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在下个月太子妃临盆之际,派人混进太子府做些手脚,如今人已经送进去了,只等大长公主决定,可是大长公主还未下定决心。”嬷嬷小声地回道。
“告诉母亲,此事重大,切不可鲁莽,需再等等。”女子又恢复了清冷的神色。
“是,奴婢定把话传回大长公主府。”嬷嬷恭身应道。
“好了,我没事了,嬷嬷今日也累了,下去休息吧。”随着女子起身,身后的嬷嬷应声退了出去。屋内,女子又静坐了片刻,才起身走到榻前,落下账幔,熄灯睡下。
静静的夜,冷冷的风吹过,寂静的街上传来稀稀落落的打更声。
☆、护国祈福
翌日,大长公主进宫,向皇上请旨,为保国泰民安,太子妃顺利诞下麟儿,绵延皇家子嗣,自愿去护国寺祈福一月,皇上大喜,皇后也很是欣慰,厚赐大长公主,并亲封驸马为京畿守备,负责雍都城的治安。太后在宫中也每日焚香礼佛,晋王世子妃提出愿陪伴太后身边礼佛一月,晋王府随之准备了一应物事,晋王妃亲送世子妃进宫。
三日后,大长公主出发。浩大的车仗走了半日,方驶到城外三十里的护国寺。大长公主下了马车,身后的嬷嬷侍女们随之跟在后面,一行人缓缓向寺门走去。
寺门前,站着数十个寺中僧人,前面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僧,肃然地站在那里,看见大长公主走到近前,躬身行礼,“大长公主光临敝寺,老衲有礼了。”
大长公主也轻欠身还了一礼,“圆光大师有礼,本宫要在贵寺打扰一月了。”
“公主亲往,是本寺的荣幸。”圆光大师又施手还了一礼后,开口相迎, “公主请。”
“好,大师请。”大长公主跟在圆光大师身后,一行人也随之跟了进了寺门。
到了禅房,众人将带来的所用之物收拾妥当,只留下两个嬷嬷四个侍女,还有十数个侍卫,其余人全部回了长公主府。
是夜,大长公主梳洗完毕,穿着一身素色的单衣靠在竹椅上,一个年老的嬷嬷将身边的侍女遣退,走到大长公主身边,从桌上倒了一杯茶,然后小心地开口道,“今日出府前,从宫里传来消息,说谢贵妃染了风寒,病了。”
“嗤,这点事都抗不住,还想当太后?”大长公主不屑地轻笑出声。
“如今三皇子也有些耐不住了,一直没给他消息,他怕是会沉不住气。”嬷嬷又小声地说着。
“本宫还不想这么早就站队,如今看太子若是有了儿子,倒是胜算大些,三皇子总归是庶出,又一向狠戾,只怕得了那位置,也容不下出力的功臣。”
嬷嬷又接口道,“晋王府好似已经决定站在太子这边了。”
“我这个好亲家,倒是与本宫想到一块去了呢。”大长公主轻笑一声,又瞬间收回嘴角的弧度,“只是本宫的汐儿,怎么就这么傻,非要嫁给那么一个冷冰冰的人,得了晋王和王妃的欢心又有何用,将来还不是宋景言继承王府,空顶了世子妃的名头,到时汐儿该如何自处?”越说越气愤,渐渐涌上几许痛心和不甘之色。
嬷嬷连忙劝道,“大长公主放宽心且是,郡主冰雪聪明,跟世子又郎才女貌,稍加时日,世子一定会和郡主情投意合的。”
“哼,要是那样还好,如若一直让我的汐儿伤心,我可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的女儿在他晋王府受那般折磨,我定要他晋王府生不如死,把汐儿受的苦都加诸到他们身上。”又想了想道,“我也不会把宝都押到一个人身上,何嬷嬷,你去告诉三皇子,就说一个ru臭未干的孩子,还不需要他放在眼里,一切都不着急。”大长公主眼中闪出一抹果决和厉色。
“是,奴婢这就去传话。”何嬷嬷应声退了出去。
晋王府,晋王书房。
宋景言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晋王坐在书案后沉默着,晋王妃也坐在一旁叹了口气,三人许久没有说话。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晋王妃忍不住先开了口,“景言,如今苓汐也已嫁给了你,你却对她不理不睬的,母妃实在看不下去了。”
宋景言片刻后抬起头,看向晋王妃,眼中冷冷地闪过一丝不屑和嘲讽,“我根本就不想娶她,要么和离,要么休书,随母亲。”
“你……”晋王妃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晋王叹了一口气,在一旁缓缓开口道,“如今这局势,既然我们已经选择了支持太子,势必要与三皇子对立,如今两方势力还未明朗,朝中的风向也都在观望,皇上身体日渐衰弱,谢贵妃又甚得圣宠,太后倒是偏帮三皇子,皇后在宫中的地位甚至还不如谢贵妃,如今我们晋王府既已卷进了风波中,那就先想着如何能保住晋王府,景言,你和苓汐既已木已成舟,已有了夫妻名份,那就先这样吧,目前实不宜再惹出事端,大长公主也不是个好惹的,只怕会狗急跳墙也说不定。局势不稳,先稳住自家阵角,至于休妻,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说完,他重重地看了一眼宋景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那个女人,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