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传说中的碰瓷吧?”
牧川面无表情:“显而易见。”
他点评说:“错失时机,眼神不好,演技夸张,声音做作。”
冬苗手指虚握放在他的嘴边,作出小记者殷勤的模样,“那依牧老师来看打几分呢?”
牧川:“零分,不能再多了。”
冬苗点点头,“看来这位选手准备不足,或者临场发挥时太过紧张了。”
她眼尾上挑,笑问:“若是牧老师亲自上场会表演的更好吗?”
牧川矜持地点了一下头,“好。”
哎?
冬苗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牧川低下头,咬住她刚刚含过的吸管,吸了一口牛nai。
“你该不会真的要来一下吧?”
牧川转过头,右眼迟疑地朝她眨了一下,明明该是诱人的味道,可就因为他迟疑的那几秒,反而有些呆萌。
他推开车门,冬苗握住他的小臂。
她能感觉到他手臂上的肌rou快速收缩了一下,紧接着,他一脸若无其事地转过头。
“你至少把衣服穿好再出去,外面太冷了。”
他的眼角十分温柔地弯起,眼中的桃花都要顺着这股温柔劲儿流淌下来。
他点了点头,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躺在车前地上那人打了个好几个滚,嗓子都要喊哑了,也没见一个人出来看看。
该不会遇上的是个心硬的,准备逃跑不给钱了吧?
不行,他已经在雪地里站了好半天了,好不容易才等来一辆车。
再努力一把吧。
他在车前滚了一周,换了个跪爬在地上的动作,扶着腰慢慢起身,打算去找司机慢慢理论。
谁料,他刚刚直起上半身,就听到“啪”的一声,车门被关上了。
有人过来了!
他不肯再起身,而是低垂着头,对着地上的冰雪,一个劲儿“哎哟”“哎呦”叫唤个不停。
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他的手臂,似乎想要把他搀起来,可是那只手正好压在了他刚刚倒下时不小心扭到的胳膊上。
“啊——”
他痛的眼泪都要下来,手臂反射性地朝后一甩,哀嚎说:“你轻点啊!”
可他也没有想到,扶他的人竟然如此弱不禁风,他只是轻轻一甩,那人就被甩的后退了一步,紧接着,那人一脚踩在了冰雪上,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栽。
“哎!”他连忙回头,却发现来扶他的人只是一个少年。
他的心顿时不好受起来。
那少年却因这么一滑,一头撞在了车头上,随即,整个人贴着车上软绵绵滑了下来。
少年身体抽搐了一下,嘴里吐出了白沫。
“哇”的一声,碰瓷的男人吓哭了。
一双黑色皮靴走到他的面前。
男人忙指天发誓:“我发誓我只是轻轻甩了一下,我什么多没干,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冬苗捂着嘴,脸色苍白一片,“你……你杀了他!”
听她这么说,碰瓷男人要吓疯了。
“没有!我真没有啊!我是冤枉的!他……他也没死吧?”
冬苗走到牧川身旁,整个人像支撑不住般,摇摇晃晃,猛地跪倒了雪地上,她先是伸出手指,手指颤抖着递到他的鼻下。
碰瓷男人拽着自己的衣领,一副快要呼吸不上来的模样,“怎、怎么样?还有气息吗?”
冬苗惨白着脸,顺着车前灯望着他,摇了摇头。
一瞬间,碰瓷男人的脸白如纸。
冬苗扒开牧川的衣服,试探性地侧过头,将自己的耳朵贴上他的心口。
她颤声说:“没……心跳也没了!”
完了!彻底完了!
碰瓷男人头脑一片空白,腿一软整个人跌倒在雪地里。
冬苗瞪着他,黑白分明的眼中流出透明的泪水,她恶狠狠说:“你害了他,你害死了他!”
“我没……没……”他呆愣着,只能重复着这两个字。
碰瓷男人看着她脸颊上的泪水缓缓流下,在下巴处滴落,落进松软的雪堆中,化开一个小洞。
他嘴唇哆嗦了一下,“对,对不起,我不该碰瓷……啊!”
他的道歉声在最后突然急转直上,化作了一声破了音的尖叫。
这声音太响亮了,吓得冬苗泪都停了。
冬苗看着他手脚并用地刨着地后退,还用手指指着她,一脸惊恐,颤巍巍说:“诈、诈尸了!”
冬苗刚准备回头,却发现自己腰上多了两条柔韧的两条手臂。
一张微凉的脸轻轻蹭了蹭她的侧脸,对她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哭的。”
“让女人哭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冬苗抓着他的手臂,“随随便便抱女人的男人也不是好男人。”
牧川顿了顿,歪着头,枕着她的肩膀看她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