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一的家教,每周六和每周日补两次课。
时夏抬起手看了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爸,你不是要去银行嘛,走吧,等会儿人家要下班了。”
两人出了琴行到了相隔不远的建行,时家欢去柜台办转账,时夏左右看了一眼,正如她所料。
“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时夏的声音,时家欢也走了过来,“呦,你也来银行啊。”
时骆文看到时夏父女,站起来时慌得竟然差点儿被脚下的椅子绊倒,要不是理财经理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他就直接摔倒了。
时骆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时家欢。
时骆文每个月都会来这家建行办理业务,时夏在琴行里练琴时看到过他许多次。
时夏起先没觉得有什么,来银行办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时夏之所以对今天这个日子印象特别深,是因为那天她练琴中途去超市买了点儿零食,正好有两个建行的员工也过来买吃的,时夏听到两人讨论业绩,还在他们的口中听到了时骆文的名字,他刚刚买了十万块的理财。
时夏听到后有所怀疑,叔叔既然有钱买理财为什么还要借钱买房子?
当时的时夏很天真,对钱没什么概念,也不知道理财是怎么回事儿,也不知道买房子如果贷款利率会很高,甚至与本金持平,时夏那时只觉得自家有钱帮帮叔叔是理所应当的。
借了时家欢的钱买房子,不用付利息,用自己的钱去买理财再赚一份利息,后来时夏记起这事儿,深深的觉得时骆文比时家欢更会做生意。
“叔叔,你买了十万块的理财吗?”时夏状做不经意拿起桌上他正在签的合同看了看。
时骆文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手足无措。
时骆文挖空心思找借口,说出的话结结巴巴,时家欢倒也没当众说什么,只说了句还有事儿便走了。
出了银行,时家欢脸色不是很好,“走,夏夏,爸爸帮你买钢琴去。”
“算了吧,我现在又不喜欢刚才那架了,我再去别家看看,要不爸你把钱给我,等我看好了自己买就好。”时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随意,像是顺口而说的话。
只是时夏自己心里清楚,此时的她不敢看时家欢,只要时家欢看一下她的眼睛,便能发现此时时夏眼中对钱的渴望性。
时夏的身体可以回到十八岁,可她却再也无法真正的成为十八岁的那个时夏了。
一架钢琴六七万,要把这么多钱给时夏,时家欢还有些犹豫,毕竟她还是个孩子。
只是过两天他就要出差了,夏夏想买钢琴他又不在,夏夏该不开心了。
时夏很容易就猜到了时家欢心里在想什么,出主意,“爸,前段时间你不是给我办了个存折吗?你把钱存到我的存折里,然后把存折给林韵阿姨,我要是想买,让林阿姨带我来就好了。”
时夏过生日正式满了十八岁,办了身份证后,时家欢就去给时夏办了个存折,说要以后定期往时夏的存折里存钱,等时夏结婚了,这钱就当时夏的嫁妆。
当年时家欢确实也为时夏办了这么个存折,但是转眼就忘了,想起来就往里面存个几千块,到最后也没存多少钱。
时家欢一听,这是个好办法,马上转身回银行转了些钱到时夏的存折里去了。
时夏叹了口气,他爸果然很好骗,他要是真心对一个人好,就是掏心掏肺的。
谁也想不到未来会有什么变数,时夏想要改变许多事情,但就怕力不从心,她还需要做最坏的打算。
她要努力多存些钱,没有人跟钱有仇,万一有一天事情再一次发展到了那个地步,他们不至于像当年那么狼狈。
*
周一早上,时夏骑了电动车出了小区。
自从那天时家欢没去学校接时夏后,时夏就开始骑自行车上下学,那辆自行车一个星期掉了三次链子,把时夏整烦了,要时家欢给她换了辆电动自行车。
这个时间林韵到超市开门,正好瞧见时夏,忙拿了早餐出来,“夏夏,早饭吃了吗?”
时夏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时家欢从来不起来做早饭,只会给她钱要她自己买,时夏懒得买也懒得吃。
时夏摇摇头。
林韵把两个包子一个鸡蛋一杯豆浆放到时夏的车筐里,“早饭得吃,不然对身体不好。”
正说着,沈一城骑着车从小区里出来,林韵把同样配置的早饭给他,“早饭。”
时夏看了一眼他的变速山地车,骑着自己的小电驴溜溜的走了。
在学习上她比不过沈一城。
但在上学的速度上她赢了沈一城。
噢耶!
时夏以为以沈一城山地车的速度,顶多比自己晚个十多分钟到学校,谁知道沈一城又是早自习要结束时才出现。
沈一城脖子上挂着耳机,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水,路过盛托李那里时,顺手扯了他桌上摆着的两张纸巾擦了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