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为朱小姐祈福,请诸位上香,三叩头。”众人纷纷跪拜,一旁的道士念念有声。
一切罢了,玄机道长看向众人,“贫道和朱施主、吴夫人、朱小姐也是相识多年的故人,既为有缘人,贫道就为朱小姐算上一卦,如何?”
朱世安和吴夫人连忙应下,玄机道长看向朱宁儿,Jing光闪过,缓缓道:“我仔细看过朱小姐的面相,已与小时不同,前生今世转瞬之间。”朱宁儿看向玄机道长,眼波微转,眉毛似上挑了一下,缓缓开口:“请教道长,此意何解?”
玄机道长意味深长地闭上眼睛,稍后,睁开眼睛,说道:“朱小姐,一生平顺,半年前已历过一劫,后半生可富贵终老,然二十岁前还有一劫,不可成亲,否则,轻可伤已伤人,重则克夫毁族,切记。”
话落,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叨叨起来。
朱世安吓得差点坐在了地上,刘氏连忙扶住了他,也是惊的瞪大了眼睛。
吴夫人面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刷地冒了出来,吴易通撇嘴,搀着吴夫人,嘟嘟囔囔道:“娘,让你总催我成亲,如今可好了,这样的媳妇我可不敢娶,谁想娶谁娶。”吴夫人嘴唇动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朱宁儿看着面前众人,心下顿安,她根本就不想这么早成亲,明明还未长成呢,还要生孩子,一辈子关在一个小院里,没有自由,还要忍受男人们一个接一个的娶进女人,想想她就恶寒。
玄机道长的这一番话,倒是让她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气。
朱世安见玄机道长已闭上眼睛,不理睬众人,便定了定神,上前唤了吴夫人一众人,出了大殿。
朱府的小厮过来禀告,已将随车带来的米油等香油一应物事,交给了道观。朱世安点头。
朱世安看向吴夫人,拱了拱手,面带戚然地说:“今日之事,朱某实在未曾料到,小女命相太硬,恐相克于吴公子,朱某实在不敢担此罪责,明日朱某亲自去府上与知府大人和夫人另作商议。”
吴夫人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朱宁儿,眼中带着些许不舍,却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众人下山,坐上了各自的马车,回了淮城。
进了府,朱世安与朱宁儿一起回到轻云阁,朱宁儿命青苹在院子外头守着,不许外人进来。
朱世安一进了房中,就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大口地咕嗵咕嗵地灌了下去,也不顾呛了一口水,咳了稍缓后,对朱宁儿道:“宁儿,今日这事,是不是做的过头了些,往后你的亲事可要难了,难道真要到了二十岁才成亲不成,到时候哪里再找相宜的男儿与你相配啊。”
朱宁儿看着朱世安,语气沉稳的说道:“爹爹不要担心,女儿宁可终身不嫁,也绝不嫁吴易通那样的废物,明日爹爹一定要彻底地与吴家解决这门亲事,否则也对不住玄机道长为此事周旋一二。至于以后,反正还有几年的时间,女儿不急,爹爹也不要急着赶女儿出嫁,一切顺其自然好了,大不了女儿一辈子在家,爹爹又不是养不起我。”
说完,还俏皮地冲朱世安笑了一下,朱世安略有些苦涩地说道:“只是终究对不起你娘的一片苦心了,你娘当初看吴知府和吴夫人还算良善之人,你嫁过去也不会受苦,哪知儿子却不争气。”叹了口气,又喝了口水,“哎,也罢,解就解了吧,以后有好的公子,爹爹再为你相看。”
“知道了,爹,还早呢,我又不着急。”朱宁儿不在乎地说道。
“到时候成了老姑娘,看你怎么办,我到时候可是管不了你了。”
朱宁儿只低头看着脚底的绣鞋,没有说话。
朱世安站起身来,摇了摇头,又嘱咐了几句,无奈地离开了院子。
第二日,申时刚过,朱世安再次来到轻云阁,面色已是平静如常,朱宁儿放下手中正在看的异常艰涩难懂的古书,忙起身迎向朱世安,“爹爹,亲事可退了?”
“嗯,今日已同吴知府和吴夫人说个明白,不能因宁儿耽误吴公子娶亲,传承子嗣,他们二人也同意了退亲。以后我们朱家同吴家便再无婚约了。”
朱宁儿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总算不用再看见那个讨厌的吴公子了。”
朱世安也笑了笑,“只要宁儿开心就好,以后的事再说以后吧,女大终归是不终留的。”
“谁说的,我可没想成亲,以后就留在爹爹身边了。”
“只怕到时候想让你留,你都不肯多留了,哈哈。”朱世安欣慰地大笑了起来。
☆、齐晖拜访
不过几日的光景,朱家大小姐二十岁成亲克夫的名声便立即传得淮城家家户户人人皆知,朱宁儿每次出门,身后都是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即使朱世安家财万贯,也没人愿做这倒霉的上门女婿,无一人敢来提亲。
朱宁儿乐得清静,对一切闲言碎语一概不予理会。
转眼到了盛夏,天气更加炎热起来,朱宁儿每日更是不再出门,待在轻云阁里,看看古代的传奇故事、市井趣谈,再弹弹琴、做做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