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啊!这不是天豪会所的服务员嘛!严总裁怎么把人给领这里来了,慈善晚宴这么隆重的场合,带着情人参加,可不太好吧。”
何书墨咬了咬牙没说话,这种场合他不想给严律惹事。
严律却目光一寒:“他确实先前在天豪工作了几天,现在是我的助理,情人纯属无稽之谈,你如果再这样随意造谣,毁坏我助理的名誉和九霄的声誉,我只能请九霄的法务拟律师函了。”
“哎呦哎呦,律师函,我好怕啊。”韩秋茹夸张地摆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又嗤笑一声说:“敢做不敢承认呐?谁不知道你严律上周去了趟天豪,转身就领了个男服务员回家,接着这男服务员摇身一变,就成了你的助理?”
韩秋茹可以把“男服务员”咬得很重,仿佛在努力告诉身边的人,严律他不仅私生活混乱,还是个同性恋。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您不要在宴会大声喧哗,您影响到其他客人了。”韩秋茹身后突然出现一个清俊的青年,气质优雅,声音悦耳,笑容温润。
韩秋茹回头看去,瞬间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她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优雅如王子一样的类型,没想到竟然会在现实里碰见:“抱,抱歉。”
何书墨震惊地抬头,竟然能让韩秋茹道歉,不简单。这青年有些眼熟,何书墨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回忆起来,这不是曾经像严律表白过的那位“高中同学”嘛,好像是叫“高简”?
“好久不见,严律。”高简望向严律。眼神既思念又情怯,既喜悦又哀怨。像是要把一整年未见的委屈与渴望,都一股脑地倒出来。
“高简。”严律点了点头,去年那场不欢而散让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位老同学,他内心并不讨厌对方,但也无法接受对方的感情。回想起自己似乎又一次在对方面前,因为控制不住情绪,出口伤人,心里又掺杂了几分愧疚。
“你叫高简?”韩秋茹一颗心都被高简引了去,一脸少女娇羞地开口:“我叫韩秋茹。”
“原来是韩先生家的千金,很荣幸认识你。”高简彬彬有礼地朝韩秋茹伸出手。他生来就适合于这样的场合,优雅像是被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在辉映的宴会灯光下,仿佛连笑容都发着光。
“我们快走。”何书墨扯了扯严律的袖子,小声道。
何书墨暗戳戳地想:趁着高简拖住韩秋茹的时候离开,一次性解决两个麻烦,我可真是太机智了。
“好。”严律看穿何书墨的想法,轻笑着应了声,也不想跟这两人纠缠,从善如流地带着何书墨走远了。
高简像是专程来为严律解围一般,注意到严律离开,也没有刻意追上去,反而耐心地站在原地与韩秋茹聊了一会,才借口有事脱了身。
“呼,那女人太可怕了,被她缠上你今天晚上就啥也别想谈了,还好后来那个高简来了,这哥们真厉害,往那一站,跟唐僧rou似的,立马就把女妖Jing的魂勾跑了。”何书墨松了口气。
严律听着何书墨的比喻,脑海里立刻有了画面,忍俊不禁道:“他出身钢琴世家,身上的气质自然与别人不同,大概合了韩秋茹的胃口。”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何书墨摇头晃脑地说:“人啊,总是向往自己身上没有的东西,那位韩小姐,大概最缺的,就是这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了吧。”
“那你呢?”严律忍不住问道:“你向往什么?”
“我……”何书墨望着眼前人俊逸的眉眼,忽然笑起来:“向往你啊。”
我向往你啊。
严律只觉得这句话像是一片轻羽毛落在雪山上,很轻,却带起了他一头的一场雪崩,摧枯拉朽地翻覆了天地。
这个眸光灵动,唇角含笑的少年,似乎有种魔力,轻易便能左右他的心情。冰封在心底的坚硬外壳裂开一道缝隙,无法名状的欢喜从里面涌出来,令人头晕目眩。比最浓烈的酒,还要醉人。
“你……”严律张了张口,声音却哑得出奇。
“毕竟,我可是你的迷弟啊,总裁先生。”少年狡诘地眨眨眼睛。
原来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严律回过神来:是了,如果不是玩笑,谁会这样冒失地说出近乎于是表白的话?
可是,严律的眼神深了些:可是自己刚才竟然对那句玩笑动心了。他看着眼前笑得一脸得意的少年,突然发现,不管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猫,好像都已经不想放开他了。
像阳光一样温暖、热烈,灿烂。
人总是向往自己没有的东西。
何书墨,不是你在向往着我,而是我在向往着你。
被严律盯着的何书墨,某些时候拥有着动物一样敏锐的直觉。比如现在,他看在严律深入寒潭的眼眸,突然觉得有些心慌起来。
“那个……我去趟洗手间。”猫咪总是在察觉到危险后,飞快躲起来。某种程度来说,现在何书墨躲洗手间的行为,就像只一头钻入沙发底下的猫。
“嗯,别迷路了,我在这等你。”严律像是一个想要撸猫的人,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