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薄薄的一层土。
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小院。
屋里还有人在睡觉,幸好听着呼吸声不像是习过武的,否则就刚刚两个人闹出来的动静,就不是现在这般相安无事的场景了。
两人环顾周围记下位置就回了客栈。
第二天一打听便知,那处小院住着的人家并没有什么特别,只不过他们家的女儿春桃被卖身到了萧宅里做事,日子过得倒还不错。
春桃是萧夫人的贴身婢女。
萧夫人面对众位捕快,眉头都没皱一下,“你们说我就是凶手?那证据呢?”
铁手道,“你让你的贴身婢女易容成茶楼的老板娘,萧寨主的尸体现在就在密道内的棺材里,你还不想认罪吗?”
萧夫人道,“铁捕快这话说的也太冤枉人,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哪里能杀得了一寨之主?”
乔时月道,“一个女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杀掉她的男人,这好像不是什么难事呐,萧夫人。”
萧夫人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悲壮,道,“那也是春桃那个小蹄子干的坏事,与我的夫君私通不算还害死了他。”说道这像是才刚想起死去的萧山萧寨主是她的夫君,拿帕子拭了试眼角的泪水。
乔时月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一样,道,“她不是萧夫人陈氏”,指向旁边被捕快带到萧宅来的老板娘,“她才是!”
那支发簪现在插在老板娘的头上,他已经猜到发簪里藏的说不定就是那封密信,萧夫人把它藏在发簪里,戴在头上,躲过了神捕司的查看,一定会把那根簪子随身携带。
两侧捕快手中的刀瞬间就对准了老板娘的脖子,生怕她有什么异动。
“哈哈哈哈,乔姑娘你的确很聪明,但是谁又告诉你我一定要把信放在那根破簪子里。”萧夫人说着已经把手里的东西对准了乔时月。
无情惊讶道,“暴雨梨花钉!”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明白对上急中之急的暗器之王,此时的乔姑娘怕是凶多吉少!
老板娘也把脸上的易容撕了下来,正是春桃,“夫人,算了吧。我们早已无路可退了。”
萧夫人怒道,“闭嘴!必死无疑的是你。”随后又对无情他们说道,“都给我退出去,否则我要了她的命!”
乔时月也知此时不能硬拼,只得劝道,“萧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萧寨主对你这样好,偌大的山寨膝下有无子女,只娶了你一人。前日里说的那个神秘女子怕也是你吧,纵然他比你年长些,但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境地吧。”
萧夫人冷笑道,“你一个外人懂些什么,你当他喜欢的真是我吗?不过是把我买回来当幅会动的画罢了。不但如此还害死了刘郎,你觉得他不该死吗!”
经萧夫人这么一提醒,在场年长的江湖前辈才忽然记起,四十多年前的那位江湖第一美人。
世间最悲伤的事无非是美人迟暮、红颜老去。
但若是那个美人在最年轻、开的最艳的时刻凋谢,纵然人们会心中叹惋,日后回忆起时却总会不禁的赞叹一句,那确实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佳丽。
萧夫人与她长得真有三分相似。
萧寨主那风流的名头不是这两年传出来的,而是年少时身边燕蝶无数,怪不得现在说起也没有半分违和。
葛长老压制不住怒气先开了口,“你个毒妇红杏出墙、谋杀亲夫、私藏信函不说,现在居然还想当着各位英雄的面威逼朝廷命官,哪一条都是诛九族的死罪,还不束手就擒!”
萧夫人不为所动,“葛长老,您这话可是冤枉我了,这件事还是萧大寨主给我出的主意呢。是他告诉我的,要让刘郎活下来除非他死、抱云寨灭,我这一步步、一件件可都是按照他老人家的吩咐做的。”
无情说道,“你尽管杀她,她既不是公门中人,也不是名门之后。你杀了她无非是在你的血债上再记上一笔罢了,到时候你照旧难逃法网。”无情公子心思灵巧,萧夫人知道乔时月并无任何用处后,定会另选他人相破,而那一瞬间就是他们一举将其拿下的机会!
萧夫人却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她是猎户的女儿,最懂得捉住机会也最有耐心,她太清楚捕猎途中不可更换目标这条铁律,故而在她知道乔时月并没有任何价值后,做的不是另寻一个俘虏,而是打开机关要置乔时月于死地!
纵然乔时月轻功略有小成,也决计是躲不过传说中的暗器之王的。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刀隔空飞来刺穿了萧夫人的胸膛。
凡是见过这把刀的人,都会明白它是谁发出来的,这江湖上无一人没听说过他的名号,出手的人正是小李飞刀李寻欢!
这把刀降低了暴雨梨花钉的准头,乔时月向右一闪竟将其全部躲过。
地上空留一排钢针,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瘆人的光芒。
人死了、信找到了、案子自然也就破了。
不得不说萧夫人确有惊世之能,抱云寨还真被她毁的差不多