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道:“好好,果然有些胆气!果然是我郭家的孙儿!”
郭菀央略一沉yin,说道:“老太太,这等重任交给四弟弟,前面尚且有三位兄长。”
郭玥眼睛看着郭菀央,略略有些不满之意。马夫人笑道:“如此非常之际,需要掌管大事者,需立贤不需立长。央姐儿勿要担忧。”
老夫人这样说话,郭菀央也就无话了。马夫人说道:“闲话先别说,央姐儿,玥哥儿,你两人都听明白禀告了。关系到自身父亲,你们且与我分析来。这事情真相到底如何,眼下该如何去做?”
说实话,郭菀央非常佩服马夫人的胆气。几个时辰之间,家中的男人一个都不在了,或者被皇帝召走,或者身陷囹圄,或者下落不明,但是她却依然能够与几个孙儿言笑晏晏,甚至还有闲暇去考校孙儿。当下理清思路,款款说道:“老太太。孙女以为,正如老太太所说,父亲之事,疑点重重。所疑者有三。第一疑,那与父亲一起饮酒的是什么人?与父亲到底谈论何事?第二疑,那纸条上写的是什么?父亲两人,为何一见就离开,甚至来不及用饭?第三疑,父亲绕进小巷,见到的果然是锦衣卫?或者是旁人假扮锦衣卫,与父亲交接?”
马夫人眼睛紧紧盯着郭菀央,说道:“你以为呢?”
郭菀央一边思考,一边回答:“孙女先考虑父亲的交往。母亲可知道父亲近日却与什么人来往比较多?”
丁氏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父亲常年呆在辽阳,这边原先认识的也疏远了。左右不过是一个酒rou朋友而已。数量却也不算少,要不要我列一张单子?”
郭菀央苦笑道:“既然数量很不少,那么我们也无法盘查。现在考虑第二个关键,那就是那纸条上写了字,让父亲一见就立马走人,而且是两人一道走。说明这纸条很关键,与父亲两人关系都很大,父亲不能耽搁。母亲可知道,父亲近日可有什么大生意在做?”
丁氏苦笑道:“你父亲能做什么生意呢。”
郭菀央点头说道:“如果母亲说的都是对的,那么那张纸条上面的内容多半或者与我们家人有关,或者多半与辽王府有关。唯有与这两处相关,才能让父亲如此紧张,几秒钟也不愿意耽搁。这样倒着推上去,与父亲一道饮酒的中年人,或者是与我们家非常熟悉,或者就是辽王府的人,所以一旦我们家与辽王府出事,他也不愿置身事外!”
众人听着郭菀央的推断,似乎很有道理,不由连连点头。郭玥说道:“还有一种可能,这事情与那个中年男子有关,然而那中年男子与父亲交情非比寻常,因此父亲也就急冲冲前去了。”
马夫人沉yin说道:“那么第三个疑问,那带走你父亲的,到底是什么人?”
郭菀央毫不迟疑说道:“锦衣卫若是要逮人,根本用不着偷偷摸摸。若是锦衣卫行动,至少事后也要通知我们一声。既然不曾通知,那就不是锦衣卫逮捕。然而京师之中,敢冒充锦衣卫的人,不敢说绝无,但是至少是极少。父亲也不是很容易上当受骗的人,那就是说明,来的真的是锦衣卫,不过带走父亲两人,却不是用公家的身份。母亲,父亲可有认识的关系良好的锦衣卫?”
第228章
丁氏摇摇头,说道:“你父亲谨小慎微,与锦衣卫哪里敢有什么来往……哦,我记起来了,是曾与一名锦衣卫相熟……莫不成是他?”
一群人眼睛都看着丁氏。丁氏说道:“当初在辽阳的时候,你父亲曾经请过一个锦衣卫千户回家来喝酒。说是当年京师旧识,当初你父亲对他也算是有恩。我记得他似乎姓袁……叫袁什么?名字很简单的,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马夫人不由皱眉说道:“你这记性,等到关键是时候就派不了用场了。”
郭菀央迟疑着说道:“袁大中?”
丁氏倒是诧异了,当下问道:“正是,你怎么知道?”
郭菀央苦笑了一下,说道:“前些日子隐约听人说过这个名字,恰好是个千户。”
丁氏看着郭菀央,淡笑说道:“你父亲居然与你闲聊这些事。”
郭菀央听懂了丁氏声音里的意思,不过她却没有办法辩解,当下也只能笑笑。
马夫人翻了翻眼睛,说道:“既然这样,那央姐儿你却说说,面前形势,该如何应对?”
郭玥张了张嘴,似乎有话想说,想想却又闭了嘴。却将眼睛转向郭菀央。郭菀央沉yin了片刻,才说道:“孙女的意思,很简单,不过就是四个字,静以待变罢了。”
丁氏着急道:“什么都不做?”
郭菀央说道:“虽然知道外面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但是就祖父严厉的门禁来看,显然是发生了大事。皇上的耳目遍及各地,只怕我们如果派人出去探听,却成了有心串联,到时候反而将整个家族陷入死地。”
郭玥忍不住说道:“静以待变与静以待毙,只相差一个字……何况父亲下落不明,焉可不将父亲下落查清楚?这岂是为人子之道?”
郭菀央苦笑说道:“要查清父亲下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