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历史上,也只出了一个从一而终的朱祐樘。
不过,既然他这时说只要她一人,她就权且听听吧。至少在他宠爱她这段时间,她能够好好为自己打算一番,就算他日失了宠,也不至于任人鱼rou。当然,如果能出宫,当然更好。
这么一想,她也就不说话了。
梁洹伸手,轻轻撩了撩她额头上的细发,又说道:“对了,我把你爹调任国子监丞了。再一个多月,你家里的人也就进京来了。”
“什么?”沈初夏又是一惊,“陛下让我爹任国子监丞?”
“嗯。”梁洹点了点头,说道,“你爹政绩平常,我不好给他升职。不过,他虽然是平调,但以后他能够长住京里,逢年过节,你母亲也可以进宫来探望你。”
虽然梁洹怀里的沈初夏已经换了芯子,那个沈县令一家人对她来说,已经与陌生人无异,但梁洹此举,显然是在向她示好。
想到这里,沈初夏心里有些感动。
这个梁洹,真是太讨厌了。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不要对他动情,不要对他动情,为何他总是轻易就把自己的防线击破?
再抬起头来时,她眸子里已经含了泪:“多谢陛下垂爱。”
“傻瓜。”他把她重新搂入怀中,叹声道,“这几个月你如此待我,可我怎么偏偏就对你狠不下心来呢?”
“陛下。”她也回抱着他,“你不要对妾太好了。”
“为何?”他笑。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说道:“日后妾看到陛下对另一个女子,像对妾这般好,妾会受不了的。”
听她又说起这事,他有些无奈,说道:“我都说了,不会有这一天的。”
“陛下,如果,妾说如果,真的有这一天。”她艰涩地开了口,“你可不可以放我出宫?我见不到你与别人好,也就没这么难受了。”
“好,好,好。”梁洹无可奈何一笑。反正他觉得绝对不会有这一天,只要她高兴,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谢谢陛下。”听他答应了,她把脸埋在他胸口,也不知该欢喜,还是难受。
“以后不准再对我不理不睬了。”他又道。
“妾哪敢?”她哑声应道。
“你不敢?”他眉毛一横,眼一瞪,“那你说说,你装病不侍寝怎么回事?你不走前门走后门又是怎么回事?”
她抬头望着他,讶然道:“陛下,你,你都知道?”
“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哼了哼,“你不就仗着我心头只有你,不会对你怎么样,才如此为所欲为吗?”
“陛下!”她埋下头,又在他胸口蹭了蹭。
感觉到胸口有点shi,他面色渐渐不好:“你是在揩眼泪还是鼻涕?”
“都没有。”她道。
“都没有?”他瞪了瞪她,“我看你是都有吧?”说着,他伸手到他腋下去胳肢她,
“啊!”她一边躲,一边笑,“陛下,真没有。”
“还嘴硬。”他扑了上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这般打闹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到最后又变成了近身rou.搏。完了之后,自然又去洗了一回澡。嗯,这回真的只洗了澡,没有再做其他的事。
第二十八章
邓慕雪一大早就得到梁洹从紫莺院离开后,在青鹿院过夜的消息。
想到昨晚梁洹当着众人的面,亲口说要来自己房里的,可一转眼,他就去了沈初夏房里,而且一夜未离开。不用想也知道,他留在那里做了什么。邓慕雪觉得,自己这脸被打得“啪啪”作响。
于是,她洗漱完毕,早食都没来得及吃,就去了白鹤院,找邓太后给自己作主去了。
虽然她只是个昭仪,但在这宫里,她代表的不是她自己,她的背后是邓家。在这宫里,还有一个姓邓的人,会为自己撑腰。
邓太后应该不会看着邓家的女儿,被人如此折辱的。
可邓慕雪去了白鹤院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算盘打错了。邓太后听了她的哭诉,非但没有安慰她,反而数落起她来:“慕雪,你跟姑母说这些有何用?要勾住男人的心,凭的是自己的本事。昨晚皇帝都进了你屋了,你都没本事把他留下来,这怪得了谁?”
“姑母。”邓慕雪眼睛泛着泪,“谁能想到昨晚大公主咬伤了三皇子啊?陛下说,他放心不下三皇子,要去看看他,妾也没办法啊?妾总不能拦着陛下,不让他去探望三皇子啊?”
说到这里,她又咬了咬牙,一脸忿然道:“哪知道这沈初夏心机如此深,见陛下去探望三皇子,便趁机媚惑陛下,将他留了下来。”
“这事,你也怪不到沈初夏头上。”邓太后哼了一声,说道,“就算没有三皇子受伤之事,皇帝迟早也会去她屋里的。”
邓慕雪一愣,问道:“姑母这话是何意?”
“你没发觉,皇帝心里头对那沈初夏正热乎着呢?”邓太后淡笑。
“有吗?”邓慕雪似乎有些不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