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子里的炕连接着灶间的大锅,老板娘正在锅里煮着什么,不断往灶里加稻草和干燥的玉米棒。
冬苗拣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一旁。
老板娘把锅盖盖上,笑眯眯说:“我给大家又煮了一只鸡,慢慢炖着。”
冬苗指了指灶台,“介意我加稻草吗?看上去挺有意思的。”
老板娘笑了,“可以,那您帮我看一会儿灶台,我去帮老头子把雪打扫一下。”
“好。”
冬苗在灶间坐着,耳边传来谁踩着稻草走来的声音。
没有等她回头,那个人便将自己温热的身体贴上他的后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冬苗脸颊一shi。
她侧过头,就见牧川正半眯着眼睛冲她傻笑。
“姐姐……姐姐!”他一遍遍唤着她,又忍不住傻笑。
这是喝多了吧?
冬苗无奈地用额头顶了他一下,“就一点自家酿的果酒你都会醉吗?”
他睁大眼睛,眼睛里shi漉漉的,看上去无辜又可怜。
他迟疑了一会儿,才嘟着嘴说:“没醉,我没醉。”
冬苗看他的双唇被火光映的亮闪闪的。
她忍不住低头吻了一下。
他的唇上微甜微酸,就像是葡萄果酒的味道。
她的舌尖儿又在他的唇珠上舔了舔,哑声问他:“你是不是又偷喝酒了?”
他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比量了一下,笑呵呵说:“一点,就一点点而已。”
“一点点就让你醉成这副样子?”她一本正经说:“我不信。”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那……那要怎么样你才能信?”
冬苗的额头顶着他的额头,暧昧的气息流转在两人之间,被火光晕染上粉红色泽。
她的声音如同美酒,“你张开嘴,让我检查一下。”
他脸颊微红,不知是酒色,是火色,还是他的羞涩。
牧川:“……嗯。”
他乖巧地张开嘴,一双明亮shi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冬苗心中升起一股罪恶感。
她伸出温热的手掌,贴上他的脸颊,却发现他的脸颊比她的手掌更灼热。
“哦?”她莞尔一笑,眼波流转,极富媚态。
冬苗捧着他的脸,慢慢凑近。
你曾吃过红酒牛rou吗?
丰盈馥郁的酒香,浓稠的汁水,极富韧劲儿的牛rou在舌尖上弹跳,你可以吸,可以咬,可以用牙齿舌尖掻刮,美味要慢慢品味,才能下咽。
灶台里的稻草发出“噼啪”一声脆响,惊破了两人之间的粉红色泡泡。
冬苗推开他,他还想追来,她却动手捂住了他的嘴。
冬苗笑得妩媚,“不可以哟,不可以太过贪食。”
他茫然地眨眨眼睛,舔了一下下唇。
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最近你也累的不行吧?好好睡一觉吧。”
牧川“嗯”了一声,起身。
然而,他保持半跪在地上的动作实在太久了,起身时,直接踉跄了一下,朝她扑了过来。
冬苗接住她,无奈说:“你身子这是发虚吗?”
他双膝都跪在了稻草上,双臂紧紧缠着她的腰,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挤进去,把她重新安放到他的肋骨上。
“姐姐……你要做的事情太危险了。”
冬苗的手僵住,脸上因为刚才的亲热而升起的红晕也慢慢消退下去,她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牧川蹭了蹭她,低声道:“姐姐……姐姐……我担心你。”
冬苗的手放在他的耳垂上,看着他不久之前刚弄出的耳洞,低声问:“你知道些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手臂。
冬苗的声音更低了,“你的目的也和我一样?”
牧川慢悠悠地抬起头,朝她微笑,依旧一副欲醉未醉的模样。
冬苗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在装醉。
“算了,你先去休息吧。”
牧川点了点头,慢悠悠地站起来,膝盖上还沾着不少草屑,可他连拍都没有拍一下,就晃晃悠悠往屋子里走。
冬苗在灶台边坐了一会儿,不久,老板娘回来,冬苗便也往屋子走去。
她经过后门时,无意间瞟了一眼,发现一缕细烟顺着后门门缝不断溢出。
她起了疑心,慢慢走了过去。
走到眼前才发现,原本被锁的后门,此刻竟然是半阖着。
这扇后门之前老板娘解释过,是直通后院的。
那么,谁在后院?
冬苗吸了吸鼻子,闻到了淡淡的烟味儿,这个味道有些熟悉。
她推开后门。
“吱哟”一声,门开了,后院却空无一人。
冬苗顿了顿,从后院迈了出去,顺着烟雾,找到了正靠着白墙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