等了多久?”
魏骁扯了扯嘴角,说,“不久。”
周景辞便没再问,他把车钥匙轻轻朝魏骁抛去,自己则坐上了副驾驶。
魏骁乐得做他司机,他知道周景辞累了一整天,是以没多说话,直接将人拉到了他们以前常吃的饭店。
周景辞心里悬着景云财经的事情,没太有胃口,只堪堪吃了几口菜,便低头看着手机。
魏骁也没生气,盛了碗汤放在他身前,问,“查出是谁搞得鬼了么?”
周景辞这才将手机扣在桌面上,说,“不一定是谁,从传统的财经教育平台到巨立教育,都有可能,我们目前还找不到证据。”
魏骁颔首,“没关系,无论是谁搞鬼,总会有所求,要不然,这一通Cao作下来花那么多钱,没道理的。”
周景辞点点头。
这些年,易购遭遇的此类事件数不胜数,也许起初他和魏骁一头雾水,可时间一久,究竟是谁搞的鬼肯定会水落石出。
无论是为了什么,总之,那个人近期一定会有些大动作,倒也不急于一时查清楚、弄明白。
周景辞搅弄着眼前的汤,有一搭没一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