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的,脸上的笑容依旧如往常一般简单明澈,晏如瑾心里也是松快了一些,看来上次被牵连那件事并没有给她造成什么影响,她也没有因此怨怪自己。
晏如瑾便没有旧事再提,她和母亲和嫂子告了别,又走过去和女儿说了一声,问她要不要和自己走,福儿原本有心和她走,可是小手又舍不得松开木马,很是犹豫了一番后,终于是做了决定,选择了木马抛弃了娘。
晏如瑾帮她理了理小裙子后便起身走了。
——
晏如瑾的院子里一切都收拾的妥帖,院子里的花草看着刚刚浇过水的模样,到了廊下便见一排的窗子也是开着的,晏如瑾抬脚去了自己昔日的小书房,书架前转了一圈,随手拿了一本游记,挪步到窗前,便靠在窗台上翻了翻,也不是想看,只是忽然有些怀念……
太阳越走越高,洒下来的阳光变得暖意融融,晏如瑾靠在床前晒着阳光,没一会儿便有些瞌睡了,她也没有回卧房,只窝在书房的榻上靠了一会儿,正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小溪进来禀,说晏夫人领着几位夫人来了。
来的除了晏如瑾的几个舅母,还有几位晏家族里的伯娘、婶娘,叙礼过后大家入座,昔日晏如瑾还未出嫁时虽说与这些亲戚家时常走动,可她的性子不算活泼,和那些长辈们相处的也不算多亲近,出嫁后又是许久未见了,再见时她已是贵为皇后,是以,难免长辈们有几分拘谨。
短暂的沉默过后,晏如瑾先开了口,捡了一点家常的话题便聊了起来,闲话了一会儿气氛便松缓了许多,几位夫人倒是也没提什么别的话题,只是这般闲话着。
聊着聊着就聊就聊到了后院儿里来,先是一位伯娘说起了自己家里的哪个姑娘刚刚和谁谁家的公子定了亲事,又有一位舅母说自己家里的哪个公子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正说着呢晏如瑾的一个婶娘忽然出声道:“说起来我家老大今年也在说亲呢,他还和我说让我找媒婆去楚家,呵,被我给教训了一顿。”
有人笑道:“楚家的姑娘也是有几个适龄的,只是不知你们家的公子想娶的是哪一位?”
“他呀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想着要娶楚家那位金凤凰呢……”她说着忽然话锋一顿,抬眼看了晏如瑾一眼,而后便止住了口。
另有一人道:“这位姑娘可是心高气傲的很,前些日子听闻北安候上门给世子提亲都被拒了。”
“是啊,这般的人家都拒了,我们这小门小户的……”之前那位婶娘说着便摇了摇头。
“这位姑娘可是一心向着进宫的。”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说完,便是一阵沉默。
小小的沉默过后晏如瑾的一位伯母和晏如瑾道:“娘娘,您别怪臣妇多嘴,这位姑娘可是不简单的,若是由她进了宫,只怕要闹得后宫鸡犬不宁了。”
晏如瑾便笑笑没有接话,那位伯娘又道:“现在这些人呐可真是不省心,一个两个的原本也都是世家大族,可偏就不肯知足,还想着把自己家里的姑娘往宫里送,好生个皇长子出来呢。”
晏夫人出声道:“外面的事情啊,咱们就不管了,由着前边儿老爷们Cao心去吧。”
“嫂子,”另一人道,“这些事可真是不能不防啊,娘娘的性子和气,凡事不爱计较,这样好是好,可是等日后宫里添了那些个城府深的,娘娘这般性子,身边有连个照应的人也没有,这可是要吃亏的。”
“是啊,还是要有个照应的人才好。”
晏夫人心里叹了口气,刚才他们说要过来给皇后请安,原本她是不想领着人过来的,可奈何她们实在纠缠,没有推掉便领了过来,不想这几位到底还是又聊起了这个话题。
晏夫人正想着该怎么把人带走时,晏如瑾出声了,她道:“几位伯母、婶娘、还有舅母的意思,我都知道了,只是事情并没有这般严重,今日是我娘的寿辰,难得大家一句,咱们就不聊这些事情了。”
晏如瑾这般一说,在座几人都有些着急,一人道:“娘娘还年轻,不知人心多复杂,若是谁家的姑娘进宫,生了皇长子出来……”
晏如瑾成亲已经好些年了,也只得一个女儿,其实不只是在座的这几位,外面的人也是一样,他们都觉得不管这年轻的帝后二人感情如何,只晏如瑾没有儿子这一点来说,皇帝一定是对她不满的,毕竟,那不是寻常人家的事,太上皇就没有儿女,怡王又只得这一根独苗,结果这一根独苗盼了这许多年,就只盼了一个女孩儿来,大家想着这孩子还不知被怎样不待见呢!
所以她们来之前,其实心里是觉得他们的想法应该是能和晏如瑾达成一致的,毕竟对她这皇后来说,自己家的姐妹生了皇长子,总比别人强。可没有想到晏如瑾却不接这话茬。
……
一片静默中忽听得院子里传来一声:“姐姐——”
这会儿他们是坐在厅里的,外面天气好,门窗便都开着,这一声传进来嗓门还挺大的。
对于赵玉庭显然在座的几位长辈就要熟悉也亲热的多了,一听到这一声,都听出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