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魔修一夜之间被屠尽,妹夫不知所踪,傅家大郎十分的担忧, 紧皱的眉头一路上就没有松开过。
他想到那块玉佩是妹夫的命牌,看玉佩有没有碎裂至少可以知道妹夫是生是死。
傅望舒见她爹这么紧张着急,赶紧将戴在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来交到傅家大郎手中,有些疑惑地问道:“爹,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是出什么事了吗?”
因为怕玉佩会在不知不觉中碎裂掉落,傅望舒用一个锦囊装着了。装玉佩的锦囊是纯蚕丝织物又没有绣上图案, 贴身戴着也不会有不适感。
傅家大郎心脏跳动的厉害打开锦囊的手都是抖的,在看到玉佩之后松了口气。那上面的裂纹虽然多,但毕竟没有裂开。
妹夫还活着。
听到女儿的话,傅家大郎拿出了妹夫交给他的玉佩,将两块玉佩拼接了一下, 纹路吻合。他道:“完好的这块是你的命牌,有裂纹的这块是你亲爹君泽的命牌。”
傅家大郎将女儿的身世隐瞒了十二年,本就是把傅望舒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十年前认亲失败更是一辈子都不想让她知道实情的,现在动摇了。
他将昨晚的所见所闻尽数告知了她。和应对穆青的那套说辞不同,他对女儿说的几乎都是实情,仅隐瞒了他曾经入魔这一件事。
仙凡不能通婚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傅家大郎理解妹夫当年的不肯相认,但理解归理解对他还是有所不满。
傅家大郎本以为女儿会追问她的身世,没想到女儿表现的非常平静,若说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那就是她的眼眶红了。
傅望舒极力地忍住眼泪,说道:“爹,有关我的身世,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他们父女两个聊了好一会儿,直到穆青用法术发来通知让傅望舒去听祖师爷授课。
因为祖师爷在下界能够停留的时间十分的短暂,就剩一个下午了。掌门穆青忙着布置场地,没有及时将君泽是青阳仙君的事公之于众。
待到场地布置好了清闲下来了,他才想起来还有这么大的一件事没有公布。若是有弟子问起青阳仙君时再称呼师叔、师叔祖什么的可就不妙了。
群发通知的时候,他再三叮嘱弟子们要改口称呼仙君。
傅家大郎心中另有盘算也跟着去了,快到的时候却被负责点名的弟子拦下了,“道友并非我凌霄派的弟子,还是请回吧。”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御虚派和凌霄派在一万年前是一家,凌霄派的祖师爷也是在下的祖师爷,理应去拜见一下。”傅家大郎据理力争,就是要去。
负责点名的弟子面露难色犹豫不决,这么不识趣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傅望舒道:“他是我爹,你让他去吧,有事我担着。”
“好吧。”后面还有人排队,负责点名的弟子不想事态闹大,再说甲院出来的掌门亲传弟子的父亲最好还是不要得罪,就放傅家大郎过去了。
时间有限,胡启仅说了两句场面话就直入主题,将自己的心得体会等等讲解给徒孙们听,说的全是干货,恨不得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他Jing神振奋地讲了近一个时辰,就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徒孙们个个都无Jing打采,睡眼蒙眬,莫非是听的忘我陶醉了,还是昨晚上忙着挖坑埋尸没睡好?
仅一夜没睡而已,在座的几乎都是分神期的修士,体质不可能会这么差。他个人是比较倾向于前者的。
“大家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他觉得光是自己一个人讲不行,得有互动。
殊不知,他的徒孙们内心活动是这样的。
“这真的是咱们的祖师爷?同样的内容还没有君师叔讲的好,哦不,是仙君。”
“也不知道祖师爷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能讲完,我还急着闭关修炼呢。”
“一定要忍住,不能睡,不能睡。”
……
现场安静了半天,终于有一个弟子弱弱地举了手。
胡启点头,乐呵呵地鼓励他将疑问说出来,“你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一定解答你的疑惑。”
“祖师爷,天界是什么样的?神仙是怎么生活的?”
听到这个不肖徒孙的问题,胡启恨不得将自己刚才说出去的话给吞回来。当他很闲啊,不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问修炼上的重点、难点,却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郁闷地回答了这个徒孙的问题,他又问其他人,结果都是类似的问题,可把他给气得不轻。
“神仙一般用什么制作命牌?”这个问题是傅家大郎问的。
“神仙的命牌统一由用玉石制作。”
原来把玉佩做成命牌不是奇葩,上界和下界的习俗真的是差别很大。
不仅如此,从祖师爷的口中,傅家大郎得知妹夫当年一去不回是被天帝关在了弑神山,最在意的事情也已经释怀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胡启尽是回答了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没有一个是和修炼有关的,早上的好心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