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宋景言随着二人一同进来,均是有说有笑的,好似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
宋景言看见朱宁儿,唇角露出笑意,朱宁儿也淡淡一笑,站在旁边。
齐晖和秦沐阳又重新坐下,继续下棋,宋景言也在一旁看着。棋已下了多半,之后的每一步两人都十分谨慎,最后齐晖输给秦沐阳半子,两人哈哈大笑起来,棋逢对手的快乐,大概只有他们才最了解。
朱宁儿和江文玥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坐着,江文玥也只是静静地坐着,不说话。
江文瑾跟齐晖解释了不请自来的原因,是想来看看几位高手的切磋,齐晖不在意地挥挥手,又向五皇子介绍了江文谨两兄妹,五皇子点头。
齐晖朝朱宁儿道,“宁儿妹妹,沐阳自从听闻了你的琴艺,一直钦慕不已啊,今日你可得替我争口气,总不能再让我输了这一局啊。”说完,看着秦沐阳,两人默契地笑了起来。
朱宁儿浅笑道,“这都是你夸的海口,输了你也得认。”又接着说道,“五皇子可是秦国家喻户晓的人物,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哪里能入得了他的耳呢。”说完,瞪了一眼齐晖。
秦沐阳在一边见朱宁儿自谦,忙开口道,“齐晖兄口中称赞的人,必不一般,朱小姐实不必过谦,沐阳今日是久仰大名,想必朱小姐必不忍让沐阳失望。”说完,还做了一个揖。
朱宁儿淡笑着,“宁儿姑且一试。”
桌案上,齐晖已令人摆好了上好的古琴,有侍女上前帮朱宁儿净手,旁边侍女焚上了香,轻烟袅袅,朱宁儿坐到了琴旁,众人也都分别坐好。
朱宁儿坐稳后,弹起了前世最喜欢的曲子“一剪梅”。
婉转的曲调,情意悠扬,感情挚烈,她弹了两遍曲子,又轻轻唱了起来,将她心中所有的苦、所有的情都在曲中淋漓地表达了出来。
“真情象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曲罢,音停,她仍坐在案前,久久没有动弹。
几人也都没有说话,良久,秦沐阳才开口,“果然名不虚传矣,沐阳心服口服。”
齐晖看着朱宁儿,心里已是滔天巨浪,他想不到朱宁儿对宋景言已经有了这么深的感情,那种深情,他深切地感受到了。那么他,该怎么办,是不是不会有机会了,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动心,想不到却是晚了一步,终将错过了吗?他胸中起伏不定,眼睛盯着朱宁儿,好象要看进她的脑袋里,把她拆开,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
宋景言也震惊了,他没想到朱宁儿这样淡然的一个女子,竟也有这样深沉情深的一面,而他,给她的实在太少了,他怎能如此辜负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子,他满心都是愧疚和疼惜。
江文瑾也一脸惊讶地开口道,“表妹的琴艺今日才得此一闻,想不到竟是如此的造诣,真是没有想到啊。”
朱宁儿起身站了起来,轻启唇角,对众人施了一礼,“今日献丑了。”
秦沐阳忙打住她的话,“朱小姐实在太自谦了,这等琴艺放眼天下,也是没几人可比的,想不到我竟有如此耳福,今日真是大开眼界。”说完,对着齐晖笑道;“齐晖兄,今日咱们可是对了个平手了,呵呵。”
齐晖这时也渐渐恢复了神色,对着秦沐阳轻笑了出来,“我宁儿妹妹自是神音仙曲,我可是从没如此赞美过旁人的。”
秦沐阳又看着宋景言,开口问道,“宋世子,听说朱小姐也是楚国人,不知宋世子可曾听闻过?”
宋景言看着朱宁儿,轻轻点点头,“听闻过,景言一直仰慕。”
秦沐阳点头,又对齐晖道,“听的技痒,我也想弹奏一曲了。”
几人听了,纷纷期待着。
齐晖让侍女侍候净手,然后秦沐阳也坐了下来,他弹的是一首古曲,既有阳春三月的暖意,又有战场厮杀的残酷,波荡起伏,让人心chao跟着澎湃,曲终,齐晖称颂,宋景言赞赏,朱宁儿实是求是地称赞,“五皇子的琴技实比宁儿高超,宁儿刚才确是不知深浅了。”
五皇子忙打断,“朱小姐太过溢赞沐阳了,意境上沐阳实不如朱小姐才是。”
齐晖接口,“不错,论琴技之高还是沐阳,但论曲境当属宁儿。所以你二人还是不分高下的。”
众人又谈了一阵,几人都是博学多识之辈,谈的都很投缘,又有人提议,作诗、书法,几人不谋而合。于是,几番下来,对彼此又多了一些欣赏。
五皇子的书法也是如他的琴一般出类拔粹,众人叹服,江文玥的书法也脱颖而出,虽是女子,但是笔法却流畅有力,自成一体,令五皇子刮目相看,两人又谈了一些书法上的见解,江文玥虽然还有些羞涩,却在说到书法上,却侃侃而谈,五皇子便又多了一些好感。
秦沐阳乃是不喜政事,却对琴棋书画颇有钻研,因此性格洒脱阳光,秦国有他大哥太子在,政事上不需他费力,他只寄情于诗画山水,倒也是过的极为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