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家酒铺,专门酿酒供应东西二市那些客栈饭馆,好酒没有,但胜在量大。
他们的院子小,酿酒工序也麻烦,自己酿制实在划不来,还不如大量购买,反正他用来主打的招牌是自家出的限量的,也不怕别人查到。
谈价钱的事情交给小满去做,贵些便宜些其实都无所谓,这些普普通通的酒再贵也贵不到哪里去。
首批定了五缸,比饮水用的水缸小一半,但也要一个成年人很费力才能抱起,装满酒ye后更是一人抱不动,须得两人来抬。
这五缸酒都是不同的酒,一缸普通的女儿红混在其中毫不起眼。
定好酒,约好五日后来取,他们又来到西市坊。
京城的西市大多是吃喝玩乐,牙行古董书铺这些一般都集中在东市,倒也分工明确。
西市上也不是每家铺子都生意兴隆,有些就不太好,可谓是:热闹都是别人的,自己店里门可罗雀。
文羽穆转了一圈,看中一家铺面,在闹市外围,人流量可观也没有闹市那样吵闹,独门独栋的。
现在是一家茶楼,装潢老旧,生意寥寥。
他转身出了闹市,往东市而去,小满不禁问:“少夫人,我们不在西市看铺子了吗?”
“我方才看您看中了那家茶楼,不若我去同那主人家谈谈?”
文羽穆道:“专业事,找专业人,我们上门去,那店家看出我们想要,坐起价怎么办?”
小满挠了挠头,应了声是,还是不是很明白,知道看到文羽穆又来到四海牙行门口,这才恍然大悟。
进了牙行,上次那个中人还在店里,一见他们便跑了过来,“客官,上次的宅子住着可还满意?”
文羽穆道:“满意。我此次来,是有另一件事。”
中人一听,喜眉笑眼的道:“您说,您说。”
“我看中西市的一家铺面,但其尚有主人在经营,我不知他是否愿意出售,希望你们可以代我说服他。”
“时间嘛,越快越好。至于价格,我希望能控制在两千两以内。”
“事成之后,我给你五十两的酬金,你们牙行的抽水另算。”
中人一拍大腿,“好!爽快!敞亮!”
“您这事儿我应了,您尽管回家等消息吧,五天之内,保管给您办妥了。”
文羽穆付了一百两银子当定金,带着小满回了家。
三日后,中人便传来消息,说价格压到了一千六百两,店主人已同他们牙行签了合约挂了单,店铺的生意也终止了,现在人正在往外搬。
牙行的抽水是三个点,也就是百分之三,算下来是四十八两,中人在这其中又只能得十分之一,也就是四两八厘,比五十两远远不如,也难怪那中人如此尽心。
看他前后两次办事都还靠谱,文羽穆索性将装潢的事儿也交给了他,委托他找些好的工匠。
薛亦亲自画了设计图,将小店布置的典雅Jing巧。
这一通折腾,足足花了两千三百两银子。
也就是薛亦心大,由着他随便折腾,眉毛都不曾皱过一下。
酒铺重新装潢好后,挂了个新的牌匾:醴泉居。也是薛亦的字,端庄大气,甚是吸引人眼球。
酒ye早已运到他们所居的院中,酒楼买下来后,便又转移到酒楼后院的库房,钥匙在小满手里,只有他和文羽穆能进去,其余帮工等人,一律不得入内。
万事俱备,醴泉居正式开业。
舞龙舞狮,敲锣打鼓,惹得不少人前来观看,很快店铺前就围满了人。
酒楼不算大,约相当于现代的三层独栋别墅,面积加起来四百平米,还附带一个小后院。
虽说房价贵,但比起现代还是实在多了。
文羽穆取了一大碗水,滴入一滴灵ye,然后将这碗水分作五份,倒入五缸酒中,稍微提升了一下酒的品质,由中等提升为中上。
而后他又单独舀出来一小坛女儿红,滴入一整滴灵露,霎时间酒香扑鼻,佳酿天成。
他将口封好,自己抱着这一小坛子酒,然后叫小满带着帮工分装了五坛子其他的酒。
开业后,被吸引来的人群逐渐涌入店里,先是被Jing美雅致的装潢惊诧了一番,随后就注意到文羽穆摆在柜台上的五大坛酒。
此时酒坛子都还未开封,大家瞅了一眼,目光又被站在柜台后的文羽穆吸引。
他穿着罩纱袍,玉环束发,佩戴着玉簪,显然是个嫁了人的花印。
时下对女子束缚不算大,除了闺阁中的小姐不能抛头露面,嫁了人的妇人却是无妨,许多铺子都是男人在后面忙活,妇人在前面招呼生意。
至于花印,那就更宽松了,未成亲前与男子无异,成亲后也少有束缚,独当一面无甚问题。
有人看他生的清雅纤细,便打趣道:“小娘子生的这么好看,你家夫君竟然也舍得你出来卖酒?”
文羽穆道:“我夫君生的更好看,我不舍得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