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朱宁儿喝下,朱宁儿喝了几口,便不再喝,剑心又把她小心地放下,朱宁儿躺下,过了一会,闭上了眼睛。
几人站在一边,都不再说话,刘夫人看看情形便离去了,剑心道过谢,送到门口,然后回来,和张淮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朱宁儿。
过了一个时辰,张城端着药碗进来了,看见床上静静躺着的朱宁儿,悄悄地放下了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看向张淮,张淮轻轻摇了摇头,剑心也皱着眉头,张城也找张椅子坐下。
等药凉了些,剑心起身过去轻轻唤着,“小姐,起来喝药了,药已经凉了。”朱宁儿没有反应,剑心又加大了一些手劲晃动,好半天,朱宁儿睁开眼睛,剑心忙又扶起她,张城把药碗递给剑心,剑心小心接过,送到朱宁儿的唇边。
朱宁儿微微张开嘴,药进去了一口,朱宁儿马上吐了出来,剑心赶快把碗递给张城,抚着朱宁儿的背轻轻拍起来,朱宁儿又呕吐了起来,剑心拿出手帕不停地擦试着吐了一大块的被子,扶着朱宁儿转向地面,张淮拿过水盆,朱宁儿一直吐,直吐到再也吐不出来,又干呕了起来,张城忙倒了一杯水,朱宁儿转过头,不喝。几人手忙脚乱的一通忙活,朱宁儿总算止住了,剑心把她的嘴擦净,然后又扶朱宁儿躺下了。
几人收拾好后,又重新坐回到屋子里,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就这么干坐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直到晚上,朱宁儿都是滴水未进,就那么躺着。第二天,依旧如此,一碰到药汤就呕吐,连清粥都沾不得。老大夫又来了一回,直叹气,说是身体受激后,一种本能的保护,又扎了几个xue位,帮助理气梳郁,朱宁儿也只是喝了几口水,便再也不吃任何东西了。
几人更是愁云惨淡,刘掌柜领着刘夫人也来看了几次,也都没有办法。
快到黄昏的时候,终于,朱世安风尘仆仆地来了,朱世安在淮城也听说了宋景言出事的消息,担心朱宁儿想不开,便连忙带着卞济一起赶到周城。
几人看到朱世安,真如黑暗中见到光明一样,几人都已经手足无措了,本打算明日一早就带朱宁儿回淮城的,如今朱世安和卞济来了,总算心才算落了地。
几人把情况说了一下,朱世安老泪纵横地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朱宁儿,直叹息,“傻宁儿,怎么会这么想不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爹爹可怎么办哪。”卞济上前把过脉,也皱眉,“身体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心病不好治啊,我只能先给她用点药稳住。”
朱世安又忍不住心疼,“傻宁儿,这是何苦呢,宋大人只是失踪,不是还没找到尸体嘛,凡事不要往坏了想啊,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会平安没事呢,爹爹替你打听消息呢,一有讯息传来,马上告诉你,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朱宁儿眼皮总算动了动,过了一会儿,缓慢睁开了眼睛,朱世安忙凑到跟前,朱宁儿看了朱世安一会,虚弱地吐出两个字,“爹爹。”朱世安立刻又眼泪刷刷地往下流,不停地说着,“能说话就好,宁儿,没事了,没事了。”拍着朱宁儿的手,不停地抹着眼泪。
身旁几人也都激动的掉眼泪,剑心和张城冲到床前,狂喜地喊着“小姐,小姐,你总算说话了。”张淮也激动地又哭又笑的,卞济这时安慰地开口道,“这就好了,肯说话就行了,其他的靠药物慢慢调理吧。”然后领着张城出去熬药去了。
朱世安不住地劝慰着,朱宁儿睁着眼睛听着,不久,一滴眼泪流了下来,紧接着,一滴接一滴,静静地躺着,任眼泪shi透了衣襟,shi透了被头,朱世安和剑心没有再出言劝慰,只任她肆意地哭着,把所有的思绪、悲伤都发泄出来。
哭了好久,泪水如泉涌一般,无休无止,最后,终于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剑心拿过一条手帕上前擦干了眼泪,朱宁儿疲惫地睡了过去。
刘夫人说有她在一旁照看着,让几人都下去休息,都已经两天没有合过眼了,朱世安便领着几人都出去休息去了。
第二天天刚亮,几人便都醒了,齐齐来到朱宁儿的房间,见朱宁儿还在睡着,刘夫人也是一脸疲色,便让她回去了。
将近晌午的时候,朱宁儿才醒过来,剑心又喂她喝了几口水,这回顺利地喝下了,过了一会,又吃了几口粥,便不再吃了,然后又是静静地躺着,不说话。
到了下午,卞济端来药碗,剑心扶起朱宁儿,喂了几口,还是欲呕,卞济忙按住xue位,强灌着顺下了几口药。
接下来的两日,朱宁儿多进食了一些,但还是只能虚弱地躺着,只朱世安过来的时候,才睁开双眼,充满祈求、期望地看着他,朱世安每每见到她可怜的眼神,都只能痛惜地摇头,朱宁儿失望地闭上双眼,又是静静地躺着,不发一言。
众人看了,无不心酸、心痛,却又都无可奈何,直到又过了两日,朱世安带回来一个消息。
“宁儿,宁儿,有消息了,找到景言了。”朱世安满脸兴奋地冲进了屋子里,神采飞扬,连脸上的肥rou都充满了鲜活的色彩,朱宁儿慢慢地睁开双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朱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