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瞧着她那苦命样:“我特地给你带的。”说着,他话锋一转,冷不丁扔出一句话:“多吃点,免得晚上没有力气洞房。”
烟香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一脸坏笑地转过身,去骑他的高头大马去了。
这样的笑容难免让人想入非非啊。怎么有点怪怪的?
靠啊!烟香觉得自己反应是有多迟钝,吃完一个包子,她才领悟过来他后面那句话的意思。难道,洞房还需要她花力气吗?
不过,有得吃就是好啊。以后跟着大师兄不愁会饿肚子了。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穿过好几条街,走了一个多时辰,轿子总算四平八稳地停了下来。
楚天阔将烟香抱出轿子,在许多双目光注视下,笑意盈盈地将她抱进了喜堂。
堂上宾客众多,鼓乐齐鸣,热闹至极。
楚天阔扶着她站好,塞给了她一条大红的同心结。这一条同心结,两头连着相携一生的人,寓意夫妻同心。
在一片喧闹的祝福声中拜过了天地,烟香便被送入了洞房之中。
她一个人坐在崭新的喜床之上,盖着喜帕看不见屋里的摆设,看得见床上摆着的花生红枣。
肚子正饿着呢,她抓起一把花生,旁若无人地嗑了起来。
喜娘从未见过这样随性的新娘子,被逗了乐,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憋着。
见状,梅儿忙到烟香跟前,小声提醒她:“小姐,你再忍耐些,一会儿少庄主来了,喝过交杯酒,才算礼成。”
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吃把花生都不行么?烟香把花生壳扔到地上,叫道:“忍忍忍!我忍不下去了!我肚子饿,你去给我弄点吃的来。”
从早到晚,只吃了大师兄塞给她的几个包子,撑到现在。她早已饿得头昏眼花了。
梅儿正要答应下来,喜娘却阻止:“新郎官还没来呢,新娘子不能单独进食。”
什么破规矩啊?烟香一把扯下头上的喜帕,不耐烦地嘟嚷:“怎么不行?难不成新娘子就活该挨饿吗?”
喜娘吓了一跳,估计她从没有见过如此言行无忌的新娘子。她赶紧把喜帕往烟香头上盖,一边说:“这喜帕要等着新郎官来揭呢。你不能自己揭了,不吉利。”
她偏偏就不信邪了。烟香这暴脾气,懊恼扯起喜帕甩手一扔,愤愤不平道:“这是些什么破规矩!新郎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新娘子就得在这里呆坐挨饿!简直太过分了!”
说着,她从喜床上站起身来,风风火火往外走。
喜娘吓得不轻,赶紧去拾那喜帕。
“小姐,你去哪啊?”梅儿小跑着追上烟香,张开双臂拦住了她:“小姐,这是怎么了?大喜的日子,发脾气可不好。”
“我没有发脾气。”烟香努力笑了笑,很认真地解释:“我肚子饿,出去用膳,别拦着我了。”
烟香打定主意要离开新房,梅儿哪里拦得住。
看着新娘子大摇大摆地走出新房,喜娘跺了跺脚,只得跟着出去了。
外面宾客齐聚一堂,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的新郎官楚天阔正在敬酒。
堂上的宾客们,男男女女,看见美若天仙的新娘子,面上皆是惊叹之色,目不转睛盯着新娘子看。
烟香抬眸一望,大师兄穿着大红喜服,丰神俊朗,手中握着酒杯,面上尽是春风得意的笑。
大概被他的美色所诱,她一肚子的牢sao与憋屈都没了。
过了片刻,喜娘和梅儿跑得气喘吁吁赶了来。
看见喜娘手中抓着喜帕,大伙儿这才反应过来,新娘子未等新郎揭喜帕,就自己跑出新房来了。这样的新娘子,大约古往今来就此一人。
面向众多宾客怪异的眼神,楚天阔正愁不知怎么圆场。
迟乐还添油加醋:“天阔,你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扔新娘子一人独守空房?人都找来了,快点陪新娘子洞房去吧。”
“是啊!是啊!新娘子国色天香,楚公子真是艳福不浅呢。快陪新娘子回房吧,冷落了绝色美人可不好。”
不知是调侃还是真心赞美,楚天阔无比窘迫,白净的脸上迅速浮起一层红晕,正寻思着怎么化解这尴尬局面。
却听烟香嚷嚷道:“回房去?我还没用膳呢。累了一天,饿得晕头转向的。”
她一眼瞧见膳桌上的美食,佳肴的香气钻进她的鼻孔中,她不由得两眼放光,暗自咽了咽口水。
新娘子貌美如花,说出的话如此接地气,这样的真性情很讨人喜欢,众人不由得开怀大笑。他们纷纷称赞新郎官有福气,娶得了这样的可人儿。
楚天阔面上带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那笑是由心底生出的。
他走过去牵烟香的手,讪笑道:“是我疏忽了。娘子,请随我一同入席。”
对于楚天阔这一声娘子称呼,烟香还是头一次听到,虽感到惊奇,却是听得美滋滋的。
她欣喜地同他一同入席,席间,她指着一盘大醉虾说:“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