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起,她只不过求得在这宫里能够安身立命。可是与他在一起以来,他对她实在太好,她和他之间,甚至比前世跟胡一鹏刚结婚时,还要来得甜蜜,让她在不知不觉已经沉沦了下去。所以,听到他去了别的女人那里,她发觉自己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反而心里难受得像要喘不过气来。
她紧紧咬着唇,在心里对自己说道,许蔓,童话结束了,你该醒了。你不是真正的沈初夏,你做不到接受自己所爱的男人还有别的女人,所以,你唯一的选择,只能是不爱这个男人。
殿内嫔妃们还在说着什么话,可她都听不到了。她只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很难受,就像有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割着自己的心一般。
邓太后来了,看到沈初夏的神情,觉得她有些不对,便关心地问道:“初夏,你身子还不舒服吗?”
沈初夏抬头看着邓太后,无力地笑了笑:“回太后的话,可能妾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干净,有些乏力。”
“既然如此,你先回宫歇息吧。”邓太后一脸关切。自从大年初二那日,沈初夏说了那番识大体的话,邓太后对她印象大为改观,对她也多了几分关注。
沈初夏摇了摇头,坚持道:“妾只是小事,不用……”
未等沈初夏说完,邓太后便说道:“女人这身子就得好好养,听哀家的话,快回去歇息吧。”
沈初夏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见邓太后如此说,便顺水推舟道:“谢太后关心,那妾先告退了。”说着向邓太后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回到华阳宫,明兰见她面色不好,一脸紧张地问道:“娘娘莫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招个太医来看看?”
沈初夏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什么事,躺躺就好了。”说着便进了内殿,和衣躺在床上。
明兰不放心,进来看她。
她把明兰赶了出去,并说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她。
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捋一捋自己的心事。
躺在床上,想到她与他在这床上无数的缠绵,无数的亲密,无数的甜蜜,又想到先前王顺媛说起昨夜之事,那一脸娇羞的模样,她突然有些想哭。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在乎他。她是个一根筋的人,她向往的是互相忠诚的爱情。前世她认定了胡一鹏,便再没有起过别的心思,哪怕后来胡一鹏要跟她离婚,她还以为是自己对不起胡一鹏,没有与他争财产。
虽然她现在已经变成了沈初夏,可她骨子里还是那个一根筋的许蔓。她原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所以,她不能容许自己与爱人之间,还有着别的人。更何况,她与他之间,不只一个王顺媛,还有着孙贵妃,潘德妃,孙贵嫔,还有着许多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闭上眼。终于,眼泪再也忍不住,倾泻而下。
既然身在这个时代,她无力改变别人,那就只能改变自己。所以,她要收回自己对他的感情,她要阻止自己继续爱他。
如果有机会,还是出宫去吧,远离他,也就不会伤心了吧?
在不知不觉间,枕衾早已shi透。
午时过后,梁洹过来用膳,沈初夏才从床上起了身,前去接驾。
在看到沈初夏的第一眼,梁洹就发现了她有些不对劲,忙问道:“阿蔓,你怎么了?面色怎么如此难看?”
明兰在一旁帮着回话道:“回陛下,昭妃娘娘身子不适,在床上都躺了半天了。”
听到这话,梁洹心头一阵紧张,忙把她揽到怀里,问道:“哪里不适?可传了太医?”
沈初夏不动声色地从他怀里挣脱,没说话。
“娘娘不让传太医。”明兰在一旁回道。
“那怎么行?”梁洹对沈初夏先前的冷淡并不在意,一把抱起沈初夏,往内殿走去,口中对着明兰吩咐道,“去把易太医叫来给昭妃看看。”
“是。”明兰退了下去。
见梁洹对自己如此紧张,若是以前的沈初夏,心里一定会觉得像喝了蜜一般甜,可如今的沈初夏,看到他这般,内心却满是苦涩。她一坐到床上,便从梁洹怀里挣了出来:“陛下,妾没事的。”
“你看你这脸色,白的跟纸似的,还敢说没事?”梁洹一边轻声说着她,一边抬手为她理额间的碎发。
看着他的手伸过来,她的头向后一偏,避了开去。
他的手僵在半空。
“阿蔓,你怎么了?”他的声音里带了些不悦。
“回陛下,妾无事。”她强笑道。
虽然沈初夏一再说自己无事,但梁洹还是感觉到,她今日与往日很不一样,她在抗拒与他亲密。可她越是这般,他心头越是不爽。
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说道:“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无事。”
沈初夏咬了咬唇,没有再把脸转开。
他慢慢倾过身,唇便压了下来。
她身子微微一僵,却没有躲开。可是,想到他的双唇不久前曾吻过别的女人,她心里一阵不舒服。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