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心中有再多的千言万语,也不能说一个字,她只能看着他。
知道他还活着,就好了,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要不然她也不知道她的余生还能怎么过。这唯一的支撑,就是他。
她以前从来没想过,将来会有一个人能够走进她的生命,左右她的喜怒哀乐。她以前一直都是平淡的生活,以为的一生不过如此了,哪里料到,她的一生将会有这样的一个他参与,有了他的陪伴,她才不虚此行。看到他还活着,她很知足,无论两人将来遭遇到什么,她都不会放手,用生命来爱他。
晋王爷见宋景言始终不发一言,便不再留,领着几人出了房间,到了院子,让侍卫送卞济和朱宁儿先去休息,他送太子出府,卞济和楚昭恒告辞,楚昭恒嘱咐了几句,又看向朱宁儿,见她已恢复正常,便和晋王爷离开了宋景言的院子,卞济和朱宁儿也随着侍女离开。
侍女将二人领到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里面一应物事俱有,很是整洁干净,侍女说她叫银双,另一个叫梨白,两人是宋景言的贴身侍女,又简单说了一下屋内各处物件的摆放之处,以及王府的一些简单规矩,王爷将她这段时间专门指给他们,有什么要求可随时唤她。
卞济听了点点头,朱宁儿见了,也暗自点头,不愧是王府训练有素的侍女,进退有度,说话也是简洁明了,长相属于清秀干净的,让人见了心生好感,另一个侍女梨白也是守礼懂规矩之人,要不然宋景言应该不会留她二人在身边。
银双说完,就自动退了出去,卞济打量了一下屋子,隔壁另一间应该就是给朱宁儿的,他们当他是药童,没想到她是女子。
过了一会,张城和剑心也都进府了,把行李也都搬了进来,四人又是一顿感慨,张城进来就说,晋王府好大啊,果真气派,有机会让哥哥也来看一看,剑心呲了他一下,说齐国的安王府也是这般大,进了王府,就跟迷宫似的,保证让他出不去,张城张大了嘴,夸张地表情,让几人都笑了出来。
过了一会,银双端来饭菜,几人吃过晚饭,各自回房休息,银双又安排了两个房间,朱宁儿去了最里的一间,把房间让给张城,方便日常照顾卞济。
朱宁儿回到房间,却怎么都无法安静下来,可能是离宋景言这么近,却不能去见他,让她心烦意乱起来。她坐在桌前,倒了茶水喝了几口,又放下,又站起身,在房间里走过来又走过去,天色已经黑了,屋内已掌上了灯。
她干脆推开门,走到了院子里。冷风吹过,她看了看天上,今晚没有月亮,院子里也有点黑,可是她就想这样呆着,也许这样才能让她烦躁的心冷却下来,她找了找宋景言的方向,他住的那处院落被几棵大树挡着,只能透过缝隙看见露出的檐角,这样她也很贪婪地看着,仿佛看见了宋景言正坐在轮椅上,也望着她的方向。
她就那么站着,站了好久,直到觉得身上冷意袭来,才终于收回了视线,回了屋子。
第二天早上,几人起来,银双又领着几个丫环送来了早饭,几人在卞济的屋里吃完,卞济回到桌前写下了要用到的药,等晋王爷和晋王妃来的时候,交给了他们,晋王爷忙让宋平按方子准备药材,宋平下去不久,折返回来,说有三味药,府里没有,晋王皱了皱眉头,思虑了一会,便又让宋平去找太子,去皇宫里看看有没有,宋平应声退下。
晋王妃看了看晋王爷,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晋王爷领着卞济和朱宁儿去了宋景言的房间,宋景言还是静静地坐着,卞济上前又把了一会脉,然后对晋王爷说,“既然药材现在还没找齐,那就先喝以前的药吧,我这药童对针灸之术颇为Jing通,不如先由他为世子每日针灸,逐渐打通淤堵的经络,也有利于药汤的吸收。”
“也好,那就请药童先施针吧。”晋王爷颔首。
朱宁儿深呼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然后拿出针具,放在旁边的桌案上,看了看卞济,卞济点头,又对晋王爷说,让人先扶宋景言到床上平躺,晋王爷示意,身边过来两个侍卫,将轮椅推到床边,然后抱起宋景言放到床上,宋景言没有挣扎。
躺好后,朱宁儿先拿出一根细小的针,捻在两根手指上,然后走到床边,轻轻挽起他的衣袖,手指碰到宋景言的肌肤,他的手轻颤了一下,眉眼间也似紧了一下,但很快就松开了。朱宁儿轻轻扎到手指上,然后又拿起一根根针,依次扎了下去,宋景言不再有反应,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象睡着了一样。
众人在旁边见了,都是心酸中带着希望,这样一个天之骄子,本应有大好的前程,却遭遇了这样一场变故,险些成了一个废人,也不知今后还能不能再恢复往日的风采,如果不能,那上天会不会太刻薄了,这样一个美好的人,怎能忍心如此对待。
晋王妃看着宋景言的样子,难过的转过身去,掏出丝帕轻轻地擦着。
过了一会,朱宁儿拔掉针,示意侍卫将宋景言翻过身,侍卫领会,又上前将宋景言轻轻翻了过来,朱宁儿又示意脱掉外衣,露出背部后,朱宁儿看着宋景言白皙的肌肤,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