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伤早好了,怎么在这洞房花烛的节骨眼要药?
疑惑归疑惑,刘喜还是将剩下的一瓶药膏找了出来,交给双儿,双儿再交给陈娇。
“你帮我涂。”
虞敬尧将左腿搭在右腿上,抬高了左脚。
陈娇知道他刚洗完澡,脚是干净的,可还是抵触,皱着眉头坐下去,她看了看虞敬尧的脚底板,别说,还真有几个小疤痕,早已脱痂的那种,只留下几处灰白的颜色。
“还疼?”陈娇抬头,看着他问。
虞敬尧总算找到机会了,瞪着她道:“我扔个瓷碗,你踩上去试试?”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娇十分确定,虞敬尧就是赌气,想让她赔罪呢!
陈娇放下装有药膏的瓷瓶,好笑地道:“我又不是傻子,为何要往一地碎瓷上踩?”
虞敬尧听了,眼睛瞪得更大了,恨声道:“你若不存心气我,我闲的没事自找苦吃?”
陈娇冷笑,他要算账,她就陪他算!
“虞爷这话就说错了,如果不是你欺我在先,我就不用担心生出野种喝避子汤,我不喝汤,就不会有那个瓷碗,您说是不是?”
端端正正地坐在床尾,陈娇心平气和地道。
小女人长得柔柔弱弱很好欺负似的,一张樱桃嘴却比刁婆还要犀利,虞敬尧算是看出来了,他这辈子都不用指望她来讨好他了!小人动手不动口,反正他从来都不是君子,还顾忌那么多做什么?
“与其怪我欺你,你怎么不怪自己长了招人欺的脸?”憋了快两个月的虞敬尧,饿虎似的扑过来,一把将陈娇压到了床上,低头就在陈娇脸上乱亲起来。
陈娇打他:“我的脸是爹娘给的,要怪也怪你天生一颗黑心!”
虞敬尧攥住她的双手压在两侧,看着小女人愤怒的杏眼,是他心心念念惦记了两个月的杏眼,虞敬尧笑了,猖狂道:“我就黑心了,你又如何,还不是要给我当一辈子的媳妇?”
陈娇双手动不了,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动了动嘴,又想呸他。
虞敬尧被她呸过两次了,有了经验,陈娇还没张开嘴,他先压了下去,狠狠地堵住了她。
饿虎扑羊,虞家新添置的拔步床很快就咯吱咯吱起来,伴随着一声声叫骂。
“你属狗的吗!”
“老子就是狗!”
骂着骂着,最终以新娘子一声颤巍巍的莺啼结束了。
虞敬尧脑袋搭在陈娇肩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的汗还在往下滴。
陈娇没比他好到哪儿去,脑海里是持续的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呼吸渐渐恢复平稳。
虞敬尧先抬起了头,看向身下的小女人。
陈娇习惯地往旁边转。
虞敬尧捧住她桃红的脸,逼她面对他。
在陈娇闭眼之前,虞敬尧凝视着她,问:“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从头到尾都是不情愿?”
陈娇看着他黑沉的眼睛,毫不掩饰道:“你把我当玩物,叫我如何情愿?”
“今晚也是?”虞敬尧马上问,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他想知道她现在的心。
陈娇抿唇。情愿不情愿,她也说不清,当他扑过来,两人都只剩了本能。
小女人不说话,腮边沾着几缕发丝,有种难以言说的妩媚。
食指摩挲她的脸,虞敬尧无奈道:“罢了,不想那些了,往后我对你好,你安心给我生儿子。”
谁让她美呢,他认栽了。
第44章
新婚夜用另一种方式激烈地打了一架,陈娇压抑半年的怨气与不甘也随着那一阵阵chao水般的激荡退了下去,既然选择走了这条路,接下来便按照虞敬尧说的那般,他待她好,她就安心地陪他过日子。
万一虞敬尧对她不好,她再想别的办法。
虞敬尧前面憋了两个月,非他不想去找陈娇,而是放不下脸,昨晚该放的都放了,虞敬尧也就不再委屈自己,清晨天刚蒙蒙亮,睡醒一觉的新郎官,又将他的小新娘压住了。
陈娇体弱,比不上虞敬尧的后劲十足,虞敬尧怜惜她,没纠缠太久。
事毕,虞敬尧一手搂着陈娇,一手拿了帕子,帮她擦脸上脖子上的细汗。
他伺候地乐在其中,陈娇看着那帕子晃来晃去,突然想起一事,手往枕头底下一摸,抓出昨日她塞进去的那方白色的元帕。元帕是谢氏身边的嬷嬷准备的,陈娇看了心烦就给收了起来,可今日谢氏肯定会查验元帕啊。
将元帕甩到虞敬尧的胸膛,陈娇不满地瞪着他。
指望虞敬尧后悔那是不可能的,抓起帕子看了看,虞敬尧笑了,问陈娇:“屋里有针没?”
陈娇披上中衣下地,找了一根绣花针来。
虞敬尧盘腿而坐,拿起针对着自己左脚的大脚指头扎了下去。
陈娇别开眼。
虞敬尧捏着大脚指头,往白色的元帕上蹭了几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