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轻叹一声道:“谁说不是呢?”
叶祁见他这样主动地说情话,脸颊微微一红,随即又像故意逗他哥那样故意拖长了音地“噢~”了一声,“没办法,猛祁不愧是猛祁,哥见哥爱,花见花开!”
林望被他逗笑,伸出一只手将他rourou的脸颊捏住,假装冷声威胁道:“你还想要多少个哥啊,嗯?”
“啊呀,”叶祁皱着眉,拍了拍他的手臂,“别捏了,就你就你行了吧!”
见林望松了手,又小小声地补充一句:“多了我还伺候不过来呢……”
“啧,”林望被他气笑,一手挼了一把他的卷毛,笑骂一句“人小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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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体测林望很轻松的拿下了优,叶祁虽说跑得不轻松,但总归还是及格了。
体测过后,就是一天天仿佛看不到头的学习生活,考试、评卷、上课、写作业不断地重复着这一枯燥的过程,但或许是临近高三,临近高考,没有任何人抱怨感到不满,所有的消极情绪,都在一点一点的自我消化,甚至可以说,你都空不出时间来伤春悲秋。
在这样的高压学习环境下,就连活泼跳脱的杨烨也变得安静不少。
林望和叶祁就算是每天见面,可余出来说闲话的时间却变得很少很少,每天的作业量就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林望尚且还能应对自如,只是苦了叶祁这样的不算聪明的孩子。
每个人的身体里都仿佛有一个沙漏,我们在不断地成长,细沙也在不断的流逝着,再也回不到当初。就这样稀里糊涂却又无比充实的,高二下学期也迎来了结束。
叶祁的期末考试考了全班的第八名,这个学期他的成绩沉沉浮浮的,但总归是向着进步的方向前去,老关毫不吝啬赞美之言,在班级里将人夸了又夸,把叶祁都给夸得脸红了。
“害羞什么,你当得起。”林望捏了捏他热热的脸颊。
等到学期末的总结班会结束了,三班的这一行人,也算是准高三了,班里的人相互道别后便都离开了,老关找了林望去办公室谈话。
叶祁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便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回望自己这整整一年,忽地有些眼酸。
“你怎么了?”林望领了几张纸回来,见他家小朋友坐在座位上,眼眶发红。
叶祁本来还忍得住的,当他哥温柔的轻碰自己的脸颊的时候,眼泪就像是呼啸而来的山洪,怎么也无法及时将他抑制住。
“没什么,就、就是太不容易了……”叶祁捂着脸弯腰伏在他哥的膝上,“哥,好难啊。”
见他这样,林望喉咙也像是哽住了那般,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自己是看的见的,小朋友像是和自己拼着劲儿那样,咬着牙一路走过来。这半年多以来不是没有退步或止步不前的时候的,他那时都没哭过,最多也就落寞几分钟,而后又像是开足马力地继续往前冲。
林望一直觉得他的小朋友就像是个永动机那样,好像怎么学都不会觉得疲惫,怎么跌倒都不会哭泣。
可叶祁没有告诉他的是,他也会累也会哭,等到情绪积攒的满满的时候,就躲到厕所里大哭一场,叶祁不想把这些负面的情绪带给身边的每一个人,等收拾好心情从新出现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小太阳。
“累了的话就哭一场吧,”林望垂眼看向他,指缝里轻轻摩挲着他柔顺的卷发,“哥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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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
这个暑假,只有短短的一个星期时间,放完假后马上就进入到紧张无比的高三生活,叶祁索性也没有回b城,好好待在这边准备高三的复习。季羽倒是过来看了他一次,匆匆吃了个饭就离开了。
开学前夕,唯有一次稍稍能让人喘气的机会,那就是叶祁十七岁的生日。
他睡得并不安稳,一整个晚上都深陷在梦魇当中,抽身不出,林望在他身边,看着他的额间不停地冒着冷汗,仿佛也能感受到他梦里的那种焦灼的情绪,不知道是什么可怕的梦境,能将人逼得如此彷徨。
“别怕。”林望将人揽进自己怀里,轻吻着他的额间,直到怀里的人被安抚下来,沉沉的睡去。
“嗷……”叶祁伸了个懒腰,窗帘里已经漏进来了一丝光亮,腰间被人环抱着,叶祁微微一动,身后的人便抱得更紧些。
“醒了?”林望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独有的低沉,像是古老的器皿相互撞击发出的声音那般深沉,使人一听尾椎骨都要酥麻上半分。
“醒,醒了……”叶祁微微侧头,离林望远一些,免得他说话的气息喷洒在自己敏感的耳垂上。
“生日快乐,小朋友。”林望不让他躲,干脆整个脑袋都埋在叶祁的肩窝上,像是得逞般地勾了勾唇。
两人洗漱完,便一道乘车去了郊外的灵虎山,叶祁以前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在A城的时候,倒是偶尔会来灵虎山,只是现在回想,那都是很久远以前的回忆了。
灵虎山的山上有一座据说很灵的庙,以前外公外婆还在世的时候,他们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