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更吃不消。
“那还是算了。”陆珍抱住表妹,笑嘻嘻道:“娇娇别着急,娘说了,等她把我嫁出去,就开始替你张罗。”
陈娇逗她:“你是真怕我着急,还是自己急着快点嫁给我那位表姐夫?”
陆珍恼羞成怒,抓着人挠痒痒。
端午节前,陆珍的婚期定下来了,定在明年开春。
过节的喜庆日子,陆琬回府住了三天,期间秦王府的六姑娘又下帖子邀请几位姑娘去做客,陆琬没去,陈娇与陆珍也没去,只有陆璎一个人孤零零地应约,然后出发没多久就回来了,至于王府里发生了什么,谁又知道。
端午过后,陆琬又去了庄子,一直住到了六月底。
七月初,边关有异动,平西侯奉诏出兵,世子陆煜同行。父子俩出发前,侯府三房人齐聚一堂,陈娇也去了,站在表姐陆珍身边,安静地当个看客,听太夫人、女人们对平西侯父子各种叮嘱。此时此刻,陈娇就是个外人,没人会在意她开不开口。
但陈娇觉得,有人在看她,陈娇微微抬眸,看见陆煜一身白衣站在平西侯身侧,正在回太夫人什么。
一个高傲冷漠的世子爷,一个三年后会战死沙场的年轻将领。
想到陆煜的下场,陈娇忽然觉得,两人之间那点不快也不算什么了。
不惧沙场为国捐躯的,都是好男儿。
第二天,平西侯父子俩去了前线,出乎意料的,陆煜走后不久,他留在侯府的长随阿金,亲自送了一封书信给她。让红杏去送阿金,陈娇回到屋里,拆开信封取出信纸,上面只有寥寥几字:无心之言,望表妹息怒。
陆煜的字,笔锋清逸孤傲,像他的人。
陈娇有点想笑,这三个月,她与陆煜只当着众人的面见过几次,没有机会单独说话,陈娇以为陆煜已经忘了两人在湖边的争吵,没想到他一直都记着,还专门等到出兵离开之后,送来一封赔罪信。
陈娇不是小气之人,暂且原谅他了,若以后陆煜继续口出不敬,新账另算。
边关这一仗打了半年,正月底敌方终于投降求和。
平西侯父子又在边关驻扎了半个月,才返回凉州城。
三房人又齐刷刷地去迎接了,早早就在前院等着。
日上三竿,侯府门外,平西侯、陆煜先后下了马,父子俩都穿了一身铠甲,大步流星地跨进家门,绕过影壁,就见到了一院子家人。
平西侯当然先看向自己的老娘,陆煜走在父亲身后,视线却鬼使神差地先朝二房那边投去,然后,他看见了陈娇,她站在堂妹、堂弟身边,短短半年不见,她竟与堂妹差不多一般高了,穿了一条素淡的碧色长裙,面带浅笑望着父亲与太夫人见礼,阳光照在她脸上,小姑娘肌肤如玉,嘴唇……
陆煜的脖子,忽然有点痒。
“大哥,我好想你啊!”陆琬扑了过来,抱住他道,亲兄妹,吵得时候势同水火,过后继续是兄妹。
陆煜收回心思,刚要摸摸妹妹的脑袋,动作又顿住,再次朝陈娇看去。
陈娇也恰好望了过来,看到陆琬抱着陆煜兄妹情深的模样,她便移开了视线。
她没露出什么情绪,陆煜却觉得,她肯定不高兴了,毕竟,他对妹妹的惩罚还是轻了。
陆煜抬到一半的手,便放了下去,只对妹妹道:“好了,又不是小孩子。”
陆琬继续抱了会儿才松开手。
接下来就是一家人叙旧的时间了,陈娇面带微笑仿佛很认真地听着,终于可以离开时,她悄悄松了口气。
回二房的路上,陆珍感慨道:“大哥黑了点,不过更英明神武了,不知道将来会娶个什么样的嫂子。”
二夫人听了,瞅瞅外甥女,又看了眼亲儿子陆润,陆润十八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有了这种念头,二夫人先与丈夫商量,陆二爷当然乐意亲上加亲,二夫人见丈夫同意,就又去找儿子了,问道:“廷之,你觉得娇娇如何?”
十八岁的陆润,明白母亲的意思,表妹端庄娇美,他确实有几分爱慕之心,可表兄妹俩相处这么久,陆润发现表妹只是把他当表哥敬重,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愫,而且,陆润还听亲妹妹提起过表妹不喜欢二哥的原因。
陆润是个君子,也是个好表哥,既然表妹对他无意,他便不会利用父母的恩情勉强表妹答应婚事,更不想表妹嫁给他后,一辈子都受太夫人、大伯母的气,过得像母亲那样。娇娇表妹,值得嫁更好的夫婿。
故而,陆润违心道:“我对表妹,只有兄妹之情。”
二夫人颇为遗憾,试图改变儿子的想法,儿子态度坚决,二夫人这才作罢,算了,先筹备女儿的婚事吧。
二月下旬,黄道吉日,平西侯府大姑娘陆珍出嫁了。
高大英武的新郎官来迎亲,陆润背着妹妹往外走,陈娇站在陆琬、陆璎身边,看着表姐伏在表哥身上的背影,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国公府里,她只有一个心狠的堂姐,前面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