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
瑜寒没有看到他的心理活动,淡漠地吃了几口,他的口味和夏程比较接近,对这家的还算满意,随后用shi巾擦了擦手指:“离开以后,我会给你安排去处,不能有十分把握卫行修会找不到你,但一定是最能拖时间的地方,等过段时间他也差不多忘了你了,你再回来拍戏也不迟。”
他一开始是没有打算再重新回来的,但瑜寒这么说了,夏程还是干巴巴道:“谢谢你。”
“别客气。”瑜寒准备走了,人已经到了门口,回头垂着眼,看着情绪不明的夏程:“这不光是为了你。”
是为了卫行修,夏程心里很清楚,他在原地坐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担心什么,乱八七糟的想法很多,他也需要时间来调节自己的情绪。
其实并不是没有过反悔的想法,平静的日子过多了,卫行修也确实对他很好,一想到离开会带来的风险,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可他立刻又想到另外的事情,不管是郑柯,还是其他潜在的风险,夏程都觉得瑜寒说得没错,离开对他和卫行修都好。
一个小时以后,夏程才离开包间,出门的时候已经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和平时有丝毫不同,他回公司去找经纪人,中午有个简单的短视频拍摄,很快结束了,夏程今天的工作也结束的差不多,去找田易的路上,他又撞见了权安的牌友们。
仔细想起来,他确实很久都没碰见权安出来搞事了,原来是张红玉来了。
几人一见他,就热情地打了招呼:“夏程,一起来打牌吧?你下午有别的工作吗?”
夏程并不是很想打牌,虽然没有别的事情,可总觉得这样有点浪费时间,而且也没有什么好玩的,能让人上瘾。
他刚准备拒绝,就听权安和张红玉另外一个朋友一人一句道:
“还是别叫他了,估计把裤子都得输给咱们。”
权安也说:“是啊,夏程看起来就不怎么会打,还是别欺负人了。夏程有事忙事去吧。”
除了唱歌以外,夏程还真没在其他领域服过谁。
他当即被激起了胜负欲,笑眯眯靠近了练习室里坐在地上的三人:“没关系,我今天很有时间。”
张红玉自动给他留出了一个位置:“兄弟,别逞强啊,我们玩很大的。”
旁边的男生看夏程熟练洗牌,也道:“你还真会玩啊?想不到。”
夏程谦虚的样子,笑容淡淡的:“我也不太会,随便试试而已,不过你们赌/钱?那多没意思,咱们赌点别的吧?”
“你刚才不是说裤子都输光吗?不如咱们输一场,就赔一件衣服怎么样?”
另外三人一听,都乐了,没想到夏程还挺会玩的,当然同意了,于是牌局正式开始,夏程第一场就叫了地主。
一个小时以后,那男生拽着自己最后一件背心:“你还真会玩啊!给我留条底裤吧!”
夏程基本上一把都没输过。
不光是张红玉,另外几人也没好到哪去,都输得差不多了,穿得比夏天还凉快。
“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权安在夏程旁边,突然用胳膊蹭了蹭他的手臂,道:“连会打牌也这么符合我的胃口。”
夏程笑眯眯把他只穿着半袖的胳膊拽开:“你还是想个办法穿件衣服吧。”
权安看着另外两人:“咱们还继续吗?我打不过他。”
方才还说夏程不会玩的男生已经欲哭无泪了,抱着自己的大腿:“夏程哥我错了,你游戏玩得最六,不早了,我该回去工作了,咱就到这吧。”
夏程拎着地上的衣服:“那这些你们都不要了?”
房门是这个时候被敲响的。
夏程本来以为卫行修最近会很忙,也没想到他还有时间来公司,所以当那人面无表情站在门口看他的时候,夏程还愣了一下。
倒是没有别的情绪,卫行修从工作结束以后就跑来找夏程了,一直找到了这里才看见人,是真的疑惑:“你们在做什么?”
夏程对他笑了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打牌。”
他把自己的战利品给卫行修展示,拽着张红玉一条裤子:“这些都是我赢的。”
卫行修看了一会儿,他目光在权安脸上停留片刻,后者也看着他,然后缓步走进来,就在其余三人都以为他会让夏程把衣服还回来的时候,只见卫行修站在了夏程面前,拍了拍他的头:“真厉害,卖了能值不少钱。”
其余三人:“……”
然后就任由夏程怎么处置,人走了,临走之前只交代道:
“我一会儿等你吃饭。”
夏程本来还想捉弄他们一会儿,但又想到卫行修还在等着他吃饭,只好先算了。
也许上午郁闷的的心情被打牌的片刻松懈冲淡了,去找卫行修的路上,夏程才想起来了自己和瑜寒的约定,如果真像自己担心的那样,瑜寒是联合卫行修试探他的话,估计卫行修现在就已经知道真相了,一想到这里,才后知后觉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