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春风楼名头甚大,也不可能是黑店啊?
还没等他反应,眼前一黑,闭眼也能感知到的光线被一条布条遮挡。
被反绑住双手,眼前也是一团漆黑,在短短三秒之内受制于人,齐宥一头雾水,下意识喊道:“魏九朝!你快点滚出来,你他妈的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那酒不对劲就算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魏九朝总吹嘘他在春风楼很是得意,结果第一次带自己来就踩雷?
还是能直接让人炸掉那种!
叫不应魏九朝,齐宥更是着急:“你们要把我带去哪儿?”
听着脚步声,不像是春风楼的女子,难道是……难道是那些人发现他偷听,直接进门绑了他?
不可能,他一直屏息静气,而且那些人若是警惕性如此高,也不会大大咧咧在酒后谈起此事。
再说他们谈的才是见不得人之事,怎么可能有恃无恐,在京城当众绑人?
那到底会是谁?
齐宥被那些人带上马车,奇怪的是,这些人虽对他又捆又绑,但对他一路上都有种诡异的恭敬,有人时不时地帮他松背后手腕处的绑缚,他下了马车行走时,那些人也不会凶巴巴的推他,反而还在一旁恭恭敬敬搀扶着。
齐宥被这反差的诡异感吓得一头冷汗。
齐宥依稀感知到进了门,刚坐下准备好好思索一番,冷冷的声音已在耳畔响起:“花酒好喝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齐宥紧绷恐慌的情绪霎时间烟消云散,下一秒却想起方才被抓的地点,心又颤巍巍提到半空,齐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抬起脸,轻轻喊道:“陛下……”
雍炽冷道:“听说你方才一直喊魏九朝?怎么,找他有何事?”
雍炽听闻属下禀告,说齐宥被抓的一瞬间一直喊魏九朝的名字,心底自然不悦,被抓时不知来者底细,对齐宥来说,自然是危险关头。
这种时候不喊自己?喊魏九朝是个什么道理?
齐宥一怔,才想起雍炽所说的究竟是何事,忙赔笑道:“这……这不是离得近么,而且炽哥哥,我不是喊他,我是骂他,本想着他就在楼下呢,结果骂破喉咙他也没搭理我,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他……”
“放心。”雍炽轻描淡写道:“朕已经遣人把他绑回家,交给魏驸马管教了。”
“啊……”齐宥肩膀一抖,雍炽真狠,这一招,简直借刀杀人啊:“九朝他父母对他虽很是宽松,但在此事上家教甚严,他被抓回家定然很惨吧……”
“别担心旁人了。”雍炽悠悠道:“朕也家教甚严,你被抓回来,也不比他好多少。”
眼睛被条布封住,双手也被捆得严严实实,齐宥忽然想起二人曾经立下的不平等条约,心头涌起一阵恐慌,齐宥忙道:”陛下,炽哥哥,你……先把布条帮我揭开吧。”
殿内陷入静默,半晌,脸上的布条被人倏然扯开,雍炽俊眼含冰,沉着脸凝视他。
只偷偷出去喝了这么一次花酒,就被人抓包个正着,齐宥压下心中的怯意,笑得讨好又真诚:“陛下,嘿嘿嘿,听说你这两日一直在批折子,怎么……也不休息休息?”
你看我有在关心你,连你这两日一直批改折子都知道!
“是不是盼着朕休息?”雍炽丝毫不为所动,脸色Yin沉得像即将要下暴雨的天空:“好让你和那些人去放纵?”
齐宥看雍炽有些误会,忙解释道:“没没没,我没放纵,今日是我们最后一次去国子监了,同窗们都想去春风楼看看,我……我也不能煞风景对吧,炽哥哥,你可以去问问,我真的只是和他们顺道去的,我还推阻了三次……不,四次呢。”
他伸出四个手指杵到雍炽面前,脸上也是调皮懵懂的纯稚憨态。
又纯又诱,雍炽在这时候总是会方寸大乱的。
雍炽眸色沉沉,不发一言。
看雍炽依然面色不霁,齐宥忙补充道:“我也不是去喝花酒,春风楼里有不少乐人可以诗词唱和,我们是去瞻仰瞻仰他们的……风采。”
雍炽盯他半晌,冷哼道:“这么说是朕不能体察你了?”
“陛下肯定能体谅我。“齐宥拉拉他衣摆:“陛下说过,要和阿宥互相体谅的。”
“之前?朕倒是记得之前我们有过一纸约定?”不知何时,雍炽手里拿着一张轻飘飘的纸:“好好看看,你犯的错该是哪一条?”
“明明是诗词唱和,怎么能是喝花酒呢?”齐宥口干舌燥,眼神也逐渐迷离:“陛下耍赖,不能按协议上的算。”
雍炽捏住他下巴,开口时语气已经有几分严厉:“还说没喝花酒?你没觉出不适?若不是朕的人去的及时,看你怎么收场。”
齐宥一凛,这才意识到那酒便是传说中又催情之用的□□,怪不得他会全身燥热,急切的渴求亲近和温存……
看来不是自己不胜酒力,而是那酒本身就被人做过手脚,想起坐在身边的艳姬眼神热辣,齐宥登时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