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愿意帮我顶罪?若她想帮我,又怎么会不告诉我程家的事?我想到头都要炸开了却还是想不通,更不懂她到底在做什么。钟瑾澜,你懂吗?你懂这种被爱人欺瞒,在你最幸福的时候告诉你所有美好都是假的那种感觉吗?”
司向颜说着,把手里的酒瓶扔在地上。伴随着玻璃的碎裂,里面猩红的酒水洒在地板上,看上去就如同翁凛燃刚刚流的血一样,刺目鲜艳。
“虽然我没体会过,但你的苦衷我都知道,否则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帮助翁凛燃,也是帮你。司司,你别再逼你自己,也不要想太多。翁凛燃的事全权交给龙望去处理,你这几天好好休息,行吗?”
“恩。我累了,真的没有这么累过。”
顺着司向颜的动作,钟瑾澜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曾经在自己受伤的时候,司向颜也总是这么安抚她。司向颜多数都是坚强的,无懈可击的,所以,在所有压抑释放出来的时候,才会来的这么凶猛,这么让人心疼。
“小翁,我还真没想到,能在这种地方再看到你。”到了审讯室,龙望看着躺在地上的翁凛燃,总觉得是偶然也是必然。从接到司向颜的电话起他就有不好的预感,结果真的是让他来处理翁凛燃的事。作为在一起共事了快一年的人,龙望对翁凛燃说不上有好感,仅有的感觉也就是希望她能够陪在司向颜身边,保护好司向颜安全。
可最近发生了这样的事,本该是信任的人成了叛徒,而龙望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叛徒。如果不是碍于司向颜,他估计自己老早就会把翁凛燃处理掉,以绝后患。
“望哥,你真的不必问我。我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或许在你们看来我是程仑的女儿,可我在他眼里只是个工具而已。程家的机密,不是我可以听的。”
“小翁,你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我都听得烦了。你要是不想吃苦,就赶紧把事情交代出来,这样对你对我,对司姐都好。”
龙望说着,对身边的两个手下使了眼色,他们将翁凛燃从地上拉起来,用麻绳拴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吊起在房梁上。双臂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让翁凛燃觉得双手都快要被扯掉,而更加难过的莫过于腰间的伤口,那里反复撕裂,始终没有复原,在刚刚重新包扎的时候,翁凛燃便知道已经发炎了。
“是她让你这么做吗?”强忍着身体的难受,翁凛燃低声问道。直到现在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她希望司向颜能相信她,而不是一味的觉得自己是个欺骗感情的骗子。不要怜悯,要的只是一点点疼惜。
“小翁,司姐既然把你交给我处理,那就说明她同意我做的所有事,我再问你一遍,程家到底有什么计划?”
“我不知道。”随着翁凛燃的话音落地,龙望的手下已经挥起手上的长棍打在她背上。没什么皮rou的后背都是骨头,被这么用力一打,巨大的冲击让翁凛燃差点吐出来。她咬紧牙关,轻轻闭上眼,即便是在这种时候,她心里第一时间浮现的,依旧是司向颜。
“你说不说?”几棍子下来,对于常人来说还足以承受,可对翁凛燃却已经是极限。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淌下来,她强忍着不出声,身体却已经抖得如筛子一般。
“你想让我说什么?如果我随便编造一些没有的事,她只会更加不信任我。我不能说,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不想她对我的最后一点信任都消失不见。”
“打,继续打,我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龙望发狠的命令道,他手下的小弟也不含糊,一下又一下挥舞着手里的长棍。火辣辣的疼痛顺着后背蔓延开,过分强大的冲击甚至连心脏都在隐隐作痛。翁凛燃咬紧了牙关,却还是无法阻止血从喉咙里溢出去。
“望哥,她好像晕过去了。”过了许久,见翁凛燃彻底没了动静,两个小弟停了手。龙望走上前,看着的确已经没有神智的翁凛燃,拿过桌上的白酒递给他们。“望哥,这…”两个小弟是第一次做打手,此刻见到龙望如此毒辣的招式也是为翁凛燃捏一把汗。在新的伤口上倒白酒,侥是男人也受不住,更何况是翁凛燃这种瘦不拉几的女人。
“司姐让我一天之内给出答案,我就要用一天之内的手段。说什么废话,给我弄醒她!”见龙望发了火,两个小弟不再犹豫,急忙把白酒倒在地上的铁桶里,全数浇在翁凛燃鲜血淋漓的后背上。酒和伤口接触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一些皮rou顺着酒被泼开撕裂,只听声音就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唔…”虽然早就知道龙望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可翁凛燃还是在昏迷中毫无防备的哼了出来。疼,的确是很疼,那种感觉就好像皮rou都跟着被酒点燃着火,寸寸撕裂的疼都渗透到了骨子里。她无力的喘息着,甚至连晕都没办法再晕过去,只能强忍着去承受这份痛苦。
“你打不打算说?”
“我为了她,早就已经忘了疼是什么。会让她对我失望的事,我没办法说…”
“好,好一个忘了疼是什么,你们两个,把钳子给我。”龙望吩咐着手下,从他们手里接过一把硕大的铁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