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跳着疼,但是心里很平静,不再抑郁到极致,不再悲伤到歇斯底里无从发泄,就是平和,甚至还有点满足。
芜君不再属于他,这仍然是个悲伤的事实,但心里缺失的一块好像冥冥之中被补齐了,连李尔自己都觉得奇怪,或许是因为昨晚那个梦,让他终于接受了现实。
他穿戴好准备去行政厅,马上就是下一届市长选举,他不应该放弃,特别是对手都在盼望他这么颓靡下去,他就更不能如他们的愿。
现在不是郁郁寡欢的时候,他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办,在所有不利因素中,至少还有民众支持这一点优势。市长这个职位可以说是当初芜君帮他顺利取得的,他所有的努力,起码芜君还可以看到。
走出暗香,他又倒了回去,找到正在包砸脑袋的游,对他说:“我应该不会再来了,你接其他客人吧。”
游抬头看他,眼圈有些红:“不再来了吗?”
“不来了,有些事情我自己想通了。”
游抿了抿嘴唇,问道:“你可以告诉我‘芜君’是谁吗?你醉酒和做梦总会无意识叫这个名字。”
李尔笑了笑:“他是我的曾经的爱人,他现在在别塔宫里工作,属性是Psi,他……”
游打断李尔的话:“他很优秀。”
“是的,很优秀,非常聪明。”
“我们以后还可以见面吗?以朋友的身份。”游试探问道。
“可以,如果你想换份工作,我也许可以帮忙。”
游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讨论下去,转而说道:“以后你再告诉我你和芜君的故事吧,你去忙吧。”
李尔点头,从地下的垄街出来时,太阳刚刚冒出头来,世间仍然熙攘忙碌,他那点挫折和伤感,和这永远运行着的国家机器相比,实在有些小题大做。
他今天要去跟市政厅那帮混蛋好好掰扯掰扯,为什么他会不适合参加下一届的市长选举,这形色匆匆去上班的人群里夹杂了不少Psi的身影,这有他李尔一大功劳,他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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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君昨晚差点被李尔折腾掉了半条命,胸疼、屁股疼、后颈最疼,浑身都是吮吸留下的青紫和破了皮的牙印。
他拖着一身伤痕累累把昨天那个房间稍微布置了一下,把李尔清理干净替他穿上裤子。完事后李尔倒头就睡了,芜君想他应该没把自己认出来,也不会发现是跟他在黑暗中度过了如此混乱的一晚。
半夜回来,他偷溜进简森的公馆,无人知晓回到自己房间,处理了身上的伤痕。晚上回来时,路上没有开门的药店,只得大早上的又出去买了紧急避孕药。
李尔真是个王八蛋,他明明让李尔别咬,可他还真咬了,不仅咬了,还在他身体里释放了,这样十有**会怀上孩子。芜君现在可不能怀孩子,他看药物说明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现在吃应该还来得及。
芜君看着装在塑料盒子里的粉色药丸,鼻子有些发酸。
如果昨晚不是他,李尔会不会就这么标记了那个**,让那个**怀他的孩子。最让芜君难以接受的是,那个**还有一头他那样的长发和东方面孔。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芜君吓了一大跳。
紧接着是简森的声音:“芜君,开门。”
“请稍等。”芜君有些慌张,下意识一踩垃圾桶,把药丢进了垃圾桶里,盖上了盖子。
丢了才不由暗骂了一声,倒霉透了!
是他慌张了,他不该这么反常地慌张,只是最近有太多事情挤在他脑子里,让他无法喘口气。
“快开门。”简森催促的声音。
芜君闭上眼,平息了一下自己紊乱的呼吸,告诉自己没关系,等简森离开,药还能捡起来吃,他还没撕掉包装纸。
芜君恢复了一脸淡然,又拢了拢头发,遮住自己脖子后面的咬痕,开了门:“怎么了?”
简森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已经穿戴整齐,说道:“别塔宫的紧急会议,走吧。”
芜君瞪大眼睛:“现在吗?”
“是的,现在。别塔宫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芜君有些迟疑。
“你不方便?”
“不,没有,走吧。”芜君跟着简森,出门前看了一眼垃圾桶。
昨晚他们拿到了苏德·赛隆狂野的私密录像,马里拿回家里琢磨了一晚上,最后想出了个相当缺德的办法。
行政厅官员逛窑子嫖**最多只能作为一个猎艳的八卦新闻在公众里传播开,但如果说行政厅官员性/虐强/jian,那可就是个大新闻,又特别是赛隆家族里,还有一位“前辈”因为**囚禁买卖Psi被判刑,最后甚至被报复性杀害的前车之鉴,可供讨论的点就太多了。
芜君听着马里的主意没有说话。
简森问道:“具体怎么做?”
“只要让那个**说是苏德强迫他的,他们的视频中也有相当多以假乱真的虐待桥段,完全可以利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