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打住,心里头不痛快,一甩袖说了声:“晦气。”
就愤愤走了。
沈眠抿了抿唇,别人都可以随意发脾气,但他已经不可以了。
就算是最普通的宫人他也必须要好好的应对才行。
这里虽然环境不好,但没人打他骂他,也没人羞辱他,沈眠觉得只要能活下去就好了,吃穿用他都可以不在乎,只要活下去,一切就都还有希望的。
他在冷宫住了一段时间。
期间没什么大的事情发生。
不过他被限制了行动,不能去除了冷宫以外的地方。
沈眠也不敢乱跑,还好冷宫外有一棵很大的树,沈眠实在无聊的时候就会跑到树下面去数叶子。
他是真的无聊。
这里除了他就没别的人了,没有一本书也没有其他可以玩儿的东西,他找不到别的人说话也没有书看,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他就只能数叶子了。
日子一天天过。
沈眠觉得陆准还会来找他,便一直等着。
只不过他等到的不是陆准。
而是将会改变他现在稳定现状的转折点,庆帝的生辰到了。
庆帝生辰,要办寿宴。
其实根本不关沈眠什么事,但他被要求去参加。
还是一样被带去洗澡,洗完澡后换了一件很好看的衣裳。
沈眠心里虽然紧张,但也不像以前那样惴惴不安了,毕竟上一次也平安度过了,也许他们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兴趣呢?
只是单纯的让他去参加而已。
沈眠就怀着这样的想法去了。
结果和他想的大相径庭。
庆帝上次喝酒喝的太多没仔细看,今日他喝得还算少,头脑还是清醒的,一看到沈眠,眼睛都直了。
沈眠被他粘糊糊的视线看得难受,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就这么站着。
头皮发麻,身体紧绷。
“没想到大越小皇帝竟然是这么一个妙人儿。”庆帝眼里露出下流的神色:“倒是朕眼拙了,老四真是给朕献了一个宝贝。”
沈眠不知道他说话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回好像不像上次那样简单了。
旁边有人起身恭贺:“恭喜陛下。”
“哈哈哈哈哈,”庆帝开怀大笑:“还是爱卿懂朕的心啊。”
他对沈眠道:“沈眠,不如你跳个舞来看看,给大家助助兴。”
此话一出,场上大多都安静了。
几乎是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朝着沈眠看过来,全是看好戏的。
只有楚迟砚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似乎事情怎么发展,他并不是很感兴趣。
沈眠眼睛都瞪大了,好一半天才道:“我、我不会。”
“不会?”有人说:“我看该不是不给陛下面子吧,这可是在大庆,让你跳舞都是看得起你的,这么大的荣幸,你可别扫了大家的兴致。”
沈眠摇头,他是真的不会,为什么要让他跳舞呢,不是有舞姬吗?
他轻轻解释着:“对不起……我、我真的不会跳。”
“哼!”
刚一说完,沈眠就听到庆帝冷哼一声:“这不会那不会,那你会干什么?该不会你以为,我将你带回大庆,就是让你来吃闲饭的吧!”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沈眠想着他是皇帝,对他也有种先入为主的害怕,现在他进退两难,但真的不会跳。
他怕的眼眶都红了,双手垂着攥紧衣角不知如何是好。
孤零零的,没有依靠。
于是他跪了下来:“求、求陛下……恕罪。”
带着哭腔的声音更有一种让人想凌虐的冲动,庆帝看着沈眠露出来的纤细洁白的脖颈,突然道:“既然你不会跳舞,就总要做一些让人高兴的事情才行。”
沈眠听到他说:“脱衣服吧,跳不出来就脱一件,什么时候能跳了,就什么时候不脱了,这下总可以了吧,如果再不行,你也不用活了。”
一瞬间,沈眠吓得脸都白了。
他听错了吗?
让他……脱衣服……
那不是皇帝吗?
皇帝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他不敢相信,事情在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沈眠发着抖,久久没有动作。
底下的人对庆帝的要求似乎也不觉得过分或者惊讶,他们早就知道这个陛下是什么德行。
更何况沈眠的生死还是尊严,对他们而言都无关紧要。
沈眠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庆帝只是把他们想做的给说出来了而已。
沈眠一直趴着不动,庆帝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直接招手让连两个人上前抓住沈眠,让另一人去扒他的衣服。
沈眠一直奋力挣扎:“我不要,放开我!”
但一人的力量是最弱小的,他根本挣不开,只能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