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和尚吗?我想请人帮忙推推车。”
大叔直摇头:“哎哟,这大冬天的进山的人少,更别提去庙里的了,都临近年关了,谁还肯在这里啊,庙里的和尚都回家去了,只留下我一个。”
“你说你们大冬天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开进这坡底,唉,你们这上去可就难了,这车动力也不行啊,坡上又都是积雪,又shi又滑的……”他的眼神又开始往冬苗身上溜。
牧川往前一倾身,直接挡住了他的视线,牧川冷淡地盯着他:“你要多少钱?”
大叔“嘿嘿”一笑,直接伸出了五根手指,“小兄弟,这么冷的天我出手也不容易,你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帮你们推车,我……”
“你在坡上倒水,让坡地结冰,把车困住,然后,再站在这里提供帮助,漫天要价。”他说的笃定无比。
冬苗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的吗?”
车外的大叔当即就怒了,他的手从窗中伸进来,似乎要抓住牧川的领子,用蛮力好好跟他理论理论。
然而,牧川行动的甚至比他还要早,他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摇上玻璃,刚刚好将他的手臂卡在了玻璃与窗框间。
“草!”大叔朝雪地吐了一口浓痰,瞪着两人骂:“你个小兔崽子,草你妈,我好心好意帮你,你还不领情,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赖上你了,你要是不给我个几千我就非不让你们走!”
牧川面色更冷了,“嘴真脏。”
大叔死命地挣扎着,想要抽出手臂,还想要去抓牧川。
牧川身后的椅背突然往后一倒,他也跟着躺倒,躲过了大叔卡住手臂后到处乱挠的手指。
牧川淡淡说:“你打算的真好,只可惜遇上了我。”
大叔气呼呼抻着脖子,还想要再骂他,却见他突然掏出一个小本子,打开,抵在玻璃上。
大叔看了一眼,整张脸都白了。
牧川盯着他的脸说:“你还未看清证件就先变了脸色,看来你对这个很熟悉,原来是惯犯。”
大叔脖子上爆出了青筋,厉声争辩:“你、你胡说什么!”
他的眼神左一撇右一撇,人也哈下腰,笑呵呵说:“小兄弟,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啊,我方才是着急了才会胡言乱语的。”
冬苗对牧川突然爆出的职业感到十分好奇,还是先问起了眼前事:“怎么回事儿?这是他的骗局?”
牧川收起警察证,轻声说:“是啊,他将经过的车困在这里之后,再借着推车的名义跟车主要钱,拿到钱后,他不会让推车成功,随后,便会提出另外一条路。”
“另外一条路?”冬苗不由望向大叔。
大叔忙否认:“你血口喷人,我从没提钱的事儿!是你先提的!我、我就是好心帮忙!”
牧川没理会他,一双眸子望向冬苗,他指着寺庙墙边的两扇紧闭的侧门说:“从这个门进去,就是寺庙中一处广场,顺着一道缓坡往上就是寺庙正门,从寺庙正门出去,就是咱们来时的路了。”
大叔吃了一惊,“你来过这里?”
牧川看向他,“看来你是承认骗人了?”
大叔摇头,矢口否认:“不是!没有!我只是守门打更的,根本就没有大门的钥匙!”
“是吗?”
牧川双手枕在脑后,恹恹地看着车顶,不紧不慢说:“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大衣右边的口袋里就放着这扇侧门和大门的钥匙。”
大叔彻底傻了眼。
牧川觑了他一眼,声音平平:“很不幸,看来我又猜对了。”
冬苗拍了拍手,佩服的五体投地,可她仍旧纳闷儿:“咱们两个人明明坐在一辆车里,看到的听到的都一样,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牧川摸了摸头发,轻声说:“我是学这个的。”
冬苗紧紧盯着他。
牧川低下头小声说:“刚才你从坡上溜下来的时候,车灯照在路面上,我通过路面反光看出了路面结冰,这条小路是风口,临近坡上的积雪都被吹到了坡下,雪都没了,冰又是怎么来的?”
“而且,这位叔叔的反应也未免太快了,”牧川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人在遭遇未知情况都是倾向于观望,尤其你说这附近只有你一个人,你该更加谨慎才是,可你在两分钟内就冲了出来,可见你一听到车打火的声音就跑出来了,若不是在这里安排下陷阱,你这么着急出来做什么?”
大叔梗着脖子:“我、我那是热心肠!”
牧川瞥了大叔一眼,手机屏幕亮起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睫毛上像是挂了一层银霜,他无情地揭开他的谎言:“撒谎,你一听到车声就跑出来,热心什么?热心于尾气吗?”
大叔被他呛了一跟头。
冬苗忍着笑容又问:“然后呢?你又是如何看出寺庙里有路的?”
牧川手指抠了抠脖颈上的围巾儿,低声说:“你开到坡顶上的时候,我就看到了。”
“厉害,那钥匙呢?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