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而是自己以前最喜欢的那家饭店打包送来的餐点。
四菜一汤,分量都不小,还配了炒饭和酥饼,饶是何书墨这能吃的大小伙子,都觉得严律点多了。
“坐过来吧。”严律把食物放到茶几上,从房间拿出两个矮凳,配着茶几的高度倒是刚好。
“哇,都是我爱吃的。”何书墨两眼放光地看着严律点的菜,觉得先胖的人,可能会是自己。
何书墨主动给严律盛了汤,他记得严律吃饭有先喝汤的习惯,就很养生。
严律接过汤:“谢谢。”
何书墨笑起来:“客气啥,你请我吃饭,我服务一下应该的嘛,再说你是我老板,荀助理还说让我多长点眼色,该勤快的时候,勤快起来。结果我刚表现一下,你倒跟我客气上了。”
“我没把你当下属,你在这里放松一点就好,不必守太多规矩。”严律眼底浮现一丝浅淡的笑意。
“这可是你说的。”何书墨做了个鬼脸:“下次荀叔说我,你可要帮我说话!哎,其实我也不是不懂这些礼节,就是可能跟你一见如故吧,总觉得太客气了反而有点别扭。”
“我也觉得,第一次见到你,就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严律意有所指地说。
“哈哈哈,那说不定我们前世是好朋友吧。”何书墨没心没肺地接道。
吃到一半,严律突然接到家里电话,是父亲严骁龙打过来的。
“你先吃。”严律放下筷子起身。
何书墨抬头看着严律骤然沉下来的脸,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有事吗?”严律走到窗边,接起电话。
“你还有脸问我?你瞧瞧你上周干的好事!”严骁龙的咆哮声从电话里传过来:“你哥哥辛辛苦苦,帮你把女孩子约出来,你倒好,直接给人气跑了!你能耐了是吧,我看你就是故意跟我对着干!”
“随便你怎么想。”严律淡淡道,他总是知道,怎么能让电话对面的人,更生气些。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和韩秋茹见面,大哥这次自作主张把人约出来,也没人问过他的想法,现在人跑了,又怪他不配合,真是可笑。
“还有那个服务员!跟你什么关系,我听说你把人弄到公司去了?”严骁龙又问。
“你监视我。”严律直接用了肯定句,他早上才让人来上班,严骁龙中午就打电话来兴师问罪,不是监视又能是什么。
“我是你老子!我管是天经地义。”严骁龙声音升高一个八度:“你是不是故意把人弄到公司来给我丢人?让别人说我严骁龙的儿子喜欢男人,公然把小鸭子往公司里带。”
严律一瞬间动了真火,沉声道:“严骁龙别把人都想得跟你一样恶心。他不是鸭子,你放尊重一些。”
“严律!这就是你跟你爸说话的态度,你为了一个鸭子公然顶撞我?”严骁龙吼道。
“你配为人父吗?我从小吃不饱饭的时候你在哪?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我交不起学费,天天在餐馆□□工的时候你在哪?我成年了,自己可以活的很好,你偏又要跑来指手画脚,管东管西,你配吗?别天天端着父亲的架子来管我,跟你说话,我都觉得恶心。”严律说完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没有再给严骁龙说话的机会。
过了几秒,严律的手机再次响起来。严律抬手就把手机往外摔。
“哎,别扔。”等在一旁的何书墨赶紧将手机接住。他早就知道严律有吵完架仍手机的习惯,一年不知道换多少手机,简直浪费。何书墨拿着严律的手机,把严骁龙的号码拉进黑名单,又把手机还给严律:“不想接就拉黑嘛,干嘛跟手机过不去。”
“抱歉。”严律接过手机随手丢到办公桌上,搓了把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我这人心大。”何书墨摆摆手,又担心地问:“你呢,你没事吧?”
“没事,吃饭。”严律坐回板凳上,神色如常地拿起筷子。
哟呵,功力见长。何书墨在心里暗自感叹。以前严律生气的时候,火气根本压不住,现在竟然能装得若无其事了,除了脸黑得像锅底,眼神冷的像冰刀外,完全看不出跟平时有什么不同。
“先别吃了。”何书墨把餐盘从严律面前端走。
严律撩起眼皮,眼底还装着压不住的愠怒。
何书墨知道这怒气不是针对自己的,也不害怕,只觉得有点心疼:“别吃了,你生气吃饭会胃痛,自己心里没数吗?”
何书墨记得以前在家,他每次心情不好吃了饭,晚上就会肚子疼。又不肯好好看医生,每次找两片止疼片吃了,就算了事。何书墨每次看着都气得不行,但又没办法阻止,只好自己窝到他怀里,充当猫rou暖宝宝。
严律闻言却是一怔:“你怎么知道,我每次生气吃饭会胃疼?”
“……这是常识,生气不能吃东西。”何书墨心道,大哥你是不是气得智商降低了,每个人生气吃饭都会胃疼啊?这也要问我?
严律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