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了?”
“嘶——松手!”沈初霁看得出何书墨性子野,却没想到他打架更野,这一套动作下来,他只觉得骨头都快断了,尤其是现在还被何书墨扭住的手腕,疼得他两眼发黑。
“沈初霁?”何书墨这才把人看清,随即反应过来,刚才占他便宜的就是沈初霁,这人吃饭的时候表面说着交个朋友,却偷偷趁跳舞吃他豆腐。何书墨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这会加上酒劲火气更是直往上冲,手下更加用力:“你特么有病啊,说了爸爸对你没兴趣,手往哪伸呢?”
“墨墨,墨哥,息怒息怒,有话好好说。你再拧他手断了。”喝酒喝到一半的崇临听见动静就跑了过来,没想到一过来就看见自己发小把自己室友按在地上摩擦。何书墨脾气上来下手没轻没重,崇临怕自己不拦着点,他能直接把沈初霁给打骨折。
何书墨看在崇临的面子上,不太情愿地松开了手,眼神还凶狠地瞪着沈初齐:“沈初霁是吧,我叫你一声学长是尊重你,别以为我就真怕了你了。建议你回头好好打听打听,我何书墨在一中是个什么人?这次事算是过去了,你以后再来招惹我,别怪我不客气。”
崇临与剩下几人对视一眼,两个人搀起沈初霁,崇临拉住何书墨,带回酒桌,剩下几个负责去跟酒吧里的店员解释了。
“到底怎么回事?”回到桌子上,崇临给何书墨倒了杯苏打水。他知道何书墨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必然是被触及什么雷区了。
“你回去问他吧,你们朋友一场,我给他留个面子。”何书墨端起水杯,一口喝光。
“哎呀,社长好像伤的挺重的,要不还是先去医院看一下吧。”几个社团的女孩都吓得够呛,在也没办法把何书墨当成乖巧可爱的小学弟了。
“不用,皮外伤。”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沈初霁揉着手腕说。
“臭小子你又在外面给我惹事?我听说你被人打了?你丢不丢人?这么大个子,居然打架还能输?”一道响亮的声音出现在沈初霁身后,来人穿着一身西装,像是刚从办公室下班一样。
“哥,你怎么来了?”沈初霁诧异地回头。其实挨何书墨那几下,他倒没多生何书墨的气,他先动手撩人的,被揍了活该,这点气量他还是有。但是当着社员的面,确实觉得有些没面子,没想到这会儿连他哥都惊动了。
沈黎?何书墨诧异的抬头,这家伙他认识,是严律的朋友,在办公室见过一次,他跟沈初霁是兄弟?长得不太像啊?
“老高给我打电话,说你在这被打了,正好我离着不远,就过来看看情况。”沈黎回答。他跟沈初霁是堂兄弟,不过沈初霁的父亲,也就是他二叔走得早,他母亲改嫁了,后来沈初霁就被他爸接过来养了,所以感情上比一般的堂兄弟亲一些。
沈黎说话间扫视了一圈周围,老高,也就是酒吧的老板,跟他说了打人者的穿着长相,还说好像是他们同来的人。沈黎很快就锁定了打人者,坐在对面那个长相十分清秀的少年。所有人中,只有他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冷着脸坐在那里。
“你叫什么?”沈黎看向何书墨。
“关你屁事。”何书墨没好气地回答。他现在想到严律就生气,想到沈初霁也生气,沈黎跟这俩人关系都好,直接被何书墨迁怒了。
沈黎被噎了一下,在心里默默给了何书墨一个缺乏家教的标签。以他现在的身份,很久没碰见有人这么跟他说话了,当然严律那个臭脾气的家伙除外。
“沈大哥,你别生气,我这哥们喝多了。”崇临眼见着沈黎脸都黑了,只好出来打圆场。沈黎他是认识的,在他们这辈人里,算是顶尖的了,能力手腕样样不缺,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这样的人,能不得罪,尽量还是不得罪的好。
喝多了就打人?看来酒品也不好。沈黎又在心里给何书墨贴了第二个标签。如果何书墨好声好气道歉,这事他还能大事化小,但何书墨现在的态度却把他彻底激怒了。他语气不善地开口:“喝多了就可以打人了吗?我现在带我弟弟去医院,要是他检查出来任何问题,我会立刻报案,不需要你赔钱,不过送你进去关两天,也算给你长个教训。”
“嗤——碰瓷啊?爸爸我是吓大的吗?”何书墨不屑地嗤笑一声。
这笑声把沈黎点炸了,一把年纪差点撸起袖子动手。
“哥,哥。”最后还是沈初霁伸手把他哥拉住:“这事是我不对在先,算了算了。”
何书墨今晚也跟家里报备了,准备在崇临家住下。
回程路上,何书墨吹着夜风,神志稍微清醒了些,火气也降了下去:跟崇临道歉道:“抱歉啊,搞砸了你的聚会,让你为难了。”
崇临一边打车,一边扶着何书墨:“这倒没啥,都是朋友,回头说开也没事,我就是搞不懂,他到底怎么招惹你了。”
“那个王八蛋他摸我腰,还把手往我裤子里伸。”何书墨说起来这事还有些来气:“先前在饭点这人就在洗手间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还动手动脚的,爸爸看你面子没揍他,好声好气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